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1章 突变，中计
    “十天就能查清？多谢您！”尹小四激动不已，不愧是卫亲王的人，这本事就是大。
    然而，尹小四不知道，早在他带着尹姥姥离开村子当晚，坤十一的属下就绑了常表舅姥爷，对他严刑逼供，如今应该已经问出点眉目来了。
    “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不必道谢。”坤十一说着，抬手把尹小四拽了起来，道：“你是卫亲王看上的人，得把自己看得贵重一点，不要随便下跪，不然丢的就是卫亲王的脸面。”
    尹小四忙道：“是，我下次不会了。”
    坤十一点头，又问：“你还记得什么？全都说出来，如此我们调查起来也能快速一些。”
    尹小四回忆了好几遍，却只想起一些小事儿，对调查几乎没用：“家里出事儿的时候，我才五岁，而出事儿后，那老婆子又带着我跑了很多地方，我的记忆变乱了，想不起来家里的事儿……只记得家里以前很有钱，很受人尊敬，跟着爹娘出门，遇见外人，那些人都会夸我家……好像是家里有什么贵亲，大家想要巴结我家的贵亲，所以很给我家脸面。”
    坤十一道：“信息虽然少，不过既是家里有贵亲，那就好查很多。”
    十二年前，能因为贵亲而被外人吹捧巴结的，那这贵亲不是勋贵之家就是三品高官以上。
    “你进骑兵营训练吧，我先走了，无论能不能查出真相，十天后也会来找你一趟。”坤十一说完就下了山。
    而周簧也知道卫亲王的死士来过暮山大营，不过他没有多管……一是他知道死士是来帮尹小四的。二是他听进去了范矛的话，开始为自己留后路了。
    坤十一回到长粮村的时候，常表舅姥爷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我跟那老虔婆不是远房表亲，是以前在唐家做掌柜的时候认识的，我俩都是唐家的奴才……她是唐家守门的粗使婆子……只是后来走了大运，突然发财了，带着全家离开直隶，搬去东北了。”
    “这次不知道她为何回来，反正她说是家里遭难了，年纪大了，所以带着外孙回来看看，要是死了，也能葬在直隶，落叶归根了……啊呸，这就是假话，她一个奴才，哪里来的根？”
    “她这次回来，怕是给尹小四的亲人，好让自己再赚上一笔的。”
    坤十一问：“尹小四不是她的亲外孙？”
    常表舅姥爷道：“是个鬼，那老虔婆的两个女儿早就被她送去巴结唐家主子了，可惜命不好，一个被唐家送给生意上的老爷，伺候了那老爷几天后就死了……那老爷，有点其他癖好。还有一个是被唐家少爷收用，一尸两命了。”
    坤十一又问：“她的家人在何处？”
    常表舅姥爷道：“应该还在东北……具体在哪里，我当真是不知道，我就是个收钱帮她出面在村子里办了户籍的假亲戚，知道的实在不多。”
    又哀求道：“军爷，我知道的都交代了，求您行行好，把我放了吧，我都被你们关了五天了，再关下去，这，衙门的人怕是要来村里了。”
    啪！
    坤十一给了他一巴掌，冷笑道：“你以为我们会把官府？告诉你，就算你进宫告御状，我家主子也敢在陛下面前拔刀砍了你，再给你全家治个大罪，让你家破人亡。”
    这，这么厉害！
    常表舅姥爷吓得差点晕死过去，不敢再说些威胁的话，只哀求着：“是小老儿找死了，求您看在小老儿低贱的份上，莫要与小老儿计较……把小老儿放了吧，小老儿一定不敢多说一个字。”
    坤十一冷笑道：“你说出去也没事，我家主子不怕。”
    不过他见常老头确实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是摆摆手，道：“放了。”
    “是。”麾下死士手里的刀子一动，割开捆住常老头的绳索，掐着他的后脖子，把他给拖出屋子，扔进马车里，驾车跑了半个时辰后，把常老头扔在大道边：“滚吧，记住，回村后不要多说，不然你全家都得死。要是想起什么事儿，在自家屋后的树上绑上一块红布，自会有人去询问你。”
    常表舅姥爷听罢，吓得要死……这是还要继续盯着他家啊，是越发老实了，赶忙点头哈腰的应着：“是是是，小老儿记住了，多谢军爷。”
    是后退着走了，在大道上拦了辆骡车，坐着回村了。
    等到村里后，才得知尹姥姥失踪的消息。
    “啥，那老虔婆失踪了？”常表舅姥爷惊了，很快就反应过来，老虔婆应该也是被那些人抓走了。
    “是啊爹，这表姑母到底啥来路？不会害死咱家吧？”常老幺恐惧的说着，又问常表舅姥爷：“爹，您这几天又去了哪里？要不是看见您留下的信，我们都要报官了。”
    常表舅姥爷：“报官有个屁用。”
    那些人的主子连皇帝都不怕。
    又道：“别问了，也别理会那老虔婆，她死在外头最好……去杀只鸡，给老子补补。”
    “啊，杀鸡？爹您老还吃得下？”常老幺有点懵。
    常表舅姥爷吼道：“不趁活着的时候多吃点肉，那天死了，想吃都吃不着了，别磨磨唧唧的，赶紧给老子去杀鸡！”
    “是。”常老幺被骂了一通，只能去杀鸡。
    ……
    卫霄位于直隶大道附近的别院里，尹姥姥正在用刑，可这老虔婆是块硬骨头，手指甲都被扒光了，也没有松口交代尹小四的身世。
    最后坤十一道：“柳婆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你的底细，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你的儿孙们都得死！”
    又道：“我们是卫亲王的人，卫亲王的名声跟地位如何，你应该听说过，杀人全家这种事儿，他做得出来，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他做对。”
    “你，你们是卫亲王的人……卫亲王已经知道那事儿了？！”尹姥姥眼里都是恐惧，终于怕了，开始求饶：“别杀我儿孙，他们是无辜的，都是老婆子的错……不，都是李家的错，一切皆因李家怕死而起，你们找李家去，要不找尹小四也成，他是李侍郎小儿媳家的侄儿，理应承担李家犯下的所有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