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又大,脸朝下埋进去真是无比舒服,然后五分钟之后…没骨气地睡着了。
秦暄后来把这个归结于自己的适应性太强完全不会发生什么水土不服的现象。根本就很顽强很值得夸赞嘛。
系统:……
果然新上任的系统不应该找这种天生具备自身开脱属性的——言官啊!自己果然太傻太天真,要不是绑定了自己铁定回去找个什么没出过自家院子的大家小姐,那样自己说话好歹还有底气点。
所以尹空在每个下午捧着历史札记歪在沙发上睡着都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醒来的时候,秦暄不意外地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徐绍。
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干净,这一点甚得他的心。宣庆的大多数人喜欢熏香,就连顾仪都没免俗。可他一闻到那些传说中的什么美丽尊贵的香气就反胃,当年做太傅的时候,一遇到皇后来看太子,那简直是他的末日。
可能刚出去抽了烟,又怕味道熏得尹空不舒服的缘故,徐绍在外头站了有好一会儿。今天日头不错,就连带着他身上都暖洋洋的,带着洗衣的皂角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秦暄很舒服,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腿上,秦暄顺带着还蹭了蹭。他记得尹空在小时候就很喜欢趴在徐绍的腿上蹭蹭蹭蹭蹭,那时候估计才四五岁大,蜷在徐绍腿上活像只撒娇的猫。
宠溺地揉了头尹空有些自然卷的头发,徐绍笑着问:“小空今天想吃西餐么?”
虽然尹空的确在不久前开口说过那么几句话,但之后就还是处在了沉默状态,虽然和他的互动多了起来,但徐绍还是基本会选择是否问句这种他能用动作来回答的问题。
摇头。
蛮人茹毛饮血实乃我文明之邦所耻,更何况他还不会用那劳什子刀叉。
“好吧,那我们今天吃川菜好了。”轻轻在尹空鼻子上屈指弹了一下,徐绍起身,看着尹空也慢悠悠地跟进了厨房,不由得开口笑了。
这孩子从小就粘人,只不过被大人忽视得实在厉害。
而跟在后面的秦暄完全没察觉到徐绍那么旖旎的小心思。他是真的对徐绍的手艺感到惊为天人的难以置信。呆了这么久之后,他也慢慢地知道了徐绍是个大夫,但这个大夫的空闲时间很多,酬金又是不得了的高。和系统详细讨论了之后他才知道,徐绍专门给那些有钱人解决心里头的毛病,跟治尹空估计差不多。
跟他老是叫进宫里和皇帝回溯青春估计也差不多…
徐绍这个大夫做的好不好秦暄并不知道,但他能肯定,徐绍要是做个厨子那绝对是天香楼级别的。好吃的不得了,就连他一向不怎么喜欢的辛辣菜,都做得让人垂涎欲滴无法拒绝。
两个人在里头也不显得挤,徐绍满厨房地转悠,秦暄就跟在后边像个尾巴。只不过看着徐绍脑袋上的数值,秦暄还是有点伤脑筋。
徐绍的数值的确飙得挺快,但达到了六十之后就没变过。尽管他们俩每天都过得很和谐,但没办法否认的就是徐绍并不就此满足。
咬着片水煮鱼在嘴里,秦暄努力地做出还算得上文雅的吃相。幸好他和顾仪两个人是宫宴的常客,俩人还没闹掰之前,军里出来又在宫里待了好些年的顾仪还是和他传授过怎么面无表情地伸最少的筷子吃到最多的东西的。
“诶你说,要怎么样才好?”他在脑子里问系统。又要循序渐进又要在最短时间内搞定,秦大人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白了。
“可能…还缺点辅助因素吧。”系统想了想之前培训上岗的时候拷贝的资料,翻出来看了看,“一个完整的故事是要起承转合的。”
“那是说,我们太顺利了?”秦暄不着痕迹地抬眼看徐绍。
喜欢的人在他努力良久之后终于有了反应,渐渐地开始会说话会又开始粘他。什么都像是一夜之间砸下来的好事,让这个本来了无期待的男人又有了点盼头,有点神经过敏也算正常。
果不其然,他微微抬了点头就能对上徐绍疑惑的视线。
啧啧。
吃完东西洗碗的时候,思考了良久本来歪在沙发上自己抱着枕头玩儿的秦暄还是蹭进了厨房里。
外头天已经黑了。厨房靠着小花园的一大扇窗能看见外面出来散步的行人和不远处的小河。站在徐绍的身后,秦暄默默地注视着窗户玻璃上徐绍低垂着的温柔眉眼,心里头有些感慨。
多好的人。
这要是搁宣庆,估计方弱冠媒人就能踏平了家门槛。
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秦暄往前倾了倾,靠在他的背上。
尹空才十六岁多一点,个儿不矮但也还没完全长开,和修长的徐绍还是差了些,弯着腰正好能搭在对方肩窝上,靠着格外舒服。
洗碗槽里的双手顿时停了动作,秦暄能感觉到徐绍顿时僵硬起来的脊背。
“小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大家要是喜欢请不要犹豫地收藏评论我爱你们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有不好的也使劲儿告诉我啊!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的!
爱你们!
第3章 当我变成了一个智障(三)
把脸整个儿埋进了徐绍的肩窝,尹空不吭声。
徐绍尽量放松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窗户里映出来的两个人。厨房里有橘色的灯光,明亮温暖,身后的人呼吸滚烫。徐绍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又是他夜里曾做到的过的最好的梦。
他回国见到尹空的时候,后者已经处在药物控制不了的阶段。
自闭,幻觉,轻度精神分裂,抑郁,自杀倾向,一样比一样严重。明明是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可尹空却更像是被掏空了里子的树干,心里眼里全都是空荡荡一片。
尹家双亲一年陪尹空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在他病情加重之后更是全权交给了医生从不过问。而那个时候,甚至决定要放弃。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对父母听见他要以医生的身份接尹空去治疗的时候的一脸厌烦:“治不好的,疯彻底了已经。”声音尖刻而响亮,震得他心底发慌。
少年就在相隔不远的房间,徐绍被保姆带到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等手把门把都捂烫的时候,他才咬着牙开门往里看。
房间很大,空气并不好。除了一张四角都被包起来的床之外空无一物,卷头发的男孩儿坐在角落,双目无神空洞,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
尹空穿着件简单的白t,下身是质地柔软的灰色运动裤,光着的脚能看见被剪秃的指甲下露出的红色软肉。露出的手腕上能看见明显的淤痕和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痂。
“小空…小空。”
慢慢走近他,徐绍可悲得发现尹空似乎连最基本的对外界的反应都要几近失去,就连他在抱住他骨瘦嶙峋的身体的时候,尹空也只是顺从地配合了他因为激动而并不温柔的动作。但之后,就算他说再多,也没有还回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