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席一直吃到了晚上,梁飞秋在外宅喝的是昏天黑地,除了答谢相邻和远亲外,就是跟以李刚为首的下人喝,下人中就数李刚最高兴了,虽说从郎中变成了姑爷,但在他面前也不拘束,以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拉着梁飞秋就喝个没完没了,要说最看不起梁飞秋的,那定要属以柳黑子为首的一小撮人了,他们表面恭敬,可抓住这个机会,借着恭贺的借口,那是往死里灌酒,心想就算喝不死你,那也让你出出丑,梁飞秋清醒时,那是绝对不会跟这些人如此喝法的,可酒精上头,人家不灌酒,他自己就要喝,这也是自找苦吃。
孙夫人见天色晚了,就叫高铭催着梁飞秋回去洞房,本来这晚间洞房也是有一大套礼节的,但孙夫人的意思,能简单就简单些,除了那些讨彩头简单仪式,繁琐、喧闹的一概免了。
于是,梁飞秋跪别了岳母大人,由高铭扶着,小童点着龙凤花烛,一路引到了孙妙曲的住楼,要真正去做,他这新郎官该做的事了,至此,婚礼结束,孙府也逐渐恢复了秩序,该打扫的打扫,各归各处,各司其职,高铭也该回到外宅了,他看着姑爷进了小姐的屋子,目光复杂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走了。
兰儿在一楼等着姑爷,见梁飞秋进来,脸上不悲不喜,淡淡的叫了声姑爷,她对这个趁她病,摸她胸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但这死郎中摇身一变成了姑爷,她表面也不能太过于无礼对待。
梁飞秋醉眼朦胧的看着兰儿那略微婴儿肥的脸蛋,嘿嘿一笑,背着药箱,晃晃悠悠的扶着楼梯上楼了,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头脑发昏,脸如猴屁股,脚步踉跄虚浮,但他酒品极好,喝多从不闹事,就是找地方睡觉,好在他有宝贝药箱,今天光是那醒酒的保健液都喝了七、八瓶了,此时酒态虽浓,倒也不是太难受,最起码不想吐。
他内心其实很不愿意见孙妙曲,可终归是要见这位正主的,早晚都要挨这一刀,还不如痛快点,上楼见到整个屋子一片大红,窗子上贴着喜字,桌布是红的,桌上的蜡烛是红的,门头各处绑着红绸,室内的幔帐,被褥全是红的,新娘子也是红的。
只不过这个新娘子此时可没有盖着红盖头,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等他,孙妙曲早就自己把那红盖头拿了下来,凤冠也扔在了一旁,此时正在室内的桌子旁数着宝钞,用小秤称着银子,然后记录到账本上,确实像个管家婆,而且这小管家婆是个极美的人儿。
都说女人这一辈子最美的时刻就是当新娘的那一天,这句话在孙妙曲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梁飞秋见红烛灯火跳跃着照映出那张绝美的脸蛋,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清波水亮,如山泉之水,如月下镜湖,桃花玉面已洗去铅华,如盛开的百合,娇而不媚,艳而不俗,一身大红喜服,增光添彩,她已将发髻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顺而下,微微散发着光泽,梁飞秋以前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妻子会是一个什么长相的人,如今,面前这娇妻竟要比幻梦中的爱人还要完美几分,能与此等倾城人儿相伴终生本也无憾,可看着美好的事物,不见得就适合自己。
梁飞秋见娇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好摇摇晃晃的下拜,语气尽量温柔的叫道:“娘子,我回来了。”
娇妻一开口,立刻打破了梁飞秋的幻想,只见孙妙曲把手中小秤“当啷”一声扔到桌子上,桃花眼一抬,语气冷淡的说道:“你不必叫我娘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法哄骗了娘亲,让她把你嫁给我,娘亲认可你,我可没有,我同意娶你,只不过是怕娘亲伤心难过,你可要拎清自己的位置,以后在这家里,没事少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与你说话,你也别来烦我,你可听清了吗?”
梁飞秋早就做好了受冷遇的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些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这才是第一天,想必自己以后在家的地位,怕是连宠物狗都不如了,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想趁着酒劲把生米煮成熟饭,反正都是合法夫妻了,可实在是怕这疯丫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保不齐真来个毒杀亲夫也说不定,默默一叹,低头答道:“我知道了,那我...我今晚睡哪里,我有些累了,想早歇着。”
“就睡外厅的书桌上,那桌子够大,足够你睡了,别说我欺负你,一会我让兰儿给你收拾一下,铺上被褥。”孙妙曲说完又开始低头数她的宝钞了,她本想将这人赶到楼下去睡,但沉娘今天跟她说,娘亲让她没事就来看看,孙妙曲心里明白娘亲是怕自己欺负了她的女婿,假如真让这人去楼下睡,万一沉娘来看见了,娘亲肯定又会骂自己,让他睡楼上书桌,沉娘来了也能来得及收拾。
梁飞秋暗暗咬牙,没想到自己连张床都没有,还不如那下人丫鬟,心中有气,转身就向外厅走去。
孙妙曲冷冷道:“等等。”
梁飞秋同样冷淡的说道:“孙小姐还有何事?”
“把我姑妈给你的十锭金子拿来,你不会真以为这是给你的吧。”孙妙曲嗤笑道。
虽然梁飞秋在这清苑无亲无故,没有立礼账薄,但丈母娘给他准备了个钱袋子,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除了装了姑妈的十锭金子,还有一锭银子,这是吴郎中派人给他的,也算是厚礼了,梁飞秋心道:“我还不稀罕要呢。”想罢,便把系在腰带上的钱袋子解开,从里面拿出那个绸料袋子,走上前“砰”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孙妙曲桃花眼一蹬,“啪”的一拍桌子,娇喝道:“你个臭狗贼,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在这待可以滚啊。”
梁飞秋忍了好几忍,终于是把怒气压下来了,他这一个月,吃饱喝足了,脾气也见长了,这要在以前,他只会一笑了之,可能也是当时孙妙曲在他眼中只是个病患,而现在成为妻子后,再与他这般说话,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想通后,心道:“不在乎就不会生气,我就把她当成陌生人,骂呗,我无所谓。”但也怕这小泼妇没完没了,梁飞秋又将袋子拿起来,这次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没发出任何声音。
孙妙曲见这狗贼虽然没有道歉,但是用行动服软了,也就不计较了,见那人钱袋子还是坠坠的,就问道:“你那钱袋子里是不是还有,你想藏私房钱吗?都拿出来。”
梁飞秋赶紧说道:“这是吴老先生给我的啊。”
孙妙曲哼笑一声,说道:“什么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给我拿出来,快点。”
梁飞秋心中大骂小泼妇,自己丈母娘并没有因为他成为女婿就不给他诊金了,定亲当日给了他两锭大金元宝作为之前一个月的诊金药费,可也早早被这孙妙曲收刮去了,心中边骂,边慢吞吞的从钱袋子中将那锭银元宝拿出来,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孙妙曲目光在狗贼身上巡视,又问道:“还有没有,宝钞有没有?”
梁飞秋叹息一声道:“真没有了,呐,钱袋子都给你。”说着把钱袋子也解了下来放到了桌上。
“最好是没有,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藏私房钱,有你好受的,出去吧。”孙妙曲说完,就冲楼下喊道:“兰儿,给他收拾睡觉的地方。”
梁飞秋低头耷拉甲的走出内室,见那兰儿居然已将抱了一床被褥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有数,这主仆二人肯定早就商定好了要让自己睡书桌,说不定就是这死丫头出的主意,也不愿意看兰儿那死样子,就走下楼去外边尿了个尿,又在外边待了一会。
孙妙曲则是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包金子,十小锭金子摆在桌上明晃晃,金灿灿的,她的桃花大眼中满是金光,喜笑颜开的嘀咕道:“没想到那孙秀雪还挺大方。”
兰儿过了一会,走进内室,说道:“小姐,都收拾好了。”眼睛瞟了两眼那十锭金子,咬了咬嘴唇,心想:“我要是能有两锭,那后半生也就不用愁了,老了也能有个依靠。”
孙妙曲喜滋滋的拿起一锭金元宝,哈了口气,用红盖头擦了擦,然后把一角放进嘴里死劲一咬,拿出一看,那上面已经印上几个小巧的牙印,见了钱后她心情大好,从一沓宝钞中抽出一张二百文的,一甩手,大方的说道:“给你的。”
兰儿大喜,赶紧躬身双手接过,咧着嘴笑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见小姐心情好,就趁机讨好道:“小姐,你晚上可要小心点,我看他喝了不少酒,别再进来对你做些恶事,要是有事你就喊我,我上来揍他。”
孙妙曲拿着金锭子重重一砸桌子,嗔怒道:“他敢,他要是敢进来,看我不阉了他。”
兰儿又溜须拍马几句,然后小贼般看看外厅,悄声说道:“小姐,刚才沉娘一直在,我没敢跟你说,今天谢大官人传来信儿了。”
孙妙曲眼睛一亮,也看了看外厅,小声问道:“他说什么了?”
兰儿用更小的声音答道:“他说后天想见你,还在老地方。”
孙妙曲噘着嘴,一叹气,说道:“这个狠心的人终于是想起我了嘛,偏偏选在这个时间,真是的。”孙妙曲心中并不把梁飞秋当成自己相公,但是经过今天庄重的婚礼后,她也隐隐觉得,自己如果再与宁哥哥偷偷幽会好像有些不妥,可心中却也想念着他,想了想悄声说道:“让他等等吧,我这刚刚与那死人成亲,娘亲看的也紧,以后有机会的吧。”
梁飞秋晃晃悠悠上楼时,看见内室的主仆二人在那嘀嘀咕咕,也不愿搭理她们,见外室那张大书桌已经铺上了一床被褥,困意就上来了,走到跟前,将药箱放到桌子底下,把那新郎官服脱下,搭在凳子上,穿着里衣,钻进了被窝,只有一床褥子,身下有些硬,而且这书桌很高,四周没有依靠,很没安全感,梁飞秋觉得还不如在外宅的时候呢,心中不忿,想道:“亏我还守身如玉,还不如今天就跟姑妈成了好事呢。”想到风骚姑妈,梁飞秋有些心猿意马,但他实在是太累了,酒意上涌,很快就入梦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内室看不到书桌,但孙妙曲可是听到了鼾声,大声说道:“真是个死猪,这都能睡得着。”
兰儿也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外边,说道:“小姐,你也早歇着吧,明早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
......
兰儿出去时,将圆形隔门两边的红色幔帐解开,厚厚的幔帐合拢,将这对新人彻底阻隔,兰儿对着书桌轻“啐”一下,故意跺着脚步,向楼下去了。
孙妙曲一身红色里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刚刚坐在马桶方便时都不敢用力,怕尿水击打到马桶的声音被那人听去,心中更气,以前这属于自己的小世界现在要跟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分享,简直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吹熄了烛火,钻进被窝,觉得身下被咯的生疼,这才想起被子中还有些花生,桂圆等物,气的她蹲在床上,将那些东西狠狠的扫到地上,没好气的躺下,又感觉枕头下有东西,伸手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才想起沉娘跟她说的话,沉娘告诉她,同房时,一定要将灯吹熄,装的疼一些,让她偷偷把这个一小瓶鸡血倒在身下,她根本就没打算同房,这瓶鸡血也就用不到了,顺手拉开床头抽屉,将瓶子扔了进去。
终于是安稳了,可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那细不可闻的鼾声,在她耳中仿若惊雷般,扰的她心神不宁,“呀”的一声坐起身,拽起枕头胡乱抡动几下,咬牙切齿道:“我孙妙曲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人,天啊,气死我啦。”她现在真想出去狠狠踹那人几脚。
孙妙曲不喜欢的人,可是有人惦记着呢,孙秀雪和秦凤雪这对母子刚刚云雨过后,二人脸上都是红潮未退,娇喘微微,赤身裸体的纠抱在一起,孙秀雪抚摸着儿子纤柔的背脊,无力的说道:“你表姐今晚可比我们还要累呀,让那东西一通捣鼓,明天能不能下得来床都不一定呢,真是个幸福的人儿啊。”
秦凤雪依偎在母亲怀中,嗅着乳香,大腿被母亲两腿夹着,闻言又想起了那根大驴屌,他是刚刚射精,可后门此时空旷无比,大腿抵住母亲玉门,轻轻磨动着,腻声道:“娘,你给我抠抠,痒。”
孙秀雪浪笑道:“你可真是个小贱货,我叫苦儿进来给你通通?也不小呢,能凑乎着用。”
“不要,人家看不上他,快嘛。”秦凤雪说着就将母亲的手拉到自己后洞处,轻轻晃动着翘圆圆的屁股。
孙秀雪没有捅进去,而是轻轻揉捏着爱儿的屁股,怜惜道:“苦了我的乖乖了,你放心,娘亲一定想办法让你尝到那小子的滋味。”
秦凤雪抬起头,媚眼中满是情欲,细声说道:“那你呢?你就不想尝尝那根东西嘛?”
孙秀雪痴痴笑道:“想呀,但是也要先紧着我的乖女儿嘛,起身,娘伸不进去。”
“信你才怪,你今天就把人家赶出去要先吃了姐夫呢。”秦凤雪边说,边起身把小屁股对着母亲。
孙秀雪也坐了起来,轻拍了一下眼前那白嫩的臀瓣,将食指放进口中勾出一抹口水,然后用这根手指在那温热的臀缝中上下轻轻犁着,调笑道:“呦,你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叫的可真亲呐,可你那姐夫现在可不在这,还想不想娘亲进去了。”
秦凤雪被那根湿滑的手指刺激的臀部抽动,扭头看着母亲,媚眼如丝,摇晃着屁股,媚声求道:“好娘亲,好秀雪,快放进来嘛...哦~~...深一些...两根...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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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热络的母子不同,孙承曲是孤枕难眠,他今晚没有拉窗帘,明亮的月光照着床铺,他那双大杏眼中满是银光,呆呆的看着外面那模糊的月影,枕边放着一个小瓷瓶,瓶盖打开,里面是姐夫送给他的洗发之物,闻着这个跟姐夫身上相同的味道,就仿佛心爱的人儿就在身边。
心道:“姐姐和姐夫在洞房吧。””
“他们会怎样做呢?要脱光光吗?”
“女孩子的下身是什么样的呀,也是像我这样的小洞洞吗?...那...那孩子是...是拉出来的?咦~...好恶心...”
“对哦,他们还会有孩子...那我...我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呢?”
“哎...好想他啊...真羡慕姐姐...我要是她该多好呢...跟他洞房...哎呀...孙承曲你又乱想了...不是答应娘亲了吗...”
“姐夫下面也像我这样吗?还是像表姐的那样.......孙承曲!!!睡觉...”
孙承曲心中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胡思乱想个没完,越想越下流,不知不觉的就将一只手伸进了底裤,纤长的中指沿着臀缝下去,按到了小菊花上,轻轻拨弄着。
“嗯~~反正跟姐夫也不可能了,那...那我就把手指伸进去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想着,手指一用力,指尖就插入小菊花一寸左右,有一点点疼,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异物侵入的感觉。
“呀~~这...这不行...你怎么能背叛姐夫,自己就破了身子呢?”
猛然醒悟,急忙将手指抽离了小菊花。
“哎,反正姐夫也不要我了,我还在守什么呢?”
念及,又将指尖插进了一寸多。
“不行,不行,万一姐夫知道了,那就更不喜欢我了。”
“就进去一次,就一次,就这一次。”
“喔~~不要...”
孙承曲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那指尖在菊门进进出出,一会他就觉得小洞口有些胀痛,还有一种渴望手指深入的羞耻感,他呼吸有些急促,前面的小雀儿半硬起来。
“孙承曲,真的不行,我要...我一定要留给姐夫。”
......
当夜,沉娘还真来听房了,独自一人,连灯笼都没打,进到院子中后,见楼上一片漆黑,她就站在二楼卧房下面,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听了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她猜想,可能是今天姑爷累了,并未同房,或者是已经结束了,又听了一会,还是没动静,她就悄悄的回去了。
“梆梆梆”
梁飞秋被一阵敲锣声惊醒,他一翻身,忽然身体出现坠空感,吓得他心脏一缩,原来是差点从书桌上掉下去,急忙向里挪了挪,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室内方向。
不一会,见兰儿钻出大红幕布,手里拿了一个铜盆,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拉着长音叫了声姑爷,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一会要去给夫人请安,姑爷不是忘了吧,不叫都不醒呢。”
梁飞秋不说话,双眼直直盯着兰儿胸脯,嘴角也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兰儿将空盆挡在胸前,瞬间红了脸,恨恨的看了一眼姑爷,一跺脚,下楼去了。
“臭丫头,真是狗仗人势,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吧”梁飞秋心里暗爽,跳下了书桌,伸了个拦腰,这一觉说不上多解乏,但酒是基本醒了,闻了闻身上,还粘着酒气,本想把被子迭了,但想了想,还是要给兰儿那臭丫头找点活干,也不管了。
墙角处有两个包袱,这是定制婚服时,一起订做的几身常服和里衣裤,他将包袱打开,取出一套厚实的内衣,趁着兰儿没上来,飞快的换上,又拿出一件黑色长袍穿在了身上,他前世的衣服颜色就是黑白两种颜色,所以这两包衣服订做时也就只选了黑白双色,他不太喜欢花里胡哨。
换好衣服后,看着兰儿楼上楼下的忙乎,一会端水,一会倒马桶,一会拿衣物,忙完后,一头钻进幔帐内,再也没出来,主仆二人在内室大声的冷言冷语,孙妙曲一会说梦见猪了,呼噜打得好大声,一会给兰儿讲了一个小白脸的故事,故事最后小白脸被打死了,故事讲完,又说要养一只短毛狗,兰儿跟着添油加醋,二人像说相声一般,一逗一捧。
“幼稚,你们两个才是大蠢猪呢。”梁飞秋暗骂一声,拿出洗漱用品,下楼找水去了。
洗漱完,他也不愿意上楼,就在楼下等着,好一会,才听见孙妙曲下楼,见那楼梯拐角处,先是一双大长腿出现,然后是纤细的腰肢,鼓鼓的胸脯,优美的脖颈,最后绝色容颜亮相,梁飞秋不得不承认这小泼妇有点当一线女星的本钱,有点国民女神的味道,那脾气也挺像。
见“女神”今天还是一身红装,不过不是昨天那种绣着凤凰的喜服,就是红色的常服,发型也变了,高高向后挽着,看着倒是有些端庄的意味了。
梁飞秋起身,率先打了招呼,在人家地盘不得不低头啊,说道:“早啊,娘...孙小姐。”
孙妙曲下了楼梯,淡淡一笑道:“怪不得娘亲说你懂礼节,一大早就叫娘,也不必这么客气,走吧,儿...哦,我是叫兰儿,你别误会呀。”说完,领着兰儿领先去了,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梁飞秋握着拳头冲那二人背影狠狠挥击了两下,暗想道:“你两个小娘皮给我等着,你们最好别得病,不然用针扎死你们。”想归想,最后还是跟着二人的步伐去了。
......
“妙曲,飞秋,快起来,快起来吧。”孙夫人高桌椅上,身子前倾,两手虚抬,一脸欣慰的看着叩头的两个孩子,见女儿挽了妇人发髻,好像一夜间就变得成熟懂事了,见女婿去搀扶女儿,二人看着很是恩爱,笑容满面的不住点头。
“娘子小心。”梁飞秋先一步起身,赶紧去搀扶小泼妇。
孙妙曲扭头看了一眼狗贼,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但手还是不着痕迹的狠狠了掐一下狗贼的小臂肉,起身后,蹦跳着跑到娘亲身边依偎着。
孙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小手,故作不悦道:“都嫁人了,以后要稳重些。”然后看着女婿柔声道:“飞秋快坐,感觉如何,还难不难受了?昨日真是辛苦你了。”
梁飞秋忍着疼痛,笑答道:“已经好多了,劳岳母大人挂心了。”坐下后,偷偷揉着被掐的地方,昨天背小泼妇时,腋下被拧的那处地方已经青紫了,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免又是在心中骂了一通小泼妇,见母女二人挨在一起,犹如两朵仙山盛开的仙花,争奇斗艳各有千秋,丈母娘娴雅端庄,丰乳巨臀,小泼妇娇娆明艳,身姿玲珑,看得梁飞秋呆了一呆,忙又把头低下。
“飞秋呀,咱们家的亲友都对你赞不绝口呢,说你一表人才,成熟稳重,待人接物都拿捏的很好,我呀,真是没看错人。”孙夫人温和的说完,又转头跟女儿说道:“妙曲,你能找到飞秋这种如意郎君,也该知足了,今后要好好的相夫教子,早日给娘亲生个孙儿,娘亲给你们带着。”
孙妙曲晃着娘亲的胳膊,娇憨不依道:“娘亲,刚刚成亲你就叫人家生孩子,我才不要呢,人家才多大啊,我还是娘亲的孩子呢,才不要生个小崽子分了娘亲对我宠爱呢。”
孙夫人轻拍了一下女儿的手,不悦道:“胡说,娘亲像你这么大时候,你都出生了,生了孙儿,娘亲只会更疼你。”
“不要,就是不要。”孙妙曲一边撒娇,一边皱着眉头冲梁飞秋挤眉弄眼,目光中饱含威胁的意味。
梁飞秋收到讯号,无奈的说道:“岳母大人,这事也急不得,还是随缘吧,随缘,呵呵。”
孙夫人能训斥女儿,但是对女婿还是保有几分客气,听他如此说,也不逼迫了,就微笑道:“好,好,只要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得开心就好,但是,此事也要抓紧,给你们一年的时间,总够用了吧,行啦,你们两个今日早食就在我这吃,都准备好了,走吧,去吃饭。”说着就站起身来,孙妙曲赶紧去搀扶娘亲,孙夫人上下打量一下女儿,又说道:“妙曲,你最近要多吃些,太瘦了,我让厨房每日给你熬些深汤。”说完又乐呵呵的对女婿说道:“飞秋呀,你可要盯着妙曲,让她把汤都喝了,对身子好,哦,对,你也要喝一些。”
梁飞秋讪讪的应了,随着母女二人向饭厅走去。
饭桌上,梁飞秋一句话不说,埋头吃饭,听着母女俩聊些家常,聊着昨日的婚礼,吃着吃着,孙妙曲居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面前的盘子中,他赶紧说道:“谢娘子。”
孙妙曲温柔一笑,将筷子放下,说道:“我吃饱了。”她内心无比厌烦,看这狗贼哪都不顺眼,看他吃饭都觉得恶心,但在母亲面前,却不得不演戏,给狗贼夹完菜后,好像那双筷子染上剧毒似的,仍在盘中,不再去触碰半下。
孙夫人哄着女儿,让她再吃些,但孙妙曲却是一劲摇头,孙夫人也无奈,转头催着女婿多吃一点。
梁飞秋边吃边点头,将口中饭菜咽下后,踌躇道:“岳母大人,你...你之前说要资助小婿开间医馆,这...”
孙夫人眉头一皱,也有些踌躇,她倒不是舍不得钱,要食言反悔,而是想让这小两口再相处些时日,耳鬓厮磨间,增进感情,好早日给她生个孙儿,犹豫半晌才说道:“飞秋啊,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忘记,但你也太急了些,这眼看寒冬将至,可否等春暖花开时再开那医馆,到时用工找人也方便些,你说呢。”
梁飞秋还未答话,孙妙曲就抢先说道:“娘亲,你就给他开嘛,我们家房产那么多,随便给他找个门面就行,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陪着我,也不像话嘛,日子一久,别人也会笑话他的呀,这事昨夜我们都商定好了,娘亲,你就给他开嘛。”孙妙曲当然是希望这人天天不在家,免得看着心烦,而且他不在家,自己也能找机会溜出府门,去见自己的情郎。
孙夫人想了想,见这小两口一个心思,就微笑道:“你呀,真是嫁出去的姑娘,刚第一天就为夫君考虑了,也好,飞秋,一会我叫罗管事进来,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他说,开销用度上面不用担心,肯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梁飞秋大喜过望,他自然也是不想每天在家受气,起身施礼,说道:“谢谢岳母大人。”
“好啦,好啦,快坐下吃饭,来,再吃个鸡蛋,把这汤喝了。”
......
吃完早饭,梁飞秋就去找罗管事商议开店事宜去了,屋内就剩母女二人,孙夫人小声问道:“妙曲,你们...你们昨夜有没有...同房?”
孙妙曲红着脸,娇嗔道:“娘亲,你...你怎么问这种话呢。”
孙夫人不满道:“臭丫头,跟娘亲有什么害羞的,到底有没有呀。”话虽如此,可孙夫人也是玉容微红。
孙妙曲微微点了点头。
孙夫人接着问道:“那...那他发现你身子有什么不妥了吗?那瓶血你倒在身下没有?”
孙妙曲俏脸更红,蚊声说道:“我...哎呀,我倒了,他没发现。”
孙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严肃的说道:“妙曲,我们本就是对飞秋不起,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啊。”虽然见这小两口看上去恩爱有加,但孙夫人了解自己的女儿,不太相信她性子转的这么快,一下就能接受女婿,还是出言提醒女儿。
孙妙曲扭着身子不依道:“我们哪里对不起那个...他了,给吃给喝,还给开个医馆,还要怎样嘛。”
孙夫人发现不对劲,玉容一板,微气道:“妙曲,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昨夜到底有没有同房?”
孙妙曲急道:“哎呀,真的睡在一起啦,娘亲你怎么不相信女儿呢,不信你问兰儿,她肯定都听到了,我...我叫的很大声呢。”
孙夫人红了脸,骂道:“臭丫头,真是不知羞臊。”
“是娘亲你非要问女儿的嘛,说了又骂人家。”孙妙曲噘着嘴,委屈道。
“你最好没有骗我,你回去吧,每天的汤都要喝,你要学着些温柔些,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别整天风风火火,大呼小叫的了,去吧”
孙妙曲一头扑进母亲怀中,撒娇道:“我不嘛,我想跟娘亲多待一会。”
孙夫人也是无奈,被女儿的举动唤起母性,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你呀,刚说完你,又来腻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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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梁飞秋可是很忙碌,忙着装修自己的医馆,地址就选在离孙府不远的一处门面,这处门面是孙府自家的,仅隔孙府两条街,很是方便,房屋不大,只有大概六、七十平米,后面有个小院子,以前是个小酒馆,店主买卖干大了,换了别处,这里已经空闲了几个月。
高铭给找了六个工匠,多是近邻,梁飞秋按照前世小诊所的样子规划装修,房子准备分为叁室,最大的就是梁飞秋坐诊的外堂了,他这医馆也不需要药柜,节省了空间,但是他订做了四排座椅,又找铁匠打造了许多高架子,这是为以后的静脉输液准备的,第二间屋子,他准备放四张床铺,作为一个临时的住院部和检查室,最小的一间屋子,就是他的配药室了,之所以小,是因为他只需要一个药箱足以,这配药室虽然小,但是防护严密,门要加厚的铁门,光这一道门就价值不菲,里外都有配有锁,屋内密不通风,只有对着外堂的一个仅能探出头的小窗户,小窗上要安装一个推拉的厚铁板,门一关,窗一锁,这配药室就像一件保险库一般,也是为了自己的秘密,和药箱的安全。
其实梁飞秋画了简易图纸,交代了高铭和工人如何干活,他也就不用来了,但他不想在家受气,每天一早就到了铺子,看着匠人门刨地,砸墙,砌墙,直到晚饭时才回去,偶尔会去铁匠铺和木匠铺看看座椅板凳、架子、铁门的制作情况,倒也是不得闲,很是充实。
东家要是每天像监工一样盯着,本来是很难受的一件事,但几位工匠发现,这个梁掌柜为人和善,从来不呵斥他们,而且他一来就让人在屋中点起火盆,免得他们受冻,还有,这东家每天中午都会在这里跟他们一起吃饭,顿顿都有肉吃,这样的东家上哪里去找,几位匠人干起活格外卖力气,但是也想这铺子能装修的久一些。
梁飞秋也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些匠人的情况虽然比自己当乞丐时要好很多,但也都是穿着打补丁的单薄衣服,上面满是油迹污渍,每个人脸上虽然还算干净,但都有些蜡黄,显得营养不良,体格只能勉强说为精壮,常年干体力活,他们身上没有余肉,可也没有多少肌肉,头发基本是不洗的,上面满是灰土,身上味道也是很重,但梁飞秋并不嫌弃他们,每天与这几个人说说笑笑,偶尔还会帮他们搬搬抬抬。
其中领头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汉,他姓李,原本是官家的工匠,年纪大了,儿子就顶替了他的位置,手艺不错,但毕竟岁数大了,干起活也是有些慢,他的儿媳每天在家织布,补贴家用,七岁的小孙子每天就跟着爷爷来铺子里,这小孩子很是顽皮,但玩一会就会跑到火盆边烤火,围着火盆蹦跳着,他在家里可没有这温暖的地方,每日中午就盼着开饭,时常围着梁飞秋问东问西。
梁飞秋也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经常是拿出几粒“宝塔糖”给他吃,哄着他的同时也帮他驱驱蛔虫,李老汉经常是一边干活,一边跟东家抱歉,一边呵斥孙子不要缠着东家,心里却是对这梁掌柜感激的很,近来天气转凉,李老汉的双腿可能是老寒腿,经常是蹲下就起不来,梁飞秋就给了他几贴膏药,李老汉回家用了后觉得很管用,非要再买一些,而跟他一起干活的几人,也多是有些陈年劳伤,多是腰、肩、腿的毛病,听闻梁掌柜的药管用,都要买一些回去试试。
梁飞秋这些药品虽说是白来之物,但他也不知道这药箱是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何况自己也不是开的慈善机构,要是工匠们把免费给药的消息散播出去,那自己这里还不被踏破门槛,但是他了解到这些人家境都不好,累死累活一年也得不了多少银子,于是就象征性的每人收了几十文钱。
就这价格,一名工匠也是舍不得买,梁飞秋也是无奈。
几位工匠回去用了药后,都觉得有效果,药的价格也不算太贵,就推荐给了他们熟悉的工友,最后不少匠人都来买膏药,诊所还没开起来,就在工匠圈小有名气了,都知道孙家这个上门女婿要开药铺了,而且药还很不错,对劳损之伤很有效果,有人夸他有本事,有人背后说他吃饱了撑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出来开什么药铺呢。
梁飞秋这个赘婿,有多少人看不起他,就有多少人羡慕他,最起码不用为吃穿发愁,不用为养儿育女发愁,而其中的苦只有梁飞秋自己知道,每天回家都要受那冷言冷语,自己稍微态度不好一些,就会招到一通喝骂,他回家后,从不上楼,都是在楼下待着,吃饭也是分开吃,等上楼睡觉时,隔门那厚厚的门帘早就放下了,他就轻手轻脚的钻进那高高的书桌里休息。
梁飞秋在楼下也不是傻坐着,每天都用茄子和萝卜练习静脉穿刺,等诊所开起来了,不能再像给兰儿打点滴时那样扎的人家满手满脚都是针孔了,自觉练得不错,可没有经过实践,心里也是没底。
一天晚饭后,他又拿着茄子在那聚精会神的练着,忽听楼上小泼妇嚷道:“梁飞秋,你给我上来。”听语气极为不善,梁飞秋低骂道:“又发什么疯呢。”将茄子重重一摔,拖着步子上了楼。
梁飞秋上楼后,只见小泼妇竟然坐在自己睡觉的书桌后,手指挑着两串铜钱,她气呼呼的说道:“狗东西,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许藏私房钱,这是什么?你今晚不许睡觉,明天晚饭也不许吃了。”说完将铜钱重重的仍在桌上。
梁飞秋暗咬牙根,压着火气道,尽量平和的解释道:“这不是私房钱,是我这些日子卖膏药赚得的,真的。”
“哦?”孙妙曲面容稍缓,心想这狗贼还有点本事,药铺还未开起来就有进账了,但还是瞪着眼说道:“那为什么不立刻交给我,反倒自己藏起来,还说不是私房钱,以后药房的所有进账都要交给我保管,你要周转,就来我这里领,听到了吗?”
“这...”梁飞秋要气死了,自己赚的钱还要上交,本还想靠着药房自力更生呢。
孙妙曲又是拿着铜钱重重一砸桌子,嚷道:“这个屁,你那药房是谁给你开的你不清楚吗?要不是我孙家,你下下辈子都开不起药房,赚的钱难道不应该给我吗?”
梁飞秋想了想,我以后不把赚的钱拿回家不就行了,每月拿出一些糊弄一下这个小泼妇就行,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孙妙曲内心窃喜,她知道家产以后都会交给弟弟,虽说弟弟不可能不管自己,但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今后又能有药房这项收入了,有利于自己的攒钱大计,高兴归高兴,但脸上还是一副债主的模样,傲娇的说道:“行啦,就饶你这一次,以后别想蒙骗我,我可聪明着呢。”
梁飞秋受完“教育”又悻悻的回楼下练针法去了,直把那茄子当成小泼妇,扎的是千疮百孔。
孙妙曲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拿着铜钱喜不自胜的回了内室,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与兰儿数起了铜钱,一共四百一十二枚,这四百多文钱在见过大钱的孙妙曲眼中不算什么,但是能细水长流呀,也是高高兴兴的收进了自己的钱箱中,将零头赏给了兰儿。
当夜大概九点钟左右时,梁飞秋放下茄子,伸了个拦腰,看了看兰儿的房间,心中也气这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的小丫头,当时就应该多扎她几针,又想起了兰儿那小乳的触感,虽然小,但终归也是能解手瘾的,但他可不敢再对兰儿动手了,那所谓的把柄其实已经失效了,因为当时自己是郎中,马上就要离府了,就算兰儿告发他也无所谓了,但现在可不同了,要是把兰儿逼急了,抖出姑爷曾经趁着她病中,摸她的胸,那可就糟了,不知道丈母娘会如何看自己,梁飞秋最近觉得自己火气越来越旺,守着一个大美人,却是能看不能吃,当真难受,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想着今晚要不要打个飞机,释放一下。
沉娘今晚又来听房了,二人成亲后的这二十多天,她几乎每天都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要说她来一两次没有遇见二人同房还有情可原,但这么多天一次都没遇到,那可是不正常了,她可是见过姑爷的东西长的有多大,那么大的玩意深入体内,妙曲那丫头绝对不可能一点声音不出,而且她有时候还能听到妙曲训斥姑爷的声音,她心中已经有数了,想着如果今晚再听不到动静,就要把实情禀告小姐了,这二人一定还未同房,而且关系也并不像表面那么融洽。
沉娘蹑手蹑脚的刚准备进院子,房门忽然开了,吓得她赶紧闪回了院墙后,竖着耳朵听着,听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叫不好,听那沉重的脚步声一定是姑爷,这要是碰见了多尴尬,她就一步一步的像回退去,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姑爷出来方便,听着那强劲的水击声,她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根大肥肠来,同时更加肯定了自己想法,二人一定不合,不然这姑爷何须大冷天的出来方便呢。
院角有一颗树,树下是梁飞秋御用方便之所,他尿完后,打了个尿颤,收回家伙,系着裤子,忽然听到院墙外有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他听力极好,而且此时夜深人静,四周无声,这一点点鬼祟的脚步声竟被他听到了,他心下一惊,暗道:“难道是进来贼人了?”想罢,踏着步子走回了门口,故意开关了房门,但却没有进去,而是一闪身,脚步轻抬,猫着腰,沿着墙边,向院门口摸去,背靠着墙,细听之下,果然有个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探头一看,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今晚天有些阴沉,没有月光,也看不真切,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巡夜的婆子,何须这般走路,而且连灯笼都不打,梁飞秋手痒起来,他是这内宅唯一的男丁,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猫着腰出了院子,一路小心的尾随那个人影,像一头猎豹,快速接近着猎物。
“妙曲这个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哎,这要是告诉小姐,她必然又要生气,可也不能由得这二人这般过日子,该怎么跟小姐说呢...”沉娘正低头走路,想着心事呢,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刚要回头去看,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紧接着腿被一绊,一股大力将自己直接放倒在地,肚子忽的一沉,好像一石大米压在了身上,惊骇的看一个高大的黑影,坐在自己身上,她疯狂挣扎,心想一定是进来贼人了,自己拼死也要出声预警,不能让这贼子伤了小姐和妙曲,可这贼人力气甚大,自己被压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只听贼人冷笑道:“哼哼,就这点本事还敢进孙府行窃?”
沉娘放下心来,也停止了挣扎,口中“呜呜”有声。
梁飞秋也觉得不对劲了,身下这人面部柔滑,而且胸前好像鼓鼓囊囊,好像是个女子,鼻中钻入自己那洗发水的味道,孙府中只有有限几人用了这洗发水,肯定不是孙妙曲和兰儿,看身形也不是孙承曲和蓉儿,那就只能是丈母娘和沉娘其中一人了,屁股下坐着软软的肚子,手中摸着柔滑的皮肤,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滋生了邪念,何不将错就错,趁机摸一下那对巨乳,之后也可解释为误会,想罢,梁飞秋哼哼一笑道:“我这就把你送到官府。”说罢,另一手直接去抓身下之人的衣领,表面好像是要将其拎起来,其实这一爪子直接结结实实的抓在了胸肉上,使劲一捏,梁飞秋立刻舒服的身子一激灵,虽然隔着衣物,但那软绵绵的手感也让他大呼过瘾。
梁飞秋装出大惊状,讶然道:“你...你怎么是个女的?”说着就将捂着口鼻的手拿了开去。
身下之人喘着气说道:“姑爷,是我呀。”
梁飞秋听出是沉娘的声音,心里还有些失望不是丈母娘,但同时也更放心了,慌张道:“啊?沉娘,怎么是你?”
沉娘刚要说话,忽然亮光闪动,两个巡夜婆子提着灯笼,聊着天,拐过了墙角,眼看就要走过来了,沉娘大急,这要是被看见自己和姑爷半夜在这如此行径,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颤声道:“先别说这个,快,快躲躲。”
梁飞秋也是心虚,急忙拉起沉娘,二人猫着腰,躲在了一颗树后,这树并不粗,只能堪堪遮掩一人身形,梁飞秋背靠着树,沉娘背靠着他,火光摇摇摆摆映出影子,二人脚步随着两个婆子的移动,也慢慢在树后挪动着,躲避着婆子的视线。
梁飞秋不知何时一只手拦住了沉娘的腰身,让她靠的更近些,以免露了身形。
沉娘的背部清晰的感受到了一团肥肉紧紧的挨着自己,随着二人步伐移动,身体摩擦,那团肥肉渐渐挺胀而起,这还不算完,姑爷居然慢慢蹲下身子,让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移到自己屁股上,并且开始一上一下的顶撞起来,姑爷鼻息喷出急促火热的气息,一股股的打在自己鬓间,沉娘皱起了眉头,如果说刚才被压在身下,被抓了奶子还是个意外,眼下可就是赤裸裸的猥亵了,可那两个婆子还未走远,屁股只能一下下的挨着冲撞。
梁飞秋爽死了,下体顶着沉娘的大屁股,手上揉捏着腰间的赘肉,如此环境下,又刺激,又紧张,让他憋得许久的小兄弟异常膨胀,竟隐隐有喷射的感觉,他低头找准沉娘的耳朵,伸出舌头一舔,火热的轻叫道:“沉娘,我...我想...”
沉娘耳廓被舔,身躯剧颤,忽觉腰间的那双手向上移动,她两手死死抓住,咬着牙说道:“姑爷,你太放肆了,快些放开我。”
梁飞秋双手用力向上移动,已经隐隐摸到乳房下沿,指头并拢,一下下抓着,呼吸急促道:“沉娘,求你了,让我摸一下。”边说,下体边快速的耸动着。
沉娘气极,见火光远去,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抬脚狠狠一剁姑爷的脚面,指甲掐起一撮臂肉,狠狠一拧。
梁飞秋吃痛,“呃”的一声忍叫,但依然没有放开沉娘,心道已经如此,不把沉娘的嘴巴堵住怕是麻烦,如何堵嘴,只能是把她下口堵住才行,他才不相信一个女人居然能忍四十几年,这沉娘一定也是有相好的,只要自己把她伺候舒服了,不怕她告发自己,想罢,空闲的一手先是摸了一下沉娘的大乳,不等她双手来捉,立刻扣住沉娘下身,一下下抚摸着,但衣裙甚厚,沉娘双腿又夹的紧,竟没摸到紧要处,梁飞秋大急,手拼命向里面伸着,那衣裙的胯部都凹了进去。
沉娘剧烈扭动着身子,冷冷道:“姑爷,你是想死吗?你现在立刻放了我,我就当此时没发生过,不然你知道后果,除非你现在就杀我灭口。”话说的硬气,但臀部那根硬物磨的她也是有些心神恍惚。
梁飞秋闻言惊疑不定,心道这沉娘怎么如此贞烈,难道这个年纪还是处子不成,手上停止了动作,但仍未放开她,心中举棋不定。
沉娘自然是感觉到了姑爷的变化,又悄声劝解道:“我知道你的情况,我念你年轻气盛就不追究了,快放开我。”
“知道我的情况?”梁飞秋脑筋灵活起来,这沉娘深夜独自一人到自己住处,很可能是来看看夫妻二人的情况,自己与孙妙曲不合,可能沉娘已经知道了,心思电转,哀求道:“好沉娘,妙曲待我不好,我忍的痛苦,你就帮帮我吧,求你了。”
沉娘自从看过姑爷的阳物后,她内心起了些许念头,她自己都不自知,这些念头无形中左右着她的决定,包括一次次劝谏小姐招郎中为女婿,她表意识是问心无愧的,全是为了孙家着想,但潜意识中,已经念念不忘那根大肥肠了,这她自己都不自觉,包括此时被姑爷紧紧搂着,换做旁人,她怕是早就喊叫起来,她听着姑爷的声声哀求,说的可怜,想到他新婚近一月都没碰到过新娘,心一时软了,一辈子无儿无女的她,居然心中起了怜意,幽幽一叹道:“我的年纪都快能当你祖母了,姑爷这是何苦呢?”
梁飞秋听到事有转机,大喜不已,又紧紧一搂怀中肥腻的身躯,附耳说道:“我就喜欢沉娘这种风韵犹存的,沉娘...”
从未接触过男子的沉娘,此时被紧紧搂着,鼻中嗅着男人的气息,屁股被男人那物顶着,心中慌乱的同时,竟也有些痴迷了,轻声一应,语气已经松软下来,说道:“姑爷,不可,快放了我。”没想到姑爷竟然真的放开了她,沉娘一呆,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走。
梁飞秋当然没有那么好心,他是虽然算不得情场高手,但性经验却是不少,听沉娘语气松动,知道不可耽搁,立刻将裤绳解开,也顾不得天气寒冷,直接将里外裤褪了下来,那根巨物“砰”的打在小腹,又弹了回去,在胯间晃晃悠悠,梁飞秋也不逼迫她立刻交欢,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求道:“沉娘,我真的憋的难受,你就用手帮我弄出来,求你了。”说着,伸手将沉娘身子扳过来,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阳具上。
沉娘的手一摸上那滚烫之物立刻回缩,但被那只大手死死抓着,她鬼迷心窍般缓缓握住了那根粗壮跳动之物,手心一热,那物的形状立刻在脑子显影,心道:“我的天啊,这是根什么驴货,竟比角先生还要粗大。”沉娘喉头一鼓,手中阳物一手都无法握持,关键的是,这是有血有肉的鲜活之物,那跳动感,那温度,那触感,不知要比角先生好上多少倍,她有些迷乱了,这难道就是男人的物件吗,果然迷人,手不自觉间,就向下撸动,又缓缓撸上来,彻头彻尾的去感受这四十多年不曾触碰过的东西。
梁飞秋轻“嗯”一声,一把将沉娘搂在怀中,享受着那只嫩手的服侍。
二人默契十足,都默不作声,梁飞秋身子微微弓起,沉娘依偎在他怀中,手一下下撸动着,虽无言语,但二人都是呼吸急促,互相感受着对方“砰砰”的心跳。
撸了近十分钟,沉娘觉得手都有些酸了,就小声问道:“你个死小子,怎么还不好,我累了。”耳中除了姑爷的喘息声,竟无一语,忽觉肩膀被姑爷的双手按住,她本就双腿发软,被大力一按竟顺从的蹲跪了下去,不急躲闪,姑爷那阳具竟然从脸上划过,一抹湿润粘到了脸颊上,一股浓浓的气息传入鼻腔,这种味道,让她羞耻的同时竟也想再深深的闻上一下。
梁飞秋感觉胸腹处一凉,这里本来刚刚是覆盖着沉娘的双乳,此时一离开,忽觉空虚,但还是大兄弟的福利要紧,咽了口唾沫,喘息道:“沉娘,你用手出不来,你用嘴,嘴...”
沉娘鼻尖不远就是那火热之物,好像烤的自己脸颊都滚烫起来,可她闻言大怒,狠狠一扇那肉棍,骂道:“你个死小子,真以为我好欺负吗?这肮脏之物竟然想往人家嘴里放。”说完竟然站起身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姑爷脸上,但因为天黑不辨东西,这一下没有打正,扇在了下巴上,但声音也着实响亮。
这一巴掌好像将二人都扇的从情欲中转醒过来,梁飞秋下体的疼痛大过脸上,痛的捂着大兄弟,呜呜直叫,沉娘喘着气,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与姑爷在这胡为,如何对得起小姐,如何对得起妙曲,心里不愿意,但身体各处传来被男人抚摸的感觉却是告诉她要继续下去,特别是手掌间,依稀存留着那驴物的握感,但最终她忠心的理智战胜情欲,深呼一口气,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出来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你岳母该着急了,你也赶紧回去,别让妙曲发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飞秋缓了好一会,下体的剧痛才缓解,直起身,心叫糟糕,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猥亵了沉娘,这下麻烦了,但听她的意思好像并不打算告发自己自己,胆战心惊的快步走回了住处。
一楼的烛火快要燃尽,“噗噗”的跳动着,梁飞秋先是听了听兰儿的房间,没有动静,拿着灯台悄步走上了楼,那隔门幔帐早就放下了,他松了口气,脱光衣服刚钻进被窝,就听室内小泼妇冷冷的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梁飞秋吓得一得瑟,没想到小泼妇还没睡,而且注意着自己的动向,只能胡诌道:“哦,我去大解了。”
“以后入夜不许大解,憋着,出去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不让你用马桶呢。”
梁飞秋心道:“难道不是如此吗?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拉屎放屁吗?”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尽量温和的说道:“可...可这也憋不住啊。”
“真是头猪,吃饱了就拉,明天我让兰儿在楼下给你备个马桶,自己用完自己去倒,别指着兰儿伺候你,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呢。”
梁飞秋轻哼一声,重重一盖被子,口中嘟嘟囔囔,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内室忽然传出“哐当”一声响,也不知道摔了个什么东西,孙妙曲嚷道:“你他娘的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聋了还是哑巴了。”
梁飞秋咬牙答道:“知道了,孙小姐。”心中有些后悔入赘这孙家了,但好在医馆快开起来了,自己努力赚个几年钱,将开店的本金还给孙家,也问心无愧了,有了本钱和客户,到时就彻底跟这小泼妇划清界限,就算不休了她,自己也不回来睡了,他这二十几天也不是不想改善关系,可每每自己的热脸却总是贴上那冷屁股,时间长了,他也倦了,何必这么下贱了呢,而且隐隐觉得自己这妻子心中可能还有着那位姓谢的情郎,她日子短些还好,时间长了,说不定真跟奸夫将自己害死,然后双宿双栖去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糟糕,直把孙妙曲想成了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的贱人。
......
沉娘从孙夫人住处出来后,急急回到自己卧房,将门栓一滑,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扑到床上,拉开床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号角先生,也顾不得将角先生烫热了,撩起裙子,脱下底裤亵裤,握住角先生根部,将头部送到牝户口,那处早已小溪潺潺,角先生毫不费力的捅入其中,“噗呲”一声,尽没根部。
沉娘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握着角先生,快速的抽动起来。
沉娘早就打算这辈子都不嫁人,终身陪着自家小姐,而且自从孙老爷死后,她自知无望再碰男人,也不想学那浪荡淫妇,去找野男人,可身体的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最终,她偷偷买了角先生,自己破了身子,每隔几天,就要与那角先生纠缠一番,慢慢知晓了当女人的乐趣,那角先生也是从小号,换到了中号,现在换成了大号,今晚摸过了那有血有肉,热烫烫大肉棒,以往那能给她带来快乐的角先生,抽插间,总觉少了些什么,性起间,她也顾不得其它,伸手摸向了自己的一坨胸肉,使劲揉搓着,脑中幻想着刚刚姑爷摸自己的感觉,努力回想臀部被顶撞时的感觉,下身渐渐就来了感觉,抽的更加猛烈,口中哼吟出声,胡乱小声叫着“姑爷”“死小子”“飞秋”。
几分钟后,沉娘身体一僵,微微抽搐着,抬起的臀部重重落回床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渐渐,一切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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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梁飞秋担心昨夜事情败露,早早就心虚的去了诊所,而兰儿则是被叫孙夫人叫了去,孙妙曲本想跟着去,但是被亲来传话的沉娘给拦住了,孙妙曲心中隐隐感觉要出事情。
主宅厅内,孙夫人端坐椅上,沉娘侍立在旁,二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下方的兰儿。
孙夫人盯了一会,见兰儿隐隐有些发抖,才软语问道:“兰儿,我问你,你家姑爷和小姐的关系到底如何?”
兰儿低着头,嗫嚅的答道:“回夫人的话,小姐和姑爷很是恩爱,他们二人...”
“胡说!”孙夫人的嗓音忽然提高,不悦道:“兰儿啊,你现在要是告诉我实情,我不责罚与你,要是我从妙曲口中问出来,到那时,兰儿,你可别怪主母不顾多年的主仆情分了,我可没有吓唬你,给我从实说来。”
兰儿“噗通”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夫人,我...我不敢说...我说了小姐一定不会轻饶了我的,求夫人开恩啊,夫人,求你直接问小姐吧,求你了夫人。”
孙夫人气的紧咬银牙,兰儿虽然没有说,但她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看来沉娘所料不差,点了点头,压着火气说道:“好,你去,把妙曲那死丫头给我叫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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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秋今天诊所施工进展顺利,用不了几天就能开业了,而且估计沉娘没有告密,否则自己肯定一早就被叫回孙府了,想到沉娘默许了自己的行径,那今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尝尝这熟女的滋味,他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回了孙府,进了婚房,进屋后发现长着灯,兰儿那小丫头不见人影,他按照习惯,拿出茄子、萝卜,开始练习针法,等着开饭,刚把针拿出来,就听楼上小泼妇喊道:“亡八蛋,你给我滚上来。”
梁飞秋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王八蛋,可心中明白这就是在叫自己,低声骂道:“反弹,反弹,你才是王八蛋,哦,丈母娘,我可没有骂你。”虽然这妻子不咋地,但梁飞秋心中还是很喜欢,很敬重自己的丈母娘的,骂归骂,还是默认了这个称号,慢悠悠的上了楼。
梁飞秋上楼进了内室,只见兰儿跪在地上,双颊红肿,而孙妙曲坐在床上,气的呼呼直喘,那对桃花眼也是哭的红肿,正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梁飞秋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完了,事情败露了,但又觉不对,沉娘要告密也一定是先告诉孙夫人,而且关兰儿什么事,于是就坦然道:“孙小姐,怎么了?”
“怎么了?你他娘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吗?你个无耻小人,卑鄙龌龊,贱人生养的东西...”
梁飞秋怒了,腰板一直,冷然道:“孙小姐,你有事说事,不要侮辱我的父母,我虽然入赘你孙家,但我也是有人格尊严的,大不了...”
梁飞秋无可挽回的话还未说出口,孙妙曲也不听后半段,将枕头砸了过去,气道:“你有个狗屁尊严,你要是但凡有点人格,也不能去告状。”
梁飞秋不解道:“喂,我告什么状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你个贱狗贼,我打死你。”孙妙曲说着将床上一切能扔的东西,统统向梁飞秋砸去。
梁飞秋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挡开一件亵裤,沉声道:“孙小姐,你闹够了没有。”
孙妙曲手头已经没有能扔的东西了,连褥子都扔了出去,现在屁股底下只剩光秃秃的床板了,她胸口剧烈起伏,怒瞪着梁飞秋,看着看着,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忽然绝望的点头道:“好,我闹,我就遂了你这狗贼的愿。”说完,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兰儿说道:“带他去沐浴。”
梁飞秋见小泼妇哭的伤心,更是不解,问道:“我说孙小姐,到底是怎么了,你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行不。”
“明白个屁,赶紧给我滚去沐浴,今晚...今晚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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