盛锦绣坐在驾驶位,启动车子,一辆悍马在道路上缓慢前行。
“你有驾照吗?”
魏晋北心中有些突突,坐在副驾驶,不由地想要打开车门下去,看着女人时不时望向脚下的油门和刹车,心中更是后悔。
“当然,已经到手好几个月了!”
盛锦绣回答的很是欢快,当时的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的驾照,不过当时的盛家桐并不允许自己单独开车,后来也因为自己不怎么出行,也就不了了之,现在好不容易又一次机会,她还是很珍惜,虽然是自己并不喜欢的人给予的这次机会。
魏晋北闻言,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扣好的安全带,心中再次后悔,怎么就想不开来找她开车了呢?还有些因为喝酒过后的迷糊瞬间清醒。
这种不信任直至盛锦绣开车缓缓悠悠地行驶到了车流之中,终是将那颗浮在半空之中的心放下。
“放心吧,虽然我开车的次数少,但是保证能够将你安全送到酒店!”
盛锦绣知道魏晋北对于自己的开车技术不是很信任,那种看向自己时恨不得主动伸手来帮忙的欲望早已经被自己感知。
但是她的心中并没有被这件事所困扰,开车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只是因为并不是很熟练,所以速度无法提上去。
在盛锦绣的心中,疑惑的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和自己住在同一家酒店了?
他不是房子住?怎么会来酒店?两个地方相隔也并不是很远啊!
盛锦绣思考的时候视线依旧停留在前方,手指握在方向盘上。
从魏晋北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手指纤细,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方向盘,都能够瞬间晕染出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让人不禁将视线落在了上面,心跳随之颤动。
男人的视线黏着在上面,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些不自在地艰难移开,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双手所迷惑,难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你怎么会住在酒店?”
“这有什么可问的?不就是追你咯!”
魏晋北因为喝酒过后的声音带着点点酥酥麻麻的感觉,本就磁性十足的语调更是填满了诱惑,已经泛着黑的夜光降下,路灯映照出点点闪动,在男人的脸上投射下了些许的斑驳,使得其目光之中满是晶莹。
盛锦绣看向他的时候,就是这一幕,像是一个在黑夜之中散发着诱人光亮的黑珍珠,等着人上前采拮,但是她知道,这只是男人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不过对于盛锦绣来说,即便是如此,也当是给自己一点乐趣。
“你可真是会打蛇上棍!”
盛锦绣淡淡地嘲讽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魏晋北倒也是安静下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抓着盛锦绣就一直叭叭个不停。
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副驾驶上,一动不动,要不是余光看着胸口还算是有起伏,盛锦绣都要以为男人已经没了。
魏晋北,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这么迫切地跟着自己,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盛锦绣对于这个缘由并不是很相信,毕竟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值得这般费劲心力地去知晓,能够稍微了解一下关于盛家的人,几乎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何必以这样的方式来引起自己的注意呢?
“到了!”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酒店正门口,立马就有门童前来殷勤地打开车门。
盛锦绣走下去,已经熟知自己样貌的门童立马机灵地将钥匙接过,准备去停车。
“将他拖着,也是你们酒店的顾客!”
盛锦绣站在门口,看着门童看着车里的魏晋北为难的模样,淡淡地掀起眼皮,“魏晋北,你们自己查查吧,我就先上去了!”
“是,麻烦盛小姐了!”
门童立马恭敬地弯下腰,等到盛锦绣已经走到了门内,才缓缓地直起身子,看着车内的男人。
虽说是烂醉如泥地瘫在车椅上,但是身为门童,已经养成了一副能够火眼金睛,能够轻易地辨认出,魏晋北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什么地摊货,反而是某个国家服装师手工定制款。
心中虽然疑惑这个男人和盛小姐的关系,但是身为门童的他们并没有任何资格,甚至于对于此件事,也只能够当做没有看到一般。
正想要伸手触碰到魏晋北的时候,门童浑身一僵,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就要就因为这个眼神所冻住。
魏晋北猛地睁开了眼,阴狠警惕地看着身边的这个想要触碰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因为醉酒过后脑袋在刚刚有些不清楚,但是在感觉到有陌生人触碰的时候,也立马警惕起来,狠狠地盯着来人。
“魏……魏先生,盛小姐让我扶您进去!”
门童默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将原本心中的那股慌乱压下,这才将视线落在了魏晋北的身上,但是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轻缓地落在了他的下巴处,心中不主地感叹,这个男人的确是有资格让盛小姐为之动容。
这般锋利的面容,锐利的眸子,浑身透出来的气势,就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盛锦绣?”
魏晋北在嘴里将这个名字在嘴里转了几圈,最终缓缓地吐出,带着些许的磁性,让门童不由地忘却了刚刚的那种慌乱,再次看向了男人的双眸。
在触及到魏晋北带着些许邪意的眼神时,心中一惊,猛地将头垂下,“是的!魏先生!”
显然,现在的这句称呼比之之前要更为尊重。
魏晋北淡淡地看了一眼门童躬身的姿势,心中不由地冷笑一声。
好啊,盛锦绣你就是这样将我抛弃在这里的,还真是不怕我出事!
这样想着,就猛地从车门迈出腿,准备出来,站在车门口的门童连忙让开了身子,站立在一旁,尽量地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再和魏晋北接触。
当然,魏晋北不会和门童作对,只是下车后,用视线淡淡地瞟过了男人一眼,才抬步离去。
站在身后的门童直至男人进到了里面看不见身影,紧绷的身子才缓缓地松了口气,这样的压迫感他几乎少有承受,在这里进出的人几乎都将自己身上的威压紧紧地束缚着,像他这样释放出来,还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