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罗小柱看见别人骑着自行车的时候,只觉得羡慕,连摸一下都没有勇气。
可是现在,这自行车就放在他面前,又怎么能不让他为止欣喜若狂。
可以说,这是罗小柱头一次在靳青面前出现感情波动。
靳青没有搭理动作犹如痴汉的罗小柱,她现在要做的是先填饱肚子。
把少了一大块的铁锅从地下挖出来,靳青从麻袋中取出一包玉米面倒进锅里。
这个年代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两个麻袋里装的基本都是黑面和玉米面,还有一小袋黄豆。
看到靳青打算做饭,罗小柱没等靳青叫他,又用力摸了自行车两下,这才过去给靳青帮忙。
知道靳青扛了两个麻袋回来,与看见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许是惊喜来的太过突然,罗小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地上的一堆粮食:打从他出生起,就没看到过这么多好吃的。
粮食的出现,让罗小柱暂时忘记了刚刚带给他无限快乐的自行车,并主动接下来靳青手中做饭的工作。
能看出罗小柱现在的心情很好,虽然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是他的动作却明确的表现出他现在的亢奋。
罗小柱不停的在山上跑来跑去,不但找了两个破水桶搬来不少水,还拿了一大块盐回来。
看着罗小柱在一边熟练的生火熬粥,靳青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盘腿坐在一边等着吃饭。
闻着锅里飘出来食物的香味,靳青目光幽怨的看着罗小柱身后的两只麻袋:这些东西哪怕加上水都不一定能填饱她的肚子。
一想到要饿着肚子睡觉,靳青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忧伤。
大铁锅被靳青撕掉了一块,锅里的米汤不停的溅到外边。
靳青坐在一边盘算着:她一共做了十件武器,可是今天遇上的人都是不识货的。
不但一个都没有卖出去不说,甚至还丢了一个...
这样的损耗率让靳青深刻的意识到,想要发家致富还是得靠实力啊!
但是不用707提醒,靳青自己也能想像的到:经过这件围剿之后,估计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敢出来做交易了。
就算是她想凭实力,也得有货源啊!
想到这,靳青又看着自行车琢磨起来:听说这东西值不少钱,看来想要换来更多食物,还是得用这个啊!
城外,军队办公室中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趴在桌案埋头写着什么东西。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男人抬起头来,刚毅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从他右脸的眉骨一直蔓延到下巴,让他看起来极为凶悍。
男人伸手按了按眉心:“进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只见之前想要抓靳青的那个中年工人,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从门外走进来,对着男人行了一个礼:“陈师长好!”
被称为陈师长的男人,将目光放在中年工人缠着蹦带的手臂上,十分不悦的皱起眉头:“地方上借人的时候,不是说那都是些t机倒把的普通人吗,为什么会受伤。”
说话间,陈师长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机,看样子竟像是要致电给对方询问情况。
见到陈师长的动作,中年工人赶忙上前阻拦:“师长,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您不要放在心上。”
现在各方面的形势都非常紧张,地方上对军队的态度暧昧不清,师长这边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实在是不能再多生事了。
陈师长的手用力的攥着电话,似乎是在压抑心中的愤怒。
终于,他还是忍了下来,将手中的电话放回原处:“刚刚传来消息,说高考可能要废除了。”
中年工人闻言一愣:“这怎么行,落后就要挨打,我们的国家需要人才,这消息已经确定了么!”纵使是行伍出身,也知道专精人才对国家的重要性。
这些年他们的国家处于常年战乱之中,在经济和科技水平上已经比其他国家差了不少。
现在又处于内忧外患,国外的势力蠢蠢欲动,派出无数的tw进入他们的国家潜伏起来,意图分裂他们的国家。
而且边境冲突不断,过去的战争中,他们都是用自己的血肉拼上去。
记得让他感触最深的一次,他们为了攻占一个高地,承受着对方猛烈的火力拼命往上冲。
那一天他们死了几千兄弟,可就在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却发现那占领高地攻击他们的,竟然只是五个装备精良的歪果仁。
山上和山下的强烈对比,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们需要更多、更精良的武器,那是他们战士能够顺利活下来的最基本保障。
而现在正是需要他们沉下心搞发展,培养人才的时候,真的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一个武夫都清楚,为什么那些人就想不通呢!
陈师长苦笑一声:“听说以后要重点发展工农兵大学,由地方上推荐,专门培养根红苗正,对国家衷心的人。”
中年工人被惊得瞠目结舌:“那种学校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才...”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见师长已经抬手制止了这个话题,显然是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郑营长,这次出去,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听到师长的问话,郑营长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往好了想,高考这事这不过就是一个传言,能不能变成事实还要看后续的发展。
世间的事瞬息万变,能变成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好,他们还是静观其变就好。
于是郑营长也不再纠结,而是从怀里将从靳青那得来的木球掏出来,放在师长面前:“我这次出去发现外面的情况不好。
或许是被刺激的多了,疯疯癫癫的人不在少数,还有斗鸡眼的小姑娘拿着这个满街跑非说这是武器,当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陈师长闻言将那木球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小姑娘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