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慢点。”朱建国笑了笑道:“你看看三弟,刚刚还在说自己儿子没有沉稳之气,自己遇到事情,也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
胡春明笑了笑道:“毕竟出现了商业的竞争者,有些紧张是正常的嘛。”
“那是他没有底气,要是自己的资金雄厚,掌握着资源,谁来也没有用。”
说着,朱建国拿出一支烟给胡春明,二个人抽了起来。
“老爸,老爸,爸爸,不好了不好了。”
朱建国的儿子朱大宝慌忙的跑了进来,一身肥膘的他,跑起来比西门吹雪还累,整个人身子都是汗。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咋地了。”
朱大宝哇的一声哭出来道:“老爸,有人过来抢咱们家生意了,妈妈叫你快回去看看。”
“吆喝!还有这事。”
朱建国猛吸一口烟,然后站起来对胡春明说道:“那个老大,我回去一趟,踏马的,居然敢有人跟我抢生意,活腻歪了。走,儿子。”
胡春明看着气势汹汹的朱建国,叮嘱道:“二弟,别硬干啊,和人家好好说道理。”
朱建国能干到现在,独揽周围几个村的化肥供应,主要就是他豪横,在村里面也算是一霸;加上以前胡春明是村主任,没少给他暗地里支持。
他之所以如此叮嘱,就是因为现在是紧张时期,他正对付叶晨呢,不能让自己的二弟出事,不然他就少了一份对付叶晨的力量;而且,他现在要保持公证光明的身份,不能再支持朱建国的豪横态度了。
“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好了,走儿子,跟叔叔说再见。”
朱大宝挥挥手,憨憨的道:“叔叔再见。”
“嗯嗯,大宝乖,再见。”
看着远去的朱建国父子,胡春明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担忧和困惑;怎么会这么巧,怎么突然间二弟和三弟都有事情,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吧。
镇上的三座发廊是叶晨叫人开的,三拐村的化肥厂也是叶晨叫人办的,目的很简单,让这帮勇的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差距和惊喜。
“哥,三座发廊估计明天就能完工;不过我不理解的是,化肥厂为什么不自己建厂,跑到别人家化肥厂买化肥,拉回来卖,这样我们不是亏钱了嘛。”
叶晨吐个烟圈,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叶海,他准备将自己老弟培养成下一个村长,那肯定要给他搞点基业,不然在家没有支持产业,光靠村长的工资,肯定是要饿死的。
建化肥厂,能是能,但是时间来不及,他要直接打击对面,时间紧,马上农民们就要种下一季节的农产品了,化肥是肯定少不了的,那自然不能拖。
“亏钱都是小事情,你只要好好督促他们,把东西安全运到就可以了。”
叶海点了点头,既然老哥说钱不是问题,那就什么也不是问题了。
西门富贵领着三个儿子,看了看镇上面开的三家发廊,好家伙,全部开在他们对面。
他为了平衡儿子们的生意,分别在镇头,镇中,镇尾,开了三家发廊;大儿子镇头,主要负责姑娘的理发,二儿子镇中,负责老人的理发,小儿子镇尾,负责小伙子们的理发;各有各的特色,只要儿子们都饿不死。
现在,看看这新开的装修环境,这设备,还有这环境,完全是碾压他们啊。
西门富贵有些忐忑的上前,询问干活的师傅道:“这位师傅,打扰一下,你们这是哪家老板开的发廊呀。”
干活的时候正忙着了,上面要求赶工期,今天必须完成。
踏马的,他带着这个团队干了十几年,没见过这么赶的老板,要不是看在三倍工钱的份上,他能在这里拼命的干活。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干活的,哎哎哎,别挡道,我还要赶工期呢。”
工头赶走西门富贵三人,和兄弟们马不停蹄的干活装修。
西门吹雪道:“老爸,怎么办,这明显比我们的要好啊。”
大儿子西门吹雨一副不屑道:“怕什么,我们手艺在,老客户都在;而且,这么豪华的店铺,理发得多少钱才能回本,我们不怕,只要我们比他便宜,就有客户。”
二儿子西门吹雹道:“大哥说的对,只要我们有价格优势,好怕没有客人嘛!”
西门富贵点了点头,儿子们说的对,对方明显花了大价钱,开发肯定不便宜;他西门富贵的手艺在这里,镇长都上他这里来理头发;只要人脉和价格占优势,对面迟早倒闭,毕竟,强龙都不压地头蛇。
于是,他放心的带着儿子们回去了。
朱建国带着儿子朱大宝回到家中,老婆王明珠正在家苦恼着呢,看见朱建国回来了,赶忙跑过来哭泣道:“老公啊,大事不好了。”
“干什么干什么,妇道人家,一天天就知道慌张。”朱建国十分沉稳,他对自己的化肥厂很有信心。
王明珠掐了一下朱建国道:“你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从来不考虑事情的严重性,我们镇上面,又开了一家化肥厂你知道不知道。”
朱建国沉默不语,他觉得这里面有事情,于是,他告别老婆和儿子,一个人开着摩托车去镇上,他要看看,这才几天,谁就能开起来一家化肥厂。
到了老婆说的地方,果然有一家挂着牌子叫【三拐村化肥厂】。
再看看里面,咦?这不是原先的棉花厂嘛,怎么不弹棉花,改成化肥厂了,这搞什么情况。
正好有一辆大货车进来送货,朱建国把摩托车停下来,过去攀谈。
“老乡,问一下,这棉花厂去哪里了,我来弹棉花的。”
拿出中华,讨出一根华子。
很不巧,问话的就是棉花厂的实际房东,他接过烟道:“嗨,倒了,经济不行,正好有大款过来花钱,说给我收购了,那个棉花厂老板就走了;现在啊,那个大款要在这里开化肥厂呢。”
说着,大叔抽起华子,乐开了花道:“不是我说啊,大款就是大款,租给他,我比租给弹棉花的人,多赚一半的钱,哈哈哈。”
说着,大叔对朱建国说道:“你是来弹棉花的是吧,去隔壁镇吧,我们镇,算是没有弹棉花的了。”
说完,大叔就跟着货车进去了,朱建国愣在原地,看着货车上面满满的化肥,有着多年倒卖化肥经验的他察觉,这里面不简单,这个小地方,怎么可能有大款呢?
大款难道不是他吗?
大富镇,还有比他更有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