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
    一个让除了乙骨忧太之外的特级印象深刻的牛人。
    让明理由衷感叹我已不在江湖——指死了，江湖却流传着我的传说。
    唯一“杀”死过五条悟的人，唯一让五条悟在渣上自愧不如的男人。
    曾血虐夏油杰。
    曾让九十九由基馋身子——指实验意义。
    对于关系最近的亲儿子伏黑惠来说……我可以自愿申请成为孤儿吗？
    顺带一提，可以的话，这个养父我也不太想要。
    真的，一个人过日子幸福太多。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伏黑甚尔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牛逼设定。
    基于“不死”术式，少说持续了千年的因果连锁，居然就这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一枪崩掉了。
    而且要不是伏黑甚尔久违地被五条悟激起了好胜心，他完全可以跑路。以他那“六眼”都难以捕捉的体质，以及五条悟当时还没有进化到究极体，掌握类瞬移的术式，跑路能力远不如经验丰富的甚尔。
    被勾起回忆的五条悟有了某个全新的发现。
    在生死之间把握到“反转术式”的诀窍后，五条悟生出一种堪比佛祖降世的感觉。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甚至冲淡了天内理子死亡带来的悲伤，五条悟只想尽情地释放这股力量。
    当时的五条悟只觉得是踏入全新境界之后的满足。
    现在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千年因果轮回的宿命与束缚解除之后的解放感呢？
    证据是五条悟之后的几次升级，从完全体进化到究极体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掌握术式顺转·苍，术式翻转·赫，正反融合·茈不过是五条家先祖达到过的境界，远远称不上无敌。
    五条悟的无敌起点是“无下限”被动化、自动化，以及类瞬间移动的补完，让他彻底没有短板。
    但这一切，都只是研究与努力过后水到渠成的事，没有过多的欣喜。
    如果再套回宿命论，有没有可能是宿命的枷锁落下，反而可以飞得更高更远？
    “天元”自己不也是吗？“六眼”和“星浆体”的存在限制了他的进化，从结果上说，他确实到达了更高的阶段。
    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天元”自导自演的？为了打破“不死”的枷锁，达到全新的高度？
    都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不死了，有必要在意人类的身份？
    不是五条悟想太多，实在是天元的举动到处充斥着反常，用一句轻飘飘地“一代恩怨一代了”可解释不通。
    抬起眼皮，发现明理、九十九由基都是一副玩味的表情，连铁杆支持者夜蛾正道都有点动摇，足见天元的一番说辞真心不给力。
    天元也看出来了：“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但我还是要说，如果我真的有心隐瞒，完全可以编一个漏洞更少，更加合理的解释。”
    “确实。”明理呵呵一笑，“虽然也有反其道而为之的操作，但什么都这么想的话，很容易显如无尽的死循环，所以就请你再多说一点，比如羂索为什么要让你进化，你的进化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羂索的目的是实现‘天元’与全人类的同化。”
    在人类范畴内的“天元”只能和“星浆体”同化，以此重置术式，重新练级。
    不过在完成进化之后，“天元”已经进入全新的领域，类似道家的“天人合一”，摆脱苦弱的血肉，精神与天地同在。
    这也是包括天元自己在内，所有人担心的“失去自我”的由来，区区人类的精神，就算活得够长，如何能与天地逍遥相比？
    根据天元自己的说法，幸好他的结界术造诣足够高深，才能将意志从天地浩瀚之中隔绝出来，保持住自我，与众人相见。
    “懂了，你随时可以成为盖亚。”五条悟的二次元代换能力一向可以。
    “怕不是只有盖亚，还有阿赖耶，别忘了羂索的目的。”明理就差明示了。
    “用盖亚指代星球，阿赖耶指代无意识……很贴切的表达。”天元还真就听懂了。
    他现在已经和天地同化，对人类的同化的限制也解除了，从单一目标变成全人类都可以。
    最可怕的是，同化可以强制执行，除了等级够高，对灵魂和自我有着深刻认知的咒术师，其他人在盖亚化的天元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而同化后的结果嘛，意识全都会和天元共有，打破个体的界限，进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无法描述的境界。
    “嘶！”五条悟瞬间倒抽一口凉气，“《人类补完计划》……我都确认过了没有使徒，没有《死海文书》，这也能搞？你们在此不要走动，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要干嘛。”明理眼明手快，及时拉住他，同为资深萌二，他大概能猜到五条悟的想法。
    果然，后者说：“我怀疑庵野秀明是羂索的马甲，用这种方式消除人类对于同化的抵触。”
    “淡定，先不说这么大战旗鼓的利弊，就算他真是，才得到‘咒灵操术’，怎么可能会让你找到，不要命啦。”
    能正面刚赢“六眼”的持有者，羂索会等到现在？
    “也对。”五条悟点点头，“所以羂索抢夺‘咒灵操术’的目的……是为了通过术式吸收并操纵‘天元’。”
    羂索的目的是“天元”与人类的同化。
    天元的存在接近咒灵。
    咒灵操术能强制吸收，强制命令咒灵。
    明理有提前告诉过五条悟，有人能通过更换脑花的方式夺取他人的身体与术式。
    这就全串起来了。
    巧合的是，在伏黑甚尔打破因果轮回的同时，“咒灵操术”的持有者也出现了，曾经欠缺的拼图一块块地都补齐了。
    那么问题来了——
    “羂索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天元摇头，“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我倒是能理解一些。”九十九由基主动接话，“是一个探求者对于真理，对于未知的探求。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心存戒备，从本质上，我和羂索是一类人。”
    ps：所以飞升不要靠机械，要靠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