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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49. 莱塔尼亚美术生
    离开卡西米尔国境,周金儒还要穿过莱塔尼亚和乌萨斯的交界处,越是接近这些地方,路上就越不太平,分不清是拦路抢劫的,还是正规雇佣军,或者都是。
    “你是往哪里去的?”
    为首的一名雇佣军用手按在机车的仪表盘,看似随意的询问道。
    周金儒笑了笑:“我从卡西米尔那边过来,往东方去,有什么问题吗?”
    “最好不要再向前走了,这是提醒也是警告,前面有一伙不明身份的匪徒在拦路抢劫,你孤身一人,碰见他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这里抢劫,就不怕被乌萨斯和莱塔尼亚同时围剿吗?”
    雇佣军意外道:“你对他们一无所知?”
    “他们很出名吗?”
    “很少有人不知道锈锤的名声,他们什么时候怕过军队的围剿?”
    周金儒倒听说过锈锤,这是一伙横行在乌萨斯、卡西米尔以及莱塔尼亚的民间武装组织,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从落魄的贵族,到穷困潦倒的可怜人,再到叛逃出军队的逃兵。
    虽然力量稍显不足,但人数众多,善于隐蔽,生命力也更加顽强。
    整合运动跟他们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随着近些年乌萨斯的高压政策持续,几乎在北方领域的所有地区都能看见锈锤的身影。
    “多谢提醒。”
    周金儒道了一声谢,即便前方有锈锤,他也要继续走。
    雇佣军又提醒道:“前面很危险!”
    “我知道,谢谢,但我还是要去。”
    “好吧,”雇佣军打量着周金儒的车,随手抽出挂在腰间的一把砍刀,“带上它,至少能给你一点安全感。”
    周金儒也没有拒绝,接过武器,意外道:“我以为你会拦着我,不让我走。”
    雇佣军后退两步,指了指前面的路:“即便知道有危险也要去,你有你不得不去的理由,我尽到了我的职责,但是我要再次提醒你,我们还会在这里停留两天,如果碰见危险,能逃回来的话,锈锤看见我们,应该会放过你。”
    他的话令周金儒肃然起敬,面对一个陌生人还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支雇佣军的纪律水平和自我约束能力已经站在了行业内很高的位置,如果再有相应的实力,理应名声在外,人尽皆知。
    告别了不知名雇佣军的营地,周金儒继续向东前进,此时已经来到1092年的八月底,夏天也只剩一个小尾巴。
    他跟着地图上的路线,来到一处信使中转站,一边休息,一边打听最近的传闻。
    “乌萨斯人在边境活动频繁,十六名信使向正在靠近的沃伦姆德发出预警,如果那些凶残的熊准备动手,这两天就会传来新的消息。”
    “也许和卡兹戴尔那边的动态有联系,那些魔族佬似乎开始自相残杀了,不少雇佣军汇聚过去,说不定会有一场战争发生。”
    “卡西米尔大骑士领准备举办第二十二届的骑士大赛,独家消息,耀骑士临光家族的玛嘉烈·临光确认参赛,她是热门夺冠对象!”
    周金儒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匆忙离开卡西米尔,竟然错过了耀骑士夺冠的骑士大赛。
    其实他现在折返回去还来得及,因为距离大赛开始还有近两个月时间。
    沉默寡言的男人喝完饮料,擦擦嘴,起身离开。
    他的心底有一种冲动,想要赶到卡兹戴尔,亲自看到那个人。
    走出小酒吧的门时,身后尾随着两个人,周金儒也没搭理他们,更懒得装样子,径直走到自己的机车前,准备离开信使中转站。
    那两人急匆匆追上来,其中一人盯着他腰间的那把刀,大声问道:“你的刀从哪里来的?”
    周金儒不说话,瞥了他们一眼,拧动转盘,引擎轰鸣,车胎在地面划出一道黑线,开上了道路。
    出门在外,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信使中转站,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高尚的品格,也有部分试图浑水摸鱼的家伙,周金儒压根不考虑做多少交流。
    机车开出了中转站,在荒野的土路上飞驰,扬起漫天的尘土。
    这辆车速度还行,但是在减震方面明显偷工减料,而且燃料消耗也不少,为了续航,周金儒特地在机车后座的两边各挂了一只燃料箱,通常情况下,能额外补充三次源石液,足够他开到下一个补给点。
    如果不幸在路上车坏了,从车行那边顺来的工具箱就能派上用场了,至于修车技术,过去的几年间,他已经全部掌握。
    百年之间,最多的就是时间,周金儒有大把时间用来学习各种各样的技术能力,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吴下阿蒙。
    四天后,一路上除了开车就是休息的周金儒,来到了一座小型移动城市,它就停在荒野里,并且开放了进城的通道。
    理论上,移动城市不应该在停在航道,可它就像一只冬眠的乌龟,一动不动。
    “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路人指了指贴在墙上的海报,周金儒看的牙根发酸,画面过于抽象,根本看不明白究竟什么意思,但海报下面的字他看懂了。
    “沃伦姆德,第八个月亮,这里就是沃伦姆德?”
    由于不喜欢莱塔尼亚的艺术风格,周金儒只在两个不同的时间段经过这个国家,停留时间很短,基本没什么交集,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直接一头撞上了沃伦姆德。
    他想起几天前在中转站听到的消息,有信使说乌萨斯的部队离开驻地后不知去向,最后一次露面的地点与沃伦姆德的航道非常接近,再联想到近几年乌萨斯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心生怀疑。
    “我记得沃伦姆德和乌萨斯之间没有直接冲突,算了,不管有没有,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周金儒开着车,匆匆买了补给,又给三个油箱加满源石液,头也不回的离开,仿佛有什么在背后追赶一样。
    就在他开车离开的这条路边,一名神情沮丧的美术生正在喝啤酒,他想报考莱塔尼亚国家美术学院,但是有很大概率考不上。
    “已经没有退路了。”
    美术生嘟囔了一句,语速很快,这是他破釜沉舟的全力一搏,考不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