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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林琰不擅说,打开的双腿却是轻轻地勾住了司徒岚精瘦的腰。
    这是在邀请了?
    司徒岚既惊讶且欢喜,不再犹豫,行乐须趁早!一手探向了肖想已久的福地,一手扣住了林琰的腰,不允他有半分退缩。
    借着温热的泉水,拓展扩张,啧啧的水声响起,令这斗室之中充满了纵欲的声响。
    眼看着那狭小之处渐能容纳了手指,司徒岚不再犹豫,将那双修长紧致的腿架在肩上,腰间一沉,便听得 “嗯”的一声轻呼,再看看身下,已经是齐根而入。
    温泉水滑,虽无凝脂,然那泠泠的水声伴着肌体相交时刻的拍打撞击声响,却是有着另一种的绮丽旖旎……
    (咳咳,总算是码出来了,举报木有小菊花……)
    ☆、最新一章
    林琰懒洋洋的趴在暖榻上,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司徒岚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坐在他身侧,手里一块布巾裹了林琰的头发细细地擦着。
    熏笼早就烧的热热的,不知道是福喜还是吉祥,又在角落里放了两只火盆,整个屋子里头暖意融融。
    林琰惬意地呻吟了一声,又轻轻地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趴的更舒服些。
    司徒岚手上动作一顿,目光暗了暗,将布巾放在几上,也便顺势歪了下去,跟林琰并排躺着,右手却不轻不重地替他揉着腰。
    林琰偏过头来,恰好对着司徒岚的脸,两个人的鼻尖相接,气息相闻。司徒岚摩挲着林琰的腰,低低地笑着:“还酸吗?”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林琰又将脸埋进了杏色缎枕中,只是墨色的青丝中露出的耳朵却是红了。
    司徒岚瞧了越发心神荡漾,凑过去一下一下轻啄着那只通红的耳朵,暧昧道:“我新得了好东西,不是寻常的香味儿,清淡的很……”
    话未说完,已经被林琰一把推了出去,险些便掉了下去了。
    林琰一双凤眼微挑,忽又蹙眉问道:“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如今皇上把几位皇子都放在书院里,这防范可做的好了?”几位皇子都在书院,那里岂不是成了大靶子?要是这样,还不如把林若带回去。
    “你也太小心了。皇兄能不想到这个?”司徒岚大手十分不老实,被林琰拍下去又不折不挠地攀到了他的腰侧,“不说离着不远处就是京畿大营驻地,来回用不了一个时辰。暗地里的护卫也不少,你以为跟我那时候似的呢?”
    林琰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司徒岚,轻笑了一声“是了,确实是个不大讨喜的。”
    司徒岚按着他咬牙笑着“气我?嗯?我瞧着你这精力是过好了些!”
    说罢不管不顾地压了上去,林琰笑着躲了几下没躲开,索性勾了他的脖子,脸挨脸地喃喃道:“确实不讨人喜欢,偏生就讨了我的喜欢……”
    话音减弱,两人又缠绵了好一阵子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次日一早,司徒岚便赶回城里,林琰却足足的住了三天。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过了年便又到了每三年一次的外放官员回京述职之时。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外放官员都需回京,只有三品以上的外官才是直接向皇帝述职的,其他外官自有吏部考核。
    二月初,金陵甄家家主,如今的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携家眷入京。甄贾两家几代交好,甄应嘉自己虽是未曾陛见之前不得随意拜见京中故交,其夫人女儿确是可以的。
    接了甄家的拜帖,王夫人不敢自专,忙忙地去了贾母那里。其时邢夫人李纨等人都在贾母那里,凤姐捧了个四五个月的肚子也坐在下首。女孩儿中却只有探春惜春在,迎春婚期将近,想来还在绣着嫁妆。
    听说甄家先打发了婆子来送帖子,贾母喜笑颜开,忙叫王夫人请了进来。又对李纨凤姐儿说道:“你们年纪还小,不知道,咱们府里和甄家先前在金陵时候便极好的。算起来,甄家祖上虽不似咱们家一门两国公,其煊赫却犹在咱们家之上。”
    凤姐儿有孕,却依旧是一件儿大红色洒金暗花的锦缎对襟褙子,不过是做的略为宽松了些,底下配着葱绿色盘锦锦裙。头上朝阳髻高挽,大凤钗斜插,仍是艳光四射,干练精明。听得贾母的话,忙接口笑道:“这个我知道,先前没出阁的时候便听我祖父说过,那甄家确实不同一般的。不说别的,单是接驾,便接了四次呢,本朝的大家子挨个儿数去,任是哪家儿,也不如他们家体面的。”
    “正是了。咱们家也是接过一次架的,不过是早先在姑苏监造海船海塘时候的事儿了,你们王家也接过一次。”
    王夫人与凤姐儿遥想祖上荣光,都是面上带了得色,不由得喜气盈腮。
    探春怀里抱着一只手炉,涂着粉色豆蔻的手指玉白细腻,轻轻地摩挲着手炉手头的缠枝莲花样,听的有些出神。她心里灵透,精明细致处不让凤姐儿,却又比凤姐儿更多念了不少书,时常暗恨自己不能如那男子一般出去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此时听了祖上竟也有过接圣驾的经历,难免不心神荡漾。当初大姐元春不过一个贵妃,回家省亲时候便是那般气派,若是圣驾,又该当如何?
    这般想着,冷不防被一旁的惜春碰了一下,回过神来,却见了周瑞家的正引了四个婆子过来。四人穿的也是绫罗,头上插金带银,十分体面,进来后一一请安已毕,贾母便笑着让她们坐了,又问了哪日到京何时陛见何时入宫朝贺等话。那四个婆子回了话,才又笑道:“我们太太带着姑娘和哥儿都来了,明儿便要入宫去请安。太太说了,待请安过了,必要来拜见老太太的。另又知道了府上的二姑娘就要大喜,也说过了好日子才回去呢。”
    贾母愈发高兴,又留着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命了人好生送出去。王夫人会意,早叫周瑞家的取了上好赏封儿去赏了人。
    再回了贾母那里,人都散了。贾母正歪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瞧了一瞧,指着下首的椅子叫王夫人坐了。
    王夫人如今看起来有些消瘦,之前贾赦接着酒劲儿一场大闹,整个儿荣国府里头没人不知道二太太为了自己的女儿省亲,弄得大房里嫁女儿没嫁妆。这话虽是被贾母狠狠地压了下去,王夫人却大大地失了脸面,便是在府里的威望也降了不少。
    不过贾赦邢夫人倒是高兴,好歹从公库中和贾母手里抠出了不少好东西,给迎春添妆是足够了。
    王夫人曾到宫里头与云春哭诉了一番,却被云春劝道:“母亲糊涂,如今皇上不时来凤藻宫里,正是看中女儿之时,可女儿为何在宫里依旧不敢如皇后淑妃一般横行?论起家世,女儿不比他们差,可仔细想想,咱们家里如今除了两个空头爵位,还有什么能叫女儿倚重的?我先前怎么对母亲说的?林家也好别家也好,凡是能跟咱们有关系的,母亲都要拉拢些啊。二妹妹嫁的是东安郡王府,又没分了家,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姻亲,女儿岂不是又多了条助力?便是大伯不提,母亲也该想到了这个,怎么就能为了那些个黄白之物闹了起来?母亲快别说了,只还好生想想怎么圆回来才是。”
    王夫人被元春一顿话语点醒,不顾的心里苦涩,自己更是搭上了不少的好东西,送给大房去。自此邢夫人愈发得意不提。
    只是白白地失了些东西还在其次,更让王夫人费神的是宝玉,这孩子如今整日就在园子里厮混,有老太太的话摆在那里,也无人敢管,想着早些对一门亲事儿,也好叫他收收心,可一来就有了元春的话,等闲人家王夫人看不上,二来,她冷眼瞧着好的女孩儿呢,人家又未必看得上宝玉。不为别的,单是冲着他抓周抓了盒子胭脂,也不想将女儿配给他的。
    因此,这王夫人与贾母两个选了这几个月,也没选出个合适的。至于薛家那里,王夫人恍惚儿听见底下婆子偷偷议论,说是宝姑娘要进什么王府,暗中叫人查了一查,不由得心里暗恨自己的妹子——这几年前便说好了的事儿,如何就要变卦?
    她也不敢把这个事儿说给贾母听,只自己旁敲侧击问了薛姨妈两回,薛姨妈那里却不见有何愧色,一时间王夫人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真是假了。再看宝钗,依旧园子里住着,与宝玉之间也并不见如何回避,王夫人心里便又放下了——若是说真有其事,宝钗如何敢如此呢?
    迎春出阁二的日子乃是定了二月十六,按照规矩,前一日乃是女方添妆之日,黛玉因身上有孕,不能亲去,便打发了侯府里的管家娘子和王嬷嬷一块儿送了东西过来,乃是两套极好的头面,外加上几样儿古董摆设。
    这一日荣府里边儿也很是热闹,除过本来便在京中的世交故友外,因是与郡王府联姻,更有一杆官阶低的家眷来巴结送礼,一时间荣府里人来人往,以迎春一个平日里不为人知的庶女,竟真是天大的体面了。
    甄夫人亲自携了小女儿前来添妆,贾母因见那甄家的四姑娘甄瑶年纪与探春相仿,生的柳眉杏目,肤白如雪,兼之满头乌压压的青丝挽成了朝仙髻,上头点翠金钗横插,耳边翡翠坠子轻垂,端的是一副好相貌,比之三春姐妹更多了几分颜色,便是宝钗,据贾母看来也是闺阁女孩儿中相貌出挑的,与甄四姑娘相比,纵使容貌不输,气度上却多有不及了。
    贾母爱得什么似的,只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细问今年多大了,往日喜欢什么,做什么消遣等,倒把一般来贺喜的宝钗湘云几个亲戚家里的姑娘都放在了一旁。
    甄瑶在金陵时候便常同母亲出去走动,她容貌出色,甄家在金陵有是一等一的人家,因此多有人去奉承她的。她也一向自负,如今见了屋子里的几个姑娘各有不凡,自然不肯落了下乘,一颦一笑,一说一动,均是大家风范十足,生生地便压了众女一头。
    贾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是动了个年头——甄家如今依旧煊赫,比之自家并不以下。况且久在江南,甄瑶的父亲甄应嘉算是一方大吏,且甄瑶年纪与宝玉相仿,又是这般人物,倒也与宝玉相配。这么想着,对甄瑶愈发慈爱。王夫人不愧为贾母多年斗心眼的,自然明白了贾母的心思,对甄夫人也更加客气了。
    只是,这打算虽好,却忘了甄家是否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