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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怀净点点头:“老师,我新作了一首,二叔给我的灵感。”
    林老缓和神色,陆抑却挑起眉。
    周怀净迫不及待想要和两人分享自己的作品,在钢琴前坐正,双手虔诚地放在上面。
    钢琴的前奏温柔绵长,柔缓缠绵,慢慢地,琴声重叠逐渐加快,两只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如幻影,火热灼烈的琴声仿佛连钢琴都要燃烧起来,痛苦、执着、桎梏不停地螺旋上升,过程格外漫长,仿佛达不到自由的那一刻,最后惊雷炸响,一声轰然,将紧绷到极点的琴声推向顶峰,连脑海都在嗡嗡地震颤弦音。琴声慢慢和缓,涓涓细流般浅浅流淌,悠悠飘荡。
    林老被琴声震慑住,许久,目光复杂地望着徒弟:“怀净啊,我枉为人师。”
    周怀净被汗水打湿了额头,睫毛上坠着汗水,轻轻一眨散开了水珠。
    林老道:“就用这首,你看看给它取个名字。”
    周怀净正要把早就搁在心底的名字说出来,陆抑却抢住他的话头,说:“林老您想一个就好。”说着,回过头眯眼望了周怀净一眼。
    周怀净脖颈一凉,只能干涩地看着林老。
    林老情绪兴奋,笑容满面:“好好,这个我可要回去好好想想,不能马虎。”
    待林老走后,陆抑把周怀净胡撸进怀,再次咬着他的耳朵:“小坏蛋,你说说,做出这种淫词艳曲,二叔要怎么收拾你?”那旋律,还指名道姓是他给的灵感,分明就是对昨晚的感悟和总结。
    周怀净鼓着嘴:“二叔不让我取名,我还想收拾二叔。”
    陆抑黑着脸:“你自己说说取了个什么名?”
    周怀净笑眯眯满足道:“二叔和浴缸。”
    陆抑将他压倒,周怀净连忙举白旗,偷了腥的猫儿似的:“二叔,我是要干大事比赛的人,你不可以欺负我!”
    陆抑狞笑:“二叔也要干大事。”
    周怀净唔唔地被吻了个正着。
    第69章
    那首曲子弹着伤身体,周怀净再练习了一遍就休息了。晚饭前阿力把要用的蔬菜等送过来,照样是陆抑做饭。
    陆二爷表示:有这么个调皮儿子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去做饭。
    晚饭之后,陆抑照样去书房,周怀净在钢琴前盘腿坐了一会儿,一个音符都没看进眼中,目光不停往书房的方向看。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周怀净心口藏着只小猫,时不时挠两下,越挠越痒,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悄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廊道上的灯开着,书房的门缝底下也透出光线。
    周怀净拧开门,探进一颗脑袋,看见办公桌后的陆抑坐在那儿握着一支笔批阅文件。他遗憾地叹气,陆抑听到声音抬起头,俊美阴翳的脸庞抬起来,瞬间变脸似的,阴霾尽扫,笑容甜腻如糖。
    “爸爸!”陆小鸟欢欣地以低音炮高高喊道。
    周怀净眼睛刹那间点亮,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向着阔别已久的好儿子笑:“抑抑!”
    陆抑欢天喜地地直奔过来,鸟儿似的扑进了周怀净怀里。
    陆三岁和周三岁在这一刻跨越时空相逢了。
    陆抑粘人的方式因为年龄而不同。若是陆二爷要粘着周怀净,必然是直接将人圈在自己的领地里,若无其事地只任由周怀净在自己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活动。而陆小鸟没了那么多弯弯绕绕,缠着就是缠着,手脚并用从正面挂在周怀净身上,导致他一步都不能好好走动。
    周怀净费力地挪着脚步,歪歪倒倒险些撞墙,发现这样不行,于是把陆抑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牵着走。
    白天受了陆抑狠狠的欺负,周怀净怂没半天,记吃不记打,这会儿就想趁着陆抑无知无觉的时候,占点儿便宜。
    两人刚走到大厅,要绕到房间时,门铃突然响了。
    周怀净去开门,身后吊着巨大的尾巴。
    门外,阿力抱着一捧文件,率先和周怀净打招呼:“怀净少爷。”他眼神一歪,看到周怀净身后的陆抑,恭敬道,“二爷,您让我送过来的资料都在这了。”说着,把怀里的东西递过去。
    陆抑不喜欢有人随意踏足,林老是因为周怀净破例,他阿力还没那么大的脸。
    陆抑看都不看他,目光只看着周怀净。
    周怀净忽闪一下眼睛,看看一脸迷惑的阿力,再回头看看望着他的陆抑,回过来向阿力伸手:“给我。”
    阿力松了口气,今晚的二爷有点不对劲……他忙将文件递过去。
    啪嗒。
    文件被一只手暴力地挥打散开,四分五裂惨死在地。
    陆小鸟憋着嘴:“爸爸,不可以碰别人。”
    阿力手上最后的一张纸因为骤然的颤抖,飘到了地上,就像他此时飘忽如梦的心情。第一次见血的惊恐远不如此时崩溃凌乱,阿力嘴角抽搐地偷偷看向陆抑,被陆抑阴森森锋锐的目光一瞥,心头一跳。
    他是傻了才会觉得二爷傻了,二爷这么冷酷的眼神,哪里会像个傻子。至于为什么刚刚二爷管怀净少爷叫“爸爸”,大概是……情趣?
    阿力感叹:二爷和怀净少爷真会玩啊,戏好足。
    周怀净弯下腰要捡起地上的纸页,被陆抑拉住扣在怀中,阿力慌忙将东西收拢在一起,重新整理好了。陆抑不愿意周怀净和外人有交集,不耐烦地把东西都接过来,不等阿力说话就把门关上。
    陆抑把文件随手扔到一边靠墙的柜子上,不开心地嘟着嘴:“爸爸不许和我之外的人说话。”
    周怀净食指和拇指捏住陆抑的嘴:“陆抑,你嘴翘得好高。”
    陆抑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意识到自己被某人骚扰了,敏感地把嘴唇瘪回去。
    周怀净照样带着陆抑去洗白白,往浴缸里放了足够的沐浴露,这回和陆抑一起泡进去洗澡。
    陆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周怀净扒光衣服,二兄弟就激动地站起来。周怀净十分感兴趣,但想到明天陆抑醒来又要找他算账,只能缩回手。
    “爸爸,帮我。”陆抑不解周怀净今晚怎么不动手了。
    周怀净斜着小眼神瞥了瞥,义正言辞道:“陆抑,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一个好孩子,不能做攀附在爸爸身上的凌霄花。”
    陆小鸟:???
    周怀净恨铁不成钢:“你自己来。”他今天被陆抑伤到了,短时间内都不想开车,不让现在早就亲身上阵撸给陆抑看,两个人互相学习,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