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回头,看见风度翩翩的沈静云立马露出了小鸟依人的笑容,“静云!你都不来接我,害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我要是开车接你,你就没办法炫耀你新买的那辆布加迪了。”沈静云笑了笑,走到沈谚非的面前,伸手在他的鼻尖上一弹,“打车过来的?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去接你。”
沈静云对待他没有被拒绝之后的尴尬和冷漠,但是沈谚非能从他的眼睛看到,他受伤了,可是即便受伤却仍对沈谚非有着深深的期待。
candy抿了抿嘴唇,沈静云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笑容和轻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过话。那个什么谚非到底是什么东西?
谚非?不就是沈家最小的那个继子吗?为沈思博顶包在监狱里蹲了两年?沈静云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对他那么温柔?
“无所谓的啦,我先进去了,二哥。”沈谚非转身走进门内,沈静云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他的背影也信步走进去。
“四少爷,二少爷。”欧阳管家向他们行礼。
candy踩着高跟鞋跟在沈静云的身后,她小跑着缩短两人的距离,终于挽上了沈静云。
“你跟沈思博都水火不容了,他的生日晚宴你还来参加,真是大度啊!”
沈静云轻笑了一声,“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我与沈思博闹翻了不代表我跟整个沈家闹翻了,处处树敌是很傻的。况且你爸爸不也是沈氏的元老,但是他没有少帮我。”
听到对方这么说,candy满意地笑了笑。
欧阳管家来到沈谚非的身后,轻声道:“谚非少爷,要不要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此时沈家的宴厅已经布置妥当,所有的食物被细致地装盘送上了餐桌,高雅舒缓的音乐,还有那些必不可少的香槟红酒,这一切的规格比起那些奢侈饭店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是来对大哥说一声生日快乐,不是来参加晚宴的。”沈谚非的目光扫过那群自视甚高的上流社会男女,如果说他们生活在云端,那么沈谚非觉得地面更安稳。
欧阳管家莞尔一笑,并没有强迫沈谚非换衣,“您也是这里的主人,无论您穿什么谁都没有资格评论。”
于是,沈谚非就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端着餐盘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肴,然后拿了杯红酒来到角落,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几位元老看了看他,都皱起眉头。对然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但是沈谚非知道他们在说自己就是那个在牢里蹲了两年被放出来的傻小子。
“嘿,东西好吃吗?”
有人端着酒杯坐到了沈谚非的对面。
是林锦吟。
他今天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无框眼镜,眼角眉梢之间的风流掩饰的很好。
“沈家的东西一向很好吃。”
沈谚非记得沈思博和沈静云都对自己说过,不要和林锦吟过分亲近。
“不是沈家的东西一向很好吃,而是沈思博只在乎你的口味。”林锦吟噙起一抹笑容,高深莫测之中又有几分令人不舒服的暧昧。
“是啊,大哥很清楚我的口味。”
“你最近都瘦了,确实应该多吃一点。”冷峻的男音响起,沈思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自己一个人住,连吃饭都不定时。你要是再瘦下去,就一定得搬回来了。”
沈谚非顿了顿,赶紧挤出大大的笑容回过头来,“哪有那么夸张啊!”
沈思博的唇上掠起一抹笑,这一丝笑容也让一直旁观着的林肃和王振坤露出探究的表情。candy拉着沈静云来到了王振坤的身边,撒娇地问:“爸爸,那个沈谚非又不是思博的亲兄弟,他为什么对他比对静云还好啊?”
王振坤笑而不答,拍了拍candy的后背说:“重点不在于他和思博还有静云有没有血缘,而是只要思博承认了他,他就是沈家的人。”
candy嘟起嘴吧,“今天他还坐了出租车来参加晚宴呢!”
沈静云却笑了,“谚非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讲究。”
说完,他便端着香槟走向沈谚非的方向,在他的沙发扶手上侧坐下来。
“听说你找到实习的地方了?那家公司是不是拼命压榨你,不然你怎么这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