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好徒儿，为师不宣（18）
    “师父，你没有要带的吗？”
    秦清双手叉腰，嘻嘻笑道：“其余之物不过尔尔，带着你就够了。”
    “报告：谢寒臣爱意值＋2，目前总分值18分。”
    谢寒臣垂下眼帘：“师父，若有一天徒儿对你撒了谎，可否……可否原谅徒儿？”
    呵呵，明明已经撒谎了，还说有一天，小骗子。
    秦清故作深沉，认真的模样。
    “这为师得好好想想，是把你剥皮呢？还是剥皮呢？还是剥皮？”
    “额……”
    谢寒臣知道师父一贯不正经，无奈之余赶紧扯开话题，干咳一声：“师父，我收拾好了。”
    秦清笑笑，也不再追究，转身走到门口停下：“臣儿，你要记住，什么事都是瞒不过为师的。”
    谢寒臣跟着的脚步一顿，师父这话是何意？难道师父已经猜出来了？可他明明掩饰的很好。
    “小臣儿，还不快跟上。”
    秦清怎会容他去细想，催促着谢寒臣。
    “师父，那这院子？”
    “婆婆妈妈，为师早就托付给李婶了。”
    秦清轻跃上屋顶，粲然一笑：“臣儿？今日比不比了？”
    谢寒臣嘴角抽动，逃也似得赶紧自己先溜了，秦清无奈的摇摇头，真怂。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到了京都城，时隔几年未来，看到繁华的京都城，谢寒臣内心依旧五味杂陈，这城内有恨，他不禁望向凤麟街的方向，右手埋于身后，紧紧握拳，那是皇室贵人居住的街道。
    “臣儿，还记得以前吗？”
    秦清朝着不远处的浴汤坊指了指。
    谢寒臣被秦清的话语拉回了思绪，他看着身旁噙着笑意，对着他笑得无比开心的清秀男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对，这城里还有……爱。
    秦清假模假样的叹气：“当时你还是个小毛头，浑身脏兮兮的，为师真的好嫌弃啊。”
    他轻笑一声，如春风细雨般温润。
    “记得，当时我才长到师父腰间，可如今却……”
    他低头上下打量了秦清两眼，眼含笑意。
    秦清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悦，但是谢寒臣知道她生气了，师父最烦别人说她矮，自从谢寒臣比秦清长得高之后，这样的互相嘲讽几乎成了师徒两之间的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
    “如今如何？为师倒是觉得，光长个儿没长脑子的也多的是哦～”
    正说着，秦清伸出右手哈哈气，就向谢寒臣的腰间袭去，却被谢寒臣灵巧的闪躲过了。
    “师父，今日可不是昨日，我可没跟你打赌，你可不能如此。”
    “什么今日昨日，只要为师想，你还能逃了不成？”
    秦清就朝着谢寒臣跑去，两个人在街道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两位爷！两位爷！瞧一瞧看一看了哎，当世诗仙九王妃苏果儿诗集，不看可就错过了，这在外地买是买不到的。”
    苏果儿？女主的诗集啊！这可得看看。
    秦清停驻，虽然平时不关心这些，但是谢寒臣上学也是要吟诗作赋的，不会不知道这个苏果儿吧，而且小时候的一饭之恩他总不会忘了吧，虽然爱意值已经没了。
    “臣儿，你可认得这苏果儿？”
    “认得。”
    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女主毕竟女主，光环在那呢。
    “哦。”
    谢寒臣见她应答的敷衍，虽不知师父怎会突然问起，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夫子最喜她的诗，经常与我们这些讲解学生讨论。”
    秦清挑挑眉：“就这？”
    谢寒臣笑了笑：“还能有什么？”
    忘了好，忘了好，忘了再好不过了。
    秦清满意一笑，继续问：“臣儿可喜欢她的诗？”
    谢寒臣摇摇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单纯论诗来讲都是好诗，只是她的诗时而华丽、时而朴质、有时慷慨悲愤，又有时婉转低怨，竟不像是她一人作出来的。”
    那可不是，初次见面静夜思都跑出来了，如今过了这许多年恐怕是李白的诗不够用了吧。
    秦清翻开诗集，第一首就是苏果儿的成名作“静夜思”。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这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这是李商隐的《无题》。”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杜甫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
    秦清看了这前几首，就合上了诗集，这位同行可是抄的有点过了，蓟北？凤朝哪来的这么个地方，也不知道她怎么解释的，不过人家是女主，人家不需要解释。
    秦清轻笑一声，将诗集扔给摊主，转身对谢寒臣说道：“诗是好诗，但人嘛，不一定是原人。”
    谢寒臣懂了秦清的意思，他之前读这些诗时就隐约有所察觉，虽不知师父怎么得出的结论，但是只要师父说的，那便是对的。
    摊主见他两说了半天，也不买，埋怨的小声嘟囔：“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破落户，还谈诗呢，狗屁！”
    “老板，英雄不问出处，喜欢谈诗的人不管是上到权贵，还是下到平民，都是平等的，值得尊敬。”
    身后清丽婉转的声音传来，平等论？是女主？不会这么巧吧，这特么才刚到京都城。
    “宿主，苏果儿来了。”
    呵呵，还真这么巧，秦清尴尬的嘴角抽了抽，拉着谢寒臣就要离开。
    “这位公子，请留步。”
    秦清本想装作没听见，奈何一旁的谢寒臣却反握住她的手转过身来，带着他一贯温和如风的礼貌微笑，对着苏果儿作揖行礼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事？”
    苏果儿本是远远的看见两名男子的背影，便觉定是两个帅哥，这一转身过来，果然不一般，好看极了，虽说她家那位王爷长得已是人中龙凤，但是这两名男子确实与众不同，虽说穿的旧布衣裳，但却颇有侠义之风，苏果儿已经止不住内心的兴奋了。
    秦清看她那看着他两急不可耐的眼神，想是这苏果儿又是被美色诱惑了？这么些年，倒还真是没什么长进，看见个帅哥就流哈喇子，不过她确实长美了，精致了许多，也华贵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