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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知道她答应,高兴地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虞娘子在旁看到这里,在阿弦出门前,便悄声提醒:一定要看好了公主,千万别生什么意外。
    阿弦答道:姐姐放心就是了。就算我自己命不顾,也要看好她。
    虞娘子一愣,太平已迫不及待拽着阿弦去了。
    虞娘子走前一步,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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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了怀贞坊,一路往平康坊而来,身后武攸宁跟武攸暨两人隔着三四步远跟着,武攸暨埋怨道:这是怎么了,出宫就罢了,还纵容她出来乱逛,若有个万一怎么办?
    武攸宁道:嘘,不要这么高声,给公主咳,给她听见了又要不高兴了。
    哥哥只怕惹她不高兴,可不知道如果真出了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的。
    乌鸦嘴!公这是多长时间才出来一次,哪里就这么巧遇上事?再者说,女官也答应了的。
    武攸暨听他抬出了阿弦,这才嗐叹了声:唉,都是你们惯的她。
    两兄弟亦喜亦忧,前头太平却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
    一来太平的确太长时间不曾出来乱逛,二来,这却也是头一次跟阿弦一起玩耍。太平像是被圈在围栏里太久了的小马驹,蹦蹦跳跳,忍不住地要到处撒欢。
    阿弦见她如此开心,却也忍不住暗中开怀。
    太平一路走,一路买了许多物件,有吃的糖糕,点心,有玩的皮偶,面人,还有两顶帽子,几件衣裳,用一个大竹篾筐子盛起来,给武氏兄弟拎着。
    阿弦看看那满载的竹筐,对太平笑道:买了够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太平张开双臂,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今日才算痛快了。突然她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奇异香味,便揉着肚子道:我饿了,不如吃了饭再回去吧!
    阿弦见她眼睛骨碌碌乱转,知道她一时不舍的就回宫,便道:那好,只是吃了饭的话,一定不能再耽搁了。可要答应我。
    太平满口应承,磕头虫似的点头:好好好。
    两人才要进酒楼,突然有个人从前方而来,叫阿弦的名。
    阿弦笑道:赵姑娘,你怎么在此?!
    赵雪瑞道:你猜。
    阿弦早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影子,却只装作不知道的。不料太平的眼睛更尖,笑道:哎呀,是另一个要当新郎官的人!
    赵雪瑞一听,脸上微红,却不怪太平的唐突,只是又扫了一眼太平,才要问阿弦这人是谁,猛然认出是公主,一惊之下才敛了笑容,却不知道要不要立刻见礼。
    阿弦见她脸色变了,知道她认出了太平,便笑道:不妨事,是出来闲逛的。不要张扬。
    太平也道:赵姑娘,你这样容光焕发,得意的很啊,我倒要先恭喜你啦。
    赵雪瑞紧张之意减退,含笑低头:多谢公
    太平咳嗽了数声:我肚子饿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吃饭?
    赵雪瑞哪里敢跟她同桌,便借故推辞。阿弦笑道:好了,你快去吧,不要让少卿等急了。
    太平偏促狭道:就是,你们将是小两口了,若是我们掺杂在中间,就不好亲亲爱爱了。
    赵雪瑞满脸通红,阿弦忙道:赵姑娘,改天见。拉着太平转身就往酒楼里去。
    武氏兄弟抬着筐子跟在后面,赵雪瑞红着脸,正要转身,却见袁恕己已经走了过来。
    赵雪瑞低声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了阿弦身边的是公主?
    袁恕己淡淡道:我早告诉你不要过去了。
    赵雪瑞略有些窘,越发低低道:我也是多日不见阿弦了,心里怪想念的,你不要生气,以后你说什么,我自听就是了。
    袁恕己不置可否,只轻叹了声。
    赵雪瑞道:他们上去吃饭了。还叫我们也去呢。我寻思不好相处,就借故辞了。
    袁恕己扫一眼楼上:你做的对,咱们走吧。
    袁恕己等赵雪瑞回身,才也转身,两人并肩离去。
    却不妨在二楼上,太平探头在窗户边儿,打量着底下两人,笑道:这赵小姐,生得那样斯文娴静,我还当她是个内向文雅的xing子呢,没想到却是看错了,很大方嘛。
    阿弦啼笑皆非:你又瞎说什么。
    太平咕咕笑道:我听说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六月底,这还有几天了?就按捺不住地双宿双飞了。
    阿弦忍不住叱道:越发说出好听的来了!还不打住。
    如果是在以前,被阿弦斥责,太平一定会怒跳三尺,可是现在,因知道彼此身份,非但不觉着不快,反而很是受用。
    太平吐吐舌头:这有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阿弦笑道:我怀疑你从哪里听来的,你再胡说,我就告诉皇
    阿弦本要说告诉武后,一想到这是外头,且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过亲密无瑕了,阿弦便低下头,拿了杯子喝茶。
    太平却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乖乖地从窗台上爬下来,靠坐阿弦身旁,娇笑道:好,我最听话了,你可不要告我的状。
    武攸宁跟武攸暨坐在对面,武攸暨倒也罢了,武攸宁大为诧异:不知道向来娇纵任xing的公主,为什么居然对女官言听计从。
    阿弦做主点了菜,太平又嚷嚷着要喝酒,阿弦当然不许,太平就故技重施,又缠在她身上撒娇。这次阿弦却铁了心不答应。
    两人都是男装,阿弦自小男装,当然是以假乱真,让人看不出雌雄,太平因年纪小,如此打扮,自然也如个清秀美貌的小男孩儿般,只是她不似阿弦一样,全然不知道掩饰,又因撒娇之故,举止里透出女孩的做派,武攸暨跟武攸宁就罢了,旁边坐中的人见了,却未免生出一种绮念来。
    有个吃得半醉,握着酒杯摇摇晃晃走近,对太平道:小兄弟,你想吃酒么?只管到我这里来,你要喝多少都使得。
    太平虽不懂这人色迷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却也嫌他身上酒臭神qíng猥琐,便啐了口:谁要喝你的酒?一定是臭的。
    那人笑道:你来尝尝看我的,自然就知道是极好的滋味了。
    武攸宁武攸暨两人,比阿弦年小,又比阿弦阅历少,一时没有想到这人话中藏着的意思。阿弦却听了出来,当即转头道:滚开。
    不料那人见阿弦面容清丽,又透着些新鲜的英气,更是心动:你们两人如果一起来的话更好。
    他身后的众人闻声大笑起哄。
    阿弦本来不愿意在这里生事,但听到这里,手轻轻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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