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娜灵心中思绪繁杂不已,难道自己这么久的神情还是不能换来男人的一次感动?
就因为苏米,所以宁愿违背之前的情谊,将自己彻底赶出龙家?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救了我?”龙煜眼神微眯,“你确定你救的人是我?”龙煜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女人,“赶紧拉出去!”语气寒冷刺骨。
娜灵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这是真的想要将自己遗弃了?
龙煜,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忘恩负义!
对待救命恩人也是这般,难怪当初苏米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现在想来也是有原因的啊!
可惜了我,还是这般痴傻地念着你,想着你,爱着你,还真是愚蠢!
“龙煜,你是个伪君子,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伪君子!”娜灵最终放弃了,放弃了心中的执念,大声嘶吼着。
“将嘴巴给我扎住,赶紧拖下去!”龙煜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已经来到走廊的两人,猛地将门关上。
“龙煜……”娜灵还在不停地叫骂着,声音断断续续,应是被佣人捂住了嘴,难以发声。
龙煜脑袋中就像是被滚烫的水在冒泡,昏沉着,一时间,娜灵着扰人的声音消失,心中稍有放松,只是身下的那股火又立即窜出,大步回到浴室。
傍晚,夜空之中星空闪烁,龙家老宅大厅里灯火通明。
龙煜坐在沙发上,看着被粗绳捆绑着,瘫坐在地上的娜灵,眼神晦暗。
“龙煜,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那领导 声音已经嘶哑,长时间的嘶吼让她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喉咙传出的血腥味,令人感到作呕。
精神颓靡,只是靠着心头那一点坚持和惯性,喊出了这句话,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忿。
龙煜只是淡淡地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弹出。
眼睛斜睨着女人,面无表情,“你叫唤了快一天了,不累?”
娜灵缓了缓神,视线投在男人身上,龙煜海慧寺以前的龙煜,甚至于比自己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要硬朗帅气,身上散发着令自己至今都为之着迷的气势,只是为什么都变了呢!
将心底的那一抹悸动压下,“龙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出的声音让娜灵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这如同磨砂般的刺耳声音竟是由自己发出。
龙煜冷笑了一声,靠在沙发背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你自己不知道?”
“竟敢背着我进我的房间,竟敢对我使那些阴损的招!”
“你以为我会上当?”
娜灵身子一颤,男人身上散发着的冷意让自己不由地感到浑身僵硬,就像是要被冰冻合住一般。
“我没有……”
“没有?”
龙煜冷哼一声,“那般拙劣的技巧,也只有你才会使用!”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说吧,那东西是谁给你的!”
娜灵随着男人的问话,记忆回到了前一天,柳语依再次找到了自己,说是听说自己在龙煜这里碰了壁,想要帮助自己。
就将一包用纸包住的粉末交由了自己,说是只要让男人稍微吸了一口,就会立马把持不住。到时候,自己就能够将人一举拿下。
当时的自己还觉得这个手段太过卑劣,只是一想到最近龙煜对自己的态度,手就已经先于思考将其接过。
现在的自己都还记得柳语依的眼神,原本以为那是对自己的鼓励和胜利的表露,现在想来,那不是将自己都计算了进去的阴诡?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柳语依,都是她,都是她叫我这么做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听从她说的做的!”
娜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断地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向了柳语依。
龙煜心中了然,看来自己将柳语依和颜陌萍两人抓住没有错,这几个女人竟敢在自己背后做这么多小动作,看来是真的需要自己好好收拾了!
想到从资料中所看到的,这三人竟敢密谋对付苏米,甚至还将苏米绑去了郊区。
幸好,幸好当时苏米机警,再加上那几个蠢女人找的人并不靠谱,苏米才能逃过一劫。
难以想象要是苏米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去忏悔!
这样想着,眼中对于瘫在地上的女人更为厌烦。
不过,面前这个女人,总归是没有做出什么大事,还得看在是“龙煜”救命恩人的份上,稍稍惩戒一番就好。
“把她拉出去,今后不准再踏入龙家半步!”这话是对女人身后的保镖说的,龙煜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娜灵。
“龙煜,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是你带出来,你自己承诺要对我负责,要照顾我的,你不能不守信用,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遗弃!”娜灵身子扑上前,想要将龙煜抓住,哭叫着。
龙煜脚步微顿,声音淡漠,“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娜灵听着男人的话,心中一喜,脸上不由地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是啊是啊,你不能忘不能忘!”
随即就朝着身旁的人大喊,“没听见吗,赶紧给我松开!”
“忘了,是该给你一点钱财傍身,不然一出去就死了,岂不是就没什么玩的了?”龙煜的声音缓缓响起,就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一般,刺激得娜灵的心尖一跳,浑身一冷,浮现起小疙瘩。
“什……什么?”娜灵不可置信,瞳孔放大,心中慌乱。
这是真的要将自己驱逐出龙家?
不行啊,自己是龙家的女人,是你龙煜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龙煜,不行的,不行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能够把我扔到外面去呢?”
“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你是想让我听话对不对?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进你的房间,再也不会惹你生气,好不好?”
娜灵扑倒在地,双手想哟啊抓住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裤腿,却怎么用力也无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