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五条悟和明理口中听完简单的来龙去脉，夜蛾正道心凉了半截。
    因为这事他也不知道。
    而按照正常人的正常逻辑，再怎么不管事，再怎么小心谨慎，也该出手了。
    不找人你自己动起来也行啊。
    你作为最古老者的经验呢？
    你天下第一的结界术呢？
    千年的时光放在一头猪身上，也该修成精了。
    看看羂索在几大特级眼皮子地下的操作，再看看天元。
    就算是夜蛾正道也只能说一句：“我这就去找‘天元’大人，听听他的解释，你们千万别冲动，给我一点点时间。”
    “看到这个，我很难保证不冲动。”五条悟这次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的老师留。
    “您说的一点时间是日本时间，还是印度时间？不好意思，校长，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反正‘天元’对我也有顾虑，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脸撕破了吧。达克莱伊——”
    在漩涡里大吃特吃一番之后，达克莱伊的等级成功来到一百级，宝可梦游戏的最高等级也是系统的封顶等级。
    而明理还没有机会试试满级达克莱伊的巅峰输出，主要是那会儿大家都在抢经验，要避免误伤。
    就冲这份“大方”，明理就觉得应该为夏油杰做点什么。
    达克莱伊应声从黑暗中现身。
    回到东京之后，明理就没再将宝可梦们收回球里。
    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不比球里舒服得多？
    虽然神出鬼没，如影随形的方式没有变，但达克莱伊身上的威压和对生命本能的震撼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强大到连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不敢直视他手中的黑暗，强到五条悟都觉得危险。
    “——使用恶波动，我不信天元对学校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唔！”
    达克莱伊应了一声，趁着夜色，一边升空，一边汇聚无尽黑暗，搓出他所能掌握的恶系最强技能。
    学习等级高达93级。
    尽管在适性上，不如象征噩梦神权柄的“黑洞”与“食梦”组合，可直观伤害上，这就是达克莱伊的最强技能。
    黑暗汇聚，伴随着明理毫不掩饰的负面情绪。
    夜蛾正道想要阻止，却被五条悟伸手按住。
    看热闹的可以不嫌事大，可如果身在局中，又有几人可以容忍？
    明理忍不了。
    五条悟同样忍不了。
    把你的老窝掀了，看你能不能躲。
    如果恶波动不行，那就上恶系z招式。
    这可是所有z招式中名字最凶残霸气的，到时候薨星宫会变成样子就别怪我了。
    就在无尽的黑暗即将完成汇聚，转化为实质的时候，一个声音缓慢平和的声音幽幽响起。
    苍老，又独特。
    明明是一个声音，却总在细微的地方能听出些“和声”的味道。
    “年轻人，火气太大可不好。”
    “‘天元’大人。”夜蛾正道第一时间表明“声音”主人的身份。
    “火气太大都是给为不负责任的老家伙们逼的。”明理依旧没个好气，“夏油杰的关键脏器在哪？别说你不知道。”
    “事实就是我真的不知道。”“天元”的声音还是那般慢慢悠悠，“羂索那孩子的结界术仅次于我，在维持几乎覆盖日本全土结界的前提下，他要屏蔽我的感知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那么夏油杰呢？”明理反问，“羂索在谋划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就算以前不清楚，在天·内·理·子小姐死后，你总该有所察觉。”
    天内理子的名字一出，五条悟瞬间变了脸色，那是他人生中遭到的最大的一次打击。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其中的联系，等到的却只有一片沉默。
    好在明理没有让他久等，挑眉道：“不说话是吗？还是觉得只要‘六眼’在侧，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五百年一次的因果连锁已经打破了，五条老师未必会选择站在你这边。”
    “不，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是不是与羂索同步。你知道得太多了，有些东西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
    关于这一点，明理早有准备，呵呵一笑：“老师觉得呢？我是羂索派来的卧底吗？”
    “不可能。如果你是，你可以直接对杰下手，完全没必要让我做这么多准备。如果你是，你早就可以将东京支部收入囊中，我只会乐见其成。”
    五条悟摇头，卧底都当上老大了，还卧什么底？
    这正是明理想要看到的。
    为什么不一开始把知道的都说出去？为什么要分步，分阶段？。
    信任的建立需要时间，是需要彼此付出的相互过程。
    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巴拉巴拉跟你说一大堆，谁都会怀疑。
    但如果是五条派的主心骨，一手缔造出如今大好局面，把保守派打得抬不起头的新晋特级呢？
    至少五条悟是相信明理的，未必能比得过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但肯定比天元可靠。
    而天元也在稍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也是直到刚才才确定你不是羂索的人。我能感知的只是咒力，并没有全知到通晓人心的地步。而人上了年纪，思维和反应免不了会降低，原谅我的迟缓。”
    “这话你该对五条老师说。夏油杰的事，天内理子的事，六眼的事……”
    反正如果明理是五条悟，如果天元不给个说得过去的交待，老子今天就先灭了你。
    什么“不死”术式杀不死，那不更好吗？可以翻来覆去的杀。
    老板永远无法到达死亡真实的结果，靠着“无量空处”未必做不到啊。
    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该好好谈一谈了，天元。”
    “是该好好谈一谈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和明理帮我控制住一个人。”
    “谁？”
    “九十九由基。我担心她和羂索也有关系，她现在就在高专的训练场。”
    “纳尼——？”
    屋内的人齐齐一愣，接着各使手段，果然看见了一身紧身皮衣机车装的大姐姐。
    她依旧是女流氓本色，对着真希伸出不安分的双手。
    “让我康康你发育得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