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这么想着,脸上也多少露出些气恼的神色。
闻采这下差不多就能确定了,偷钱的人就是三舅妈。
上次三舅妈夫妻来借钱却无果而返,三舅妈心底狭隘,果然因为那件事怀恨在心,不知用什么方法得了他们家的钥匙,就趁着他们家没人跑过来偷钱。
可是闻采现在也没证据证明是三舅妈偷的。
看三舅的样子,似乎心中有愧,如果能让他亲口承认自己老婆偷了钱就好了。但是三舅生性怯懦,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什么事都拿不了主意;在家他又是个妻管严,平时三舅妈说一他不敢说二,想让他承认三舅妈偷钱还真有点难,除非他能自己良心发现。
重生之后,闻采把从前的恩怨都看开了,脾气也好了许多,但是这次不一样——偷钱本来就够恶劣了,竟然还给他们家总裁喵投毒,这简直不能忍!想起三舅一家从前的种种行径,闻采更是心生厌恶。
问题是,现在三舅妈已经知道他们家换锁了,所以用放监控器的方法已经不能抓住她了。
之前警察让苏清看过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了,但是监控录像时间太长了,苏清只看过一遍,难免会有遗漏的地方。
现在闻采知道那个人大概是什么时间来他们家的了,只要调出那一小段时间的录像,应该就能找到那个人了。
但是闻采知道监控录像是不随便调给个人看的,除非经过公安机关或者监控保安系统的批准。
不过闻采还是跑了一趟保安室问了一下,保安却不耐烦地说:“监控坏了,不能看!”
闻采知道保安是懒得搭理自己,其实监控根本没坏。
她就小声问协调者:“你能入侵大脑,那能不能入侵他们保安室的电脑?”
协调者却毫不迟疑地回答:“能是能,但是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能进行任何有可能触犯所在位面已有法律的行为。”
闻采略微有点失望,“呃,好吧。”
“不过我有别的办法。”协调者忽然说。
“什么办法?”闻采问。
协调者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去找警察寻求帮助不就好了。上次你母亲就是这么做的。”
闻采无奈,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嘛。
闻采最后还是跟保安理论了一番,她说警察之前已经来过了一次了,她只是想再看一次确认一下,只看其中一个时间段的就行。
保安最后架不住闻采的软磨硬泡,终于松了口,说同意跟值班领导说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值班领导正好知道前两天苏清家失窃的事儿,警车来的那天正好也是他值班,他就同意让闻采看其中一个时间段的监控。
闻采按照协调者说的大概时间,让保安调出了那个时间段的监控。
突然,闻采看到一个穿着连衣裙,戴着遮阳帽的女人走进他们家的楼道口,闻采赶紧让保安按了暂停。
保安顿时道:“咋了?你认识这个女的?”
那女人一直刻意用遮阳帽挡住脸,看不出长相来。她仔细地看了看,总觉得这个女的身材和背影和三舅妈很像。她让保安小哥把截图保存下来打印给她,她拿着截图就回家去了。她也不故意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对苏清说:“我觉得这个女的长得像三舅妈。”她说完,就把除了气味之外的那些推测都跟自己老妈说了。
听闻采这么说,苏清也觉得截图里的女人长得有点像三舅妈。
“等下次三舅来,咱们好好问问他吧。”闻采建议道。
苏清却犹豫了一下:“可咱们也没证据,就这么直接怀疑人家偷东西不太好吧?”
“咱们就给他看看这张图,问他眼熟不眼熟就好了。”闻采道,“万一是他认识的人呢?说不定还能帮上咱们的忙。”
苏清只好同意了。随后,她就打电话想三舅叫过来到家里吃晚饭。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三舅推说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苏清劝了几句,三舅才同意周五晚上上他们家来吃饭。
闻采想了好久该怎么套三舅的话。结果到了周五晚上,三舅刚看了一眼那张截图,就反应激烈地“哎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