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你的翅膀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李广陵身上也燃起了战意。
他挥动拳头,迎着赤羽阁阁主一拳打出。
这一拳初始平淡无奇,但当完全打出的瞬间,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便呼啸而出,如同承载了整个天地的力量。
这一拳打出的瞬间,赤羽阁阁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怎么可能?”
他整整闭关了十年,除了使自己达到半步准帝的境界以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创造了毁灭之翼。
凭借着毁灭之翼,即便是准帝境初期的强者,他亦有信心一战。
本来他是指望靠着毁灭之翼的威力,让赤羽阁一举位列玄黄星域无上巨头的行列。
却没有想到李广陵这一拳竟然远比他的双翼更为恐怖。
几乎在李广陵打出拳头的瞬间,他的心头便升起了无力之感。
那种窒息,那种压迫,比他强大的太多。
李广陵这一拳所向披靡,与赤羽阁阁主的双翼撞在一起,溅起无数火花,然后直接将双翼粉碎,砸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咔嚓!”
骨折的声音传来。
承受了李广陵这一拳,赤羽阁阁主的胸口直接塌陷,整个人更是向后横飞出去,嘴里鲜血如不要钱一般的喷出。
一拳定鼎。
无论是城墙外遥望着这里的楚浔,还是无数凭借法器获取了这里画面的各大势力,此刻都完全被惊到了。
“轰隆!”
在李广陵一拳将赤羽阁阁主打飞以后,圣山当中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激射而出,划破长空,直接向李广陵冲了过来。
这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长袍中的身影,身上带着冰冷残暴,以及若有若无的死气。
对方一出现,李广陵身体就陷入了紧绷。
一名真正的准帝境强者。
正是李广陵那会儿神识探测到的那被赤羽阁炼成傀儡的准帝。
“堂堂准帝却以这种方式存活下来,真是一种悲哀!”
李广陵摇头叹息道。
“吾乃赤羽阁第六代阁主,甘心将自己炼成不死之身,守护赤羽阁千秋万载,既然当代阁主挡不住你,那便由我来终结你。”
对方笼罩在长袍当中,看不清面容,只是声音无比的阴森。
而此时,被砸飞的赤羽阁阁主也从一个土坑中爬起,他身上染满了鲜血,神色狼狈。
望着李广陵的位置眼中依然带着不可置信。
“请老祖出手斩杀此人!”
赤羽阁阁主大声的说道。
“好。”
那活死人只是回答了一个字,然后开启手掌,一股恐怖的气势在凝聚。
他对着李广陵的位置轻轻的一拍。
顿时如天地翻覆一般,巨大的能量凝聚成一个黑色的手掌,向李广陵抓来。
这手掌和赤羽阁阁主那会儿使出的一模一样,只是威力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而且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死亡的气息。
这是一名曾经准帝境后期的强者,虽然被炼制成活死人以后远不如他巅峰时期那么强大,但对道法,对天地元气的控制依然比赤羽阁阁主大了无数倍。
这一掌还未落下,一股血煞之气就已经将李广陵笼罩。
即便是准帝境初期的强者,在这样的攻击之下也承受不住,除非是准帝境中期,才有一战之力。
“你若是全盛之时,或许以我现在的实力真的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终究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李广陵淡淡的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
在他看来,一名准帝就算无缘问鼎大帝境界,但把自己炼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实在是一种悲哀。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别人无法评价。
依然是一拳打出,这一拳是神魔不灭体和道拳的融合而成,浑然天成,如羚羊挂角,不像之前那么气势磅礴,带着几分飘渺之意。
只是等拳劲打出,很轻易的就将对方的攻击破碎。
下一刻,李广陵身形接近,拳,直接打向赤羽阁六代祖师的胸膛。
原本看到李广陵破碎了攻击,下面赤羽阁阁主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李广陵太强了,即便最强的这位六代祖师,也让赤羽阁阁主心中没底。
可现在他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这位六代祖师虽然原本是准帝境后期的强者,但被炼制成傀儡,成为这种不死不灭的存在,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使他的道法发挥不出以前的一半,但他的肉体依然是实打实的准帝境后期。
“敢和一名准帝境后期的强者拼肉身,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赤羽阁阁主死死的盯着空中,握紧了拳头。
他似乎已经看到李广陵接下来被六代祖师撕成粉碎的场景。
然而一拳落下,当六代祖师抬起胳膊来阻挡,却见那胳膊直接被砸的弯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拳头摧枯拉朽一般冲破了他手臂的防守,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轰隆!”
这位六代祖师,曾经准帝境后期的强者,在李广陵的拳头之下,和刚才赤羽阁阁主一样,直接被打的倒飞出去,砸落在百米远,将地面都砸出一个深坑来。
当对方从深坑里爬起来的时候,虽然看不清他的脸颊,但李广陵明显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震惊。
“像你这种活死人,活着实在是一种悲哀,那么今天就让我彻底的终结你吧。”
李广陵已经提前见识过这些活死人,那些不死护卫即便被寒光剑斩成两半,还能融合在一起,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拳头虽然威力很强大,但恐怕打上百八十拳,也无法将对方杀死。
所以接下来他懒得再浪费时间,直接祭出东皇钟,将时间禁锢,然后罩在了那六代祖师的身上。
东皇钟内有无穷无尽的太阳真火。
“哼!不管你用什么法器,我六代祖师是不死不灭的。”
赤羽阁阁主大声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位活死人六代祖师便是他最强的底牌。
一个杀不死的准帝境强者,哪怕只能发挥出的威力只是他全盛时期的一半,但论难缠程度,却比全盛时期还要厉害。
“是吗?”
李广陵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只是在几分钟后,将东皇钟收了起来,然后看到一个身影正在烈火中挣扎,红色的长袍已经被烧掉,露出一张可恐的面孔。
此刻在烈火之下变得扭曲,发出嚎叫,很快便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