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回复的速度稍慢。
席若棠那股子冲动一过去,就觉得自己的言辞不是很妥当,看着,显得她太过饥渴。
想撤回吧,又过了时间。
或许,也没必要撤回。
他们是有缘分的。她想。
他们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网恋,彼此没有提过奔现的事,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了,而且还共处同一屋檐之下。
老天爷为他们做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再不争气点,把他拿下,她觉得,自己铁定会抱憾终身。
她越是这么想,越是巴不得赶紧跟他好上。
他是她的第一个心动对象,多么特殊的存在。
她想起了那个苹果味的吻,想起他抚摸她后颈的动作,再往深了想,她想跟他在车上继续下去。
车震,应该很爽很刺激吧?
她舔了舔唇,双腿不自觉地交迭在一起。
大清早的,还是工作时间,她满脑子粉色泡泡和黄色废料。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看。
不吃淮山:【我还没到清仓大甩卖的地步。】
喜糖:【不打折也行,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其他活动啊?比如满减,或者是满赠什么的。】
不吃淮山:【呵呵。➊2ろyùsんùωù.©⒪м(123yushuwu.com)】
喜糖:【不然,你这么难追,我怕我的腿跑断了,都追不上(可怜)。】
不吃淮山:【……】
不吃淮山:【或许可以办张卡,给你个九八折。】
喜糖:【?】
不吃淮山:【即办即用。】
喜糖:【怎么办理?】
不吃淮山:【你占了我这么多便宜。】
喜糖:【懂~你想把便宜占回来是不是?想看我的腹肌(虽然没有),还是想亲我抱我?你说你利息高,这么算下来……你要是想上了我,也成,记得戴套。】
席若棠兴奋过头,不过脑子就发出了这么一长串内容。
发出后,她咂摸着自己这段话,羞得耳朵发烫。
不吃淮山:【你能要点脸么。】
不吃淮山:【lsp】
喜糖:【澄清一下,我不老,水嫩水嫩的。】
她故意抛出性暗示,如果他懂的话,回个“哪儿水嫩了”,可能,她色令智昏,会想给他发点什么过去。
然,她深知从淮不是那种会聊骚的人。
不吃淮山:【未来一段时间,我都会特别特别忙,程妤也忙着带男友回家的事,可能,我要麻烦你帮我准备一日叁餐了。】
不吃淮山:【这样,我也不计较你占我便宜的事了。】
就这?席若棠摸了摸下巴,莫名感到失落。
喜糖:【你忙什么?】
不吃淮山:【创业。】
喜糖:【创什么业?】
不吃淮山:【无可奉告。】
喜糖:【行吧,但你不准嫌我厨艺差!】
不吃淮山:【。】
喜糖:【真就只能九八折啊?】
不吃淮山:【不然?】
喜糖:【打到骨折?你躺好,让我来。】
不吃淮山:【刑法第二百叁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看到他发来的这条消息,席若棠忍俊不禁。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肯定又害羞了,偏偏还刻意板着一张冷脸,一本正经地说些凛不可犯的话。
手机又一震,她点开另一条消息。
是同事在提醒她,上司盯了她好一会儿,叫她上班别摸鱼了。
席若棠一惊,连忙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临近下班时间,从淮在小群里,说他刚好在附近,等会儿就开车过来接她们。
成语:【你买车了?!】
不吃淮山:【嗯。】
成语:【你的卡不是被我姐夫停了么?】
见此,席若棠蹙起眉头。
综合她所得的所有信息,她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从淮为了逃避家族联姻,选择离家出走,结果,被父母冻结了所有银行卡!
想不到,这么狗血戏剧性的一幕,居然会在她身边上演!
席若棠深感震撼。
震撼之余,她竟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从淮他父母拿着钱来,要求她离开从淮,她该怎么办。
要钱还是要人?
对方是给支票,还是给现金?
她这边还在浮想联翩,那边,从淮回复:【我留了后手。】
成语:【牛逼!】
下班后,席若棠挽着程妤的手臂,出了办公楼。
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她猛地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
不等她寻个由头逃脱,程妤反手拽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问:“百万大奔来接你下班?”
席若棠垂死挣扎:“不是……”
程妤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图,进行对比,“没错啊,车型颜色都一样。”
席若棠抿紧唇瓣,虽然私底下,她跟从淮打得火热,但是,她现在不是很想跟程妤挑明他俩的事。
怎么也得等他俩真的在一起了,稳定下来了再说。
不然,今后他俩闹掰了,程妤夹在中间,处境未免太尴尬。
两人的手机具是一震,席若棠从包里摸出手机,看到了从淮发在小群里的消息:【你俩非得凑在门口聊天?】
成语:【你到了?】
不吃淮山:【打双闪的,黑色,奔驰。】
成语:【百万大奔???】
看到这四个字,席若棠的心脏突突猛跳。
程妤边拉扯着她往前走,边问:“你今早坐从淮的车来的?”
席若棠无奈,只得弱弱地“嗯”了一声。
程妤开了后座的车门,拉着席若棠上了车。
从淮扫了眼车内后视镜,又观察了下左侧后视镜,打灯,起步。
程妤扒着驾驶座的靠背,一脸八卦:“你们今早接吻了?”
从淮置若罔闻,没搭话,耳朵无端端泛红。
席若棠急忙否认:“都说是我不小心咬到嘴唇了。”
程妤撇撇嘴,“我迟早能等到你们摊牌。”
今晚是程妤下厨。
从淮坐在沙发上,用逗猫棒逗泥煤。
席若棠故意挨着他坐,看着小黑猫跑来跑去,扑向逗猫棒挂着的小球。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丝毫不尴尬。
铺了满厅的夕阳余晖渐渐收敛,最后,整个客厅都变得昏暗。
程妤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时,不解道:“你俩搞什么?连个灯都不开。”
席若棠起身,要去给她帮忙,垂在身侧的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她低头,对上从淮那双灿亮的眼眸。
“你是认真的吗?”他问,嗓音低沉,缓缓淌入她的耳朵。
“嗯?”
“说要追我,跟我谈恋爱,是认真的?”
她点头,“我看着还不够认真吗?”
他的拇指轻轻挠了下她的手腕内侧,松开,“你以前看着也挺认真的,提起分手,却那么儿戏。”
合着,她这是在他那儿留有案底了。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顿,无比诚挚:“我、是、认、真、的。”
只有他才能给她这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与他对视、交谈、碰触的每一个瞬间,她的全身心,都似噼里啪啦地炸开了绮丽壮阔的焰火。
她孟浪冒进,穷追不舍,怕他溜走,怕自己抓不住他。
她觉得她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他身上的。
她想着想着,总觉得心潮澎湃,连一桌香喷喷的饭菜都忘了吃。
坐在她身旁的程妤,观察了她许久,出声叫她:“棠宝,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大外甥傻笑?喜欢人家?”
闻言,席若棠一怔,偷偷踹了她一脚,狡辩道:“别胡说!我只是想到快发工资了,心情好而已。”
从淮举到半空的筷子一顿,瞧了她一眼,继续着夹菜的动作。
一提到发工资的事,程妤便拉着席若棠闲扯起来。
席若棠偶尔回应一下她,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从淮身上瞄。
他就坐在她对面,一双大长腿屈在桌底,她的腿随便动一下,就会碰到他的腿。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她。
席若棠得了趣,故意去蹭他的腿。
他再次躲开。
她本应就此打住,大脑却鬼使神差地蹦出小说中,女主勾引男主的片段。
她抱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脱了鞋,光着右脚,轻轻踩上了他的鞋面。
她注意到他愣了下神,眸光迟缓地定格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倒是她先羞赧地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吃了口青菜。
程妤的话题转到了她男友身上,问席若棠和从淮,送男生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
席若棠随口答:“手表?腰带?”
从淮意味深长道:“别送QQ会员和黄钻就行。”
席若棠险些被菜噎到。
台上台下,均是波涛暗涌。
从淮的脚向侧边挪了一点,意图躲避她的骚扰。
席若棠跟他针锋相对,非要黏上去。
嫩笋似的足尖,轻轻蹭着他光裸的足踝,挑开他的裤腿,一点一点向上蠕动。
黑色的裤腿,被她的玉足勾起一小片,肌肤相贴,摩擦出隐秘的刺激快感。
她的动作愈轻愈慢,挑逗的意味愈浓,愈加惹人心痒难耐。
他眉间渐渐拢成个“川”字,盯着她看了许久,眸色深浓,似烈火炙灼,叫她小脸烧得通红。
她感觉全身都在发热,前额后背攒出了一层薄汗。
她的脚还在他腿上游弋,柔嫩的足蹭着他质感极佳的裤子,攀上他的膝头,轻盈地降落在他双腿之间。
她不安分地踩着他的大腿,只消再深入一点,就能碰到他胯下那物了。
她臊得慌,艰涩地吞咽着唾沫,绷直足尖,向前探去。
他倏然合拢双腿,夹住了她的脚。
席若棠的心陡然一跳,神色慌张地看向他,双眼瞪大,像只受惊的小鹿。
从淮眨了下眼,眉头徐徐展开,双腿也松开了钳制。
她如蒙大赦,正想收脚,他突然向前拉了下椅子。
刹那间,她的脚尖,不经意触到了他胯下某物——那是坚硬的、悍猛的、生机勃勃的庞然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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