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门毒女 作者:兔子不吃素
安然突然呕吐不止,吓得君莫离魂都飞了。哪里还敢装酒醉,不着寸缕的便掀开被子从g上下来。
“呕——”
“然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本王啊!”君莫离替她拍着背,神色焦急,大喝道:“来人,来人!”
安然低着头吐着,听见他的喊声,伸出一只手反手对他摆着,让他别声张,没事。可是,君莫离越担心越乱,厉喝声又提高了几十分贝,像是震得屋子都在动。
“来人,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
寒殇在隔壁沐浴,刚泡的正舒服,却被君莫离的声音吓得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无奈换洗的衣服属下还没送来,他忍着恶心又把那套臭烘烘的衣服给穿了起来。
寒殇前脚到了,烈火和其他几个暗卫便接踵而至。可是他们进屋之后,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屋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儿,他们的夫人正在g头泛着恶心的吐。他们的主子君莫离却是yi丝不gua、赤果果的蹲在一旁替安然拍着背,而他们很不巧的在视线的尽头看到了君莫离的大鸟!
雄赳赳、气昂昂!
“水,水”
“赶紧倒水!”
“是!”
寒殇猛地一回神,赶紧去桌边倒水,俊脸微红,神色尴尬的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而其余几人,全都很自觉的挪开了视线,东张西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纠结与君莫离相比后,他们心里的自卑心理。
安然擦了擦嘴角的酸水儿,吐完才觉得这胃里面不再翻江倒海的难受了,胸也不闷了。接过寒殇的手里的水杯,咕噜噜的喝了两口涮嘴巴,接着喝了两大杯水才彻底舒服了!
“然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君莫离接过安然手里的空杯子,神色依旧紧张,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眉头蹙的更深了。是不是近日赶路,把他的小然儿给累着了?
安然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的道,“不知道,一阵胸闷,胃里翻江倒海的,忍不住就吐了。没事儿,休息一会儿,我替自己把个脉就好!”
君莫离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着,抚了抚安然的脸颊才道:“些许是累着了,你好好在这黑风寨歇两天,我们过几日再下山。”
“主子”
“下去给夫人送沐浴的水进来!”
寒殇不由自主的又瞟上君莫离的光溜溜的身体,一是为了再确定一番小离离的大小,回去做个比对,二则是为了提醒君莫离这尴尬的事实。可是,某主子*眼里只有西施,丝毫他这个同性属下看尽眼里。
“怎么还不去?”
君莫离见寒殇还不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问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冷了几分!
“主子息怒,属下这就去!”
寒殇立马应了一声,招呼着其余属下往外走。等君莫离自己现也未尝不是好事,省的他当面尴尬。
“来,先到g上躺一会儿!”
君莫离替她把外面的沾有污秽的衣服脱了,将她扶到g边躺下去休息。安然脸色有些泛白,刚躺好,两只眼睛刚想闭上,却被君莫离微倾过来掖被角的身体给吓得猛地睁开了眼。
“君莫离,你”
安然有些害羞的伸手指了指君莫离,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之前帮他擦身体的时候还好,有水做掩护;现在光溜溜、赤果果的把身体裸露在她面前,她怕自己看了长针眼,而且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我?”君莫离疑惑的皱了皱眉,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低头,他倏地便涨红了脸,满脸的尴尬。他怎么忘记穿衣服了?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君莫离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连忙把自己塞进了杯子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进来!”
寒殇和烈火推门而进,一人手里提着两只木桶。两人进屋后一直低着头,然后朝着浴桶方向走去。他们真怕一进来再次看见君莫离赤果果而不自知的身体,女人看了流口水,男人看了嫉妒,他们可不想嫉妒自己的主子!
“烈火,问问寨子里有略懂医术的没有,医者不能自医,然儿自己万一忽略了自己的病怎么办?下去挨个挨个的给我问问!”
“是,主子!”
虽是山寨,里面也尽是山贼,但绝对不会缺乏能人异士。相反,很多被逼无奈,走投无路而落草为寇的能人异士,绝对不再少数,说不定这黑风寨也有这般的人物。安然虽是大夫,但是“医者不能自医”是句古话,并非她不能诊治自己,而是怕她“讳疾忌医”。
“换好水没有,换好了赶紧出去!”君莫离一想到之前寒殇那忽明忽暗、若有若无、如刀似箭的眼神,他就觉得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的紧。
“换好了,主子,洞房花烛夜愉快!”
寒殇早就一溜烟的跑了,而烈火却不怕死的回头看了君莫离一眼,笑的一脸的坏水儿。
“滚!”
烈火迅速把门关上,君莫离的飞枕砸中了门框!
“然儿,来,先洗洗身体再睡!”
“君莫离,我又累又困,你让我先睡一觉。”
“不行,先洗了再睡!”
“不要”安然嘟哝着嘴,可爱的紧,眼脸闭着,纤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像是两只飞舞的蝴蝶。
君莫离拉她不动,叹了一口气,随便拿了g上一条薄被遮住裸露的身体,掀开被子将安然抱起来,朝着浴桶走去。
山寨里,几十个山贼全部喝高了,七横八竖的躺在堂屋里,怀里捧着酒碗或是抱着酒坛子,满屋子都是臭熏熏的酒味。烈火踢了众人一圈,一个都没有醒过来。这些人中就算有大夫,那也要等明天去了!
烈火跺了跺脚,捂着鼻子大步的出了堂屋,正好碰见朝着这边走近的寒殇。
“怎么样,可是有人会治病?”
“一群醉鬼,不睡上几个时辰醒不过来!”
“你觉得夫人得了什么病?”寒殇摸着光洁的下巴,自言自语的道。
烈火沉着眸子冷着脸,思索了半天,才道,“以前见过梦蝶也是如妖女这般呕吐不止,骄阳给她两粒酸梅吃下去就没事了!”
烈火说完,还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对,他亲眼见过两次呢!
忽然,烈火双眸猛地一亮,又惊又喜的看向寒殇,只见寒殇也是一副惊喜的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若真是这样,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走走走,快走,告诉主子去!”
烈火内心激动的像是自己要当爹一般,双腿不听使唤的朝着安然的屋子跑去找君莫离,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的前任主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烈火,别急,万一不是呢!”
寒殇又有些怕,安然万一只是吃坏了东西,肠胃不适引起的呕吐怎么办?岂不是让君莫离白高兴一场,到时候再把旧账算在他们头上,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为了讨他开心的属下?
所以,此事急不得啊!
烈火才管不了那么多,跑在最前头。这可是大事情,他们即将有小主子了,妖女这次肯定得开心坏了。
寒殇怕烈火惹出麻烦来,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刚走到安然屋子门口,抬起的手还没敲下去,门内便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兴奋声,吓得二人心肝儿颤了颤。
“我要当爹了!”
“我要当爹了~!”
“然儿,你没骗我吧,你真的怀孕了?”君莫离站在g前,来回徘徊,他太激动了,激动的让他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边走边提醒自己,“君莫离你要当爹了,你要当爹了,激动了,激动了”
“君莫离,你安静点,吵着他们了!”安然拉了拉他依旧裹着身体的被子,示意他小声儿点。虽然,她刚刚替自己把完脉时,自己也是满心的震惊和欣喜,她这一世也要做娘了!
“谁敢抱怨被吵着了,本王把他一剑劈了!”
君莫离愤愤然的吼了一句,继续在屋里走来走去,停不下来,坐不住,更睡不着,他君莫离要当爹了!
“君莫离”
“噢噢噢噢,本王的儿子需要我们为他祈福,不能随便喊打喊杀,谁敢抱怨,本王罚他三年月俸给本王儿子买糖葫芦吃!”
安然听见他这些既幼稚又无厘头的话,抽了抽嘴角。很自然的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伸手在腹部来回抚摸,把自己的所有母爱都给了肚子里这个孩子。这一世,她的孩子有她和君莫离的庇佑,一定可以活的健健康康的!
烈火和寒殇听见君莫离的话,立即将准备敲门的手放下,小心翼翼的告诫了自己一番,不要去招惹君莫离这个初为人父而被冲昏头脑的主子,很自觉的退后了十步,蹑手蹑脚的离开。万一被君莫离现,随便找个理由泄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们两个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事实证明,他们俩有先见之明纯属狗屎运爆棚!
“然儿,本王太激动了,想运动运动,泄一番体内的激情和兴奋感!”君莫离刚在凳子上坐了不到半刻钟,喝了两杯茶以后,又猛地站了起来,他真的坐不住!
安然抚了抚额头,摁了摁有些痛的太阳xue,一脸的无奈。君莫离这厮比一般初为人父的男人表现的还要激动和紧张,这并非是一个好现象。若是能让他泄一番,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那你去打拳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你好好休息,好好养胎,歇息两日我们便下山去恒阳城。”君莫离走近,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吻,轻声道。
安然闭上眼睛,怀着孩子身体很重,觉得身体像是要散架一般,累的不行。很快便进了梦乡。
君莫离出了屋子,在院子里一招呼,立即出来了十来个轮班儿职守的属下。他二话不说,拳脚便朝着几人招呼。几人弄不清状况,又不敢还手,一个个的被撂倒在地,痛的直叫唤。君莫离狠狠的将人揍了一顿,才折身回屋睡觉!
烈火和寒殇躲在远处,心里万分庆幸自己的明智。对看了一眼,仿佛突然被电击中一番,赶紧撤回视线,看向远处。没道理自己身体差到这种境地,淋淋雨就感冒了呀?
翌日一早,君莫离早早的起了,将安然怀孕这个举世共同庆祝的好消息告诉了二十名属下。昨夜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几人之前还一阵呜呼,等君莫离把消息宣布完,这几人瞬间觉得全身都不疼了。为了小主子健康成长,主子泄泄激动的心情理所应当,一个个满脸激动的望着君莫离,大有求虐求打的趋势。
“主子,我们是否为了夫人能够好好养胎,生下白白胖胖的小主子而提前下山回恒阳?”
“不,再等两天,派两人回恒阳,”君莫离顺手扔给他们一份下山的地图,干咳了两声才接着道:“替本王置办两身衣服!”
见过君莫离赤果果身体的属下,刷的红了脸,全都尴尬的低下了头。
“这大清早的,这黑风寨的弟兄呢?”
安然饿的醒来时,君莫离已经不在身旁了。出了屋子,黑风寨的院子里也是安安静静的,不见一人影。这刚走到堂屋门口,便听见了君莫离的安排。
他们早两天走或是玩两天走倒是无所谓,只是,既然恰巧来到了黑风寨,就得好好处理。若是不然,这群山贼下山打劫官道上的路人再躲回这黑风寨中,长此以往下去,会给弦月造成一个大麻烦。现在是君一泓当皇帝,是君莫离的亲弟弟,他们得替他解决掉这个麻烦才是!
“打猎的打猎去了,酒劲儿还没过的回屋去了!”
君莫离看见安然进屋,立即答了她的话,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走到安然面前扶着她,生怕她不下心磕了摔了。若是出点意外,那可如何是好?现在,他恨不得把安然给拴在裤腰带儿上,他去哪儿,安然就哪儿!
“然儿,你小心点儿,别摔了咱家的宝贝!你们谁摔着了,本王都心疼!”
君莫离肉麻的话惊掉了属下们一地的鸡皮疙瘩,当着这么多属下面儿,也不知道说这话脸红。
“摔不着!”
“主子,我们先下去了!”
寒殇目测了一番君莫离接下来估计会更肉麻,赶紧打报告想领着人早点滚出这堂屋。这种氛围下,即使为小主子即将降生而高兴,但也绝对不会在这里听两人卿卿我我。
“下去吧,把诸葛家的三兄弟给本王叫进来!”
他亲弟弟的江山,可绝对不能被这些山寨的山贼给毁了。他走之前,一定要替君一泓除去后顾之忧!
“主子,除了诸葛宇恒,诸葛宇凡和诸葛宇翔昨夜已经离开黑风寨了。诸葛宇恒一直在等着你见他!”
昨日诸葛家的三兄弟喝了一杯喜酒回房后,诸葛宇恒便强制下了命令让诸葛宇凡和诸葛宇翔先行离开黑风寨。君莫离的人能在没有路线的情况下摸上这黑风寨,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没有立即动手,但是,他们不知道君莫离下一步会怎么走,又会怎么做。会不会铲除山寨以绝后患谁也不知道,他们不能够在这里等死,但是又不能都走。
是以,诸葛宇恒这个大哥,又是中毒之身,自然坚决要留下来。诸葛宇凡本是不同意的,诸葛宇恒用死来威胁他,他迫于无奈才带着诸葛宇翔趁夜离开。
他们刚出屋子,寒殇便现了。只是诸葛宇恒出手阻拦,这才让诸葛宇凡兄弟二人逃脱了。
“你们下去,让他进来!”
“是!”
寒殇颔首应了一声,被君莫离瞬间散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放走了诸葛家的兄弟,君莫离怒了!
不一会儿,诸葛宇恒便笑着走了进来。他坐了三年的位置,现在安然和君莫离坐在上面,两人皆是一副带笑的眸子看着她。安然从昨夜知道有身孕之后,整个人看上去都惹柔和了不少!
“厉王爷,王妃!”
“玉面公子无须多礼,”君莫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诸葛宇恒,嘴角微勾,冷着声道:“你连夜遣走了你的兄弟,怎么,怕本王将黑风寨连根拔了,杀个片甲不留?”
诸葛宇恒的脸依旧笑着,只是眼神一直停留在安然身上,半响之后才看向君莫离,开口道:“确实如厉王爷所言。我母亲五个孩子,却只养大了我们兄弟三个。若是我不让他们离开,而王爷你又恰巧想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我母亲这一生的苦便白受了!”
君莫离被诸葛宇恒明目张胆的刺了几句,心里的火又噌噌噌的往外冒。这诸葛宇恒嘴巴倒是厉害,连虚假客套都不想浪费唇舌。君莫离盯着他那张笑的有些欠扁的脸,火气更旺盛了!
“玉面公子又为何留下?”安然轻轻的拍了拍君莫离的手背,温柔的问道,不待宇哥宇恒回答,便又接着道:“难道你想凭一己之力拦住下山去追杀他们二人的暗卫?还是,你留下来是因为我欠你的那个承诺?”
诸葛宇恒的眼笑的更弯了,原来除了他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这里还有跟他不相上下的,安然说的两条都对。他既是想尽自我之力阻拦追杀他两位兄弟的人,又是为了让安然兑现替他治好“每日笑”的承诺。
“王妃冰雪聪明,都猜对了!”
君莫离除了窝火,这心里还像是打烂了陈年老醋一般,这酸味儿酸的牙根都软了。诸葛宇恒进屋后,这眼睛就没从安然身上离开过,这混蛋八成是看上了他的小然儿,想打她主意。君莫离突然增升的危机感,让他看着诸葛宇恒的双眸更冷了!
“‘每日笑’的解毒过程有些麻烦,或许你得跟上我们三年了!”
“三年?”
“‘每日笑’说是一种毒,也可说不是一种毒,这就是它最神奇的地方。‘中毒三年,解毒三年’,不知你可曾听过?”
安然不急不慢的问道,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君莫离则是淡定不了了,诸葛宇恒这混蛋若是跟着他们,他的危机意识则会大大加大。光是看诸葛宇恒的眼睛便知他对安然有非分之想,若是把他带在身边,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行,坚决不行!
“行走江湖之时,确实听过。”诸葛宇恒忽略掉君莫离吃人的目光,淡淡的点头应道。
“不行,然儿你怎么能把他带在身边,还让他跟我们回夜城?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君莫离死死的瞪了诸葛宇恒一眼,不顾诸葛宇恒惊异的目光,就地撒娇卖萌。
“这事是我答应他的,他也为你我筹办了婚事,这份情替他治‘每日笑’足够了。”安然警告的看了君莫离一眼,迫于无奈还是解释了一番。除此之外,诸葛宇恒请功了得,一路上或许还少不了要他帮忙的地方。
“然儿”
安然心意已决,再加上她肚子里有他们的宝宝,君莫离知晓多说无益,更不能惹怒了她,便也就随了她。只是心里面暗暗打定主意,他一定要让人好好的盯着诸葛宇恒,一定不能让他借机亲近安然!
“诸葛公子,你可知‘每日笑’是谁替你下的?”
“每日笑”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若不是对人恨之入骨,一般是不会用这种毒的。每天自己被自己的笑容所折磨,不能表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生不如死!
“谭氏那个恶毒的女人,”诸葛宇恒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了这几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诸葛宇恒应了安然的话,答应跟在他们身边三年,让安然替他解毒。等他离开后,安然才从君莫离嘴里知晓,这谭氏便是恒阳城主诸葛连成的小妾。
这谭氏进了城主府以后,霸占了诸葛连成所有的**爱和夜晚,诸葛夫人日日夜泪洗面,愁容满面,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这谭氏心眼狭小,为了讨诸葛连成欢心,便从江湖人手里寻了这“每日笑”来,想让诸葛夫人中毒以后,内心无尽的苦楚煎熬,表面上却每日都在欢笑,日夜折磨着她。
只是冥冥之中,诸葛宇恒却喝掉了那碗下有“每日笑”的补品,阴差阳错的中了毒!三年来除了笑,再也没有了其他情绪。即使生气,他也只能笑着。
“然儿,那些山贼怎么处理?”
“把这黑风寨烧了,把他们全都撵下黑风寨去过平常百姓的生活。”安然不假思索的道。
山贼是留不得的,更不能任由黑风寨继续下去。昔日诸葛宇恒三兄弟统领山贼倒未曾有打家劫舍的勾当生,但是难保下一任当家的没有心生邪念。这些人也并非都是大歼大恶之徒,让他们改头换面,不被世俗所逼,他们也不是就非得要做个坏人。
能做好人,能过安定的日子,谁愿意一世飘离?
“他们做惯了山贼,还能适应正常人的日子吗?”
“有何不可?”
下午时分,外出打猎的山贼全都回来了,酒醉的山贼也醒酒了。安然命人将大伙儿全都着急在院子里,她今日便要替这些人谋一条好出路!
“大当家的,搞的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何事啊?”
“是啊,大当家的!”
“你快说,快说,兄弟们都着急了!”
“是啊”
安然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大伙儿,脸上保持的淡淡的笑,背负着双手挨个扫视着众人。等山贼嘈杂够了,才挥了挥手,大伙儿立即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兄弟们,今日我特意把你们聚集在这里,是有话想说!”安然话落,见众人都无异议,才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当山贼,过刀口舔血的生活。我在恒阳城和其他城镇都有店铺、买卖,那里可以收留你们,你们可以在那里用自己的双手劳动换钱养活自己,不用日夜提心吊胆,过寝食难安的日子,你们可是愿意随我一起下山过普通人的日子去?”
安静,院子里诡异一般的安静!
山贼们全都沉默不语,他们何尝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可是,他们有多少人是被官府通缉,一露面便会被抓起来。与其蹲大牢,不如躲在这山上过日子!
“大当家的,我们也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我们不能下山。这山寨里的弟兄有一半是迫于无奈杀了人,却被诬告之后判了死刑逃出来的。我们都是上过告示通缉的死刑犯,我们下山只有死路一条啊!”
其中一山贼想了许久才鼓足勇气,说出了大伙儿人的心声。
他们是山贼没错,他们也是背了命案逃到这里来的没错,可是,在这之前,他们哪怕杀人也是有苦衷的。并非他们一开始便是大歼大恶之徒,他们也曾有家人,也曾妻儿。可是,逃亡成了阻碍他们一起生活的巨大鸿沟!
“你们都是在恒阳城犯的案?又有多少人是杀过人的?我也杀过人,可是,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依旧活在阳光下,不用逃亡,难道你们不想?”
安然话落,山贼中便响起了一道愤恨的声音,“那对歼夫淫妇该死,我们合伙杀死了我与前妻的儿子,还栽赃给我那可怜的老娘,让我老娘真的以为是她的疏忽让孩子溺水而亡,她便投了井”
“我那*不如的大哥,强**了我媳妇,让她流了产,最后上吊含恨而终,他不该死吗?”
“我叔婶”
一时间,山贼像是炸开了锅,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像是洪水猛兽一般袭来,刺激着他们的内心深处。
他们也不想的,可是,在恨意和愤怒战胜了理智之时,那些亲情、爱情、有情瞬间便全部崩塌。他们只想杀死那些他们认为该死的人,不让他们逃过律法的制裁,却不知,在愤怒的关口,自己走上了不归路!
君莫离和属下一群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听着,山贼们也有太多的无奈。或许安然这般鼓动他们下山,便是给了他们的人生一个新的开始!
“主子,夫人真有办法。既让山贼放下屠刀离开黑风寨,又帮他们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还让这些山贼全心全意的为她效忠,这收买人心的买卖,夫人稳赚不赔啊!”
“夜影果然是本王的财神爷,三句话离不开本行,你家夫人那点小久久倒是被你看了个通透!”
君莫离话落,他身边一男子谦虚的低下了头,“主子过奖了!”
“弟兄们,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下山,我便有办法让你们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和普通人一起生活。”
“是真的吗?”
“当然,我从来不说做虚假的承诺!”
众山贼听完安然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想尝试,又害怕!
“我会用江湖上基本上已经失传的易容术替你们一人做一张脸,以后你们都在有腾家家徽的店铺里帮工,每月有银子拿,可以娶妻生子”
“多谢大当家的,愿意追随大当家的!”
安然话还没说完,众山贼听到易容术便更加坚信安然不是骗他们了。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朝着安然这个再生父母磕头。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是没遇到值得他下跪致谢的人!
两日过后,几十号山贼各自顶着自己的新脸,收拾了包袱跟着安然他们一起下山。走出大门之时,黑豹一把火点燃了黑风寨,火势迅速蔓延,大火烧了整整一天。
出了这山,不远处的恒阳城,那便是他们开启新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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