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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好痛的名字
    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作者:~浅莫默
    【229好痛的名字】
    “你,是不是君家人?”
    天凉问。
    面具男人闭眸,不答。
    “六年前,我在东璟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仍不语。
    天凉皱了皱眉,继续问:“我在君家遭遇了什么,为何当时躲着四王府的君家人,会有我生辰八字的信件,我可生下了孩子,你可知孩子的爹爹是谁,还有,你是想要带我去哪里,为何非要带我去,什么目的?”
    她连续问了许多,他都不答,只是执着的闭着眸,漠然以待。
    天凉一咬牙,“听凤惜云说,你不能太过靠近我,否则,会极其痛楚,你若再坚持……”
    她语带威胁,上前一大步,离他更近了些。
    男人猛然好似受了重大打击一般,闷哼一声,一直不动的双手,突然紧紧攥了起来。
    天凉见这人死硬,上前几大步,立定在了他面前。
    男人顿时身子一震,双手咔擦一响,面具下,淌出了一行血丝。
    天凉心中还是有讶的,她不知,原来凤惜云所说的不能靠近,竟是杀伤力如此之大。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退一步”,天凉望着那副银制闪光面具,盯着他的眼睛,“在此之前……”
    她话说一半,右手忽然扬起,穿透那层蓝光,凝着神,揭下了他的面具。
    天凉瞳孔紧缩,胸口大震,不由一惊顿住。
    她以为,望见这张脸面,就算是张对回忆没有帮助没有印象的脸面,可至少也许,能在这男人身上,找到与君小宝有关的东西。
    可是,当她看到男人面具下的容颜时,当真是手中握着那面具,惊撼的怔了好几秒,才找回了神智。
    这……哪能称得上脸面……
    这已不只是疤痕密布的毁容,这张脸面上的五官,被烧的如此彻底,似乎整张肌肤都被火灼过一遍,坑坑壑壑,纵横交错,分不清耳鼻口,只能看到那双眼睛,永远有着深沉恨意的浑浊深灰。
    “你的脸……”天凉不由轻退一步,低语喃喃,“怎么会……”
    男人动了动嘴角,那疑似是下巴的地方,还残留着方才的血迹,他好似在冷笑,又好似在抽搐,因为五官不明,根本看不出,这张脸,是在做什么动作。
    “你还是没变,如从前一样这么喜欢威胁人。”他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特殊的森哑,当初隐在面具后,天凉听起来只觉有一些奇怪,现在听来可知,这是曾经很清脆嘹亮的嗓音,被火灼坏了声道而形成的声音。
    这个男人,定是经历过一场大火,一场无法逃离的,惨绝人寰的大火。
    而纵火的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她。
    若然,他不会从初见,便用这般恨至血液中的眸光,盯着她瞧,面对她时,似乎无时无刻都是传递自己的愤恨与切骨。
    可这句话,也要天凉多了一分猜测在脑中,照从前那个厉天凉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被人说善于威胁人?
    善于胁人的,是她陆蓝。
    她在现代做植物人时,诊断并非脑死亡,按照常理说,不说有什么昏迷时清晰的记忆,那么在再次醒来时也该是有意识的。
    为什么她那么真切的认为自己那时是死亡的,是因那次狄德落事故以后,她确实形同于离开了那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意识全无。而好似昏迷了很久,突然有意识让她觉察朋友有难,她才蓦然间苏醒,去了杰克本部。
    这么说……难道……
    天凉握了握手,带着这分猜测又抬头望他一眼,低道:“你的脸,是我毁的?”
    男人眸色一滞,一时憎恨与哀恸在眼中交错,复杂难猜。
    天凉见他不语,便抬起手,想为他带上面具。
    却不料在碰到他脸面之时,只感到他剧烈一动,竟脱了圻暄那定控之术跪在地上,身上各处血管开始扩大,溢散,好像要爆裂出皮囊,崩血而出似的。
    天凉大惊,顿时后退数步,离的他远了些。
    她撤开,他身上的怪异情形,便缓缓消失了。
    “方才那些问题,你若想知道”,他拾起面具,复又扣在脸上,漠冷出声,“就在七月十五,至东璟与南诏交界的东海来寻我,那时,我可以回答你全部问题。”
    天凉皱眉,心知他明白自己虽处于弱势,也被受压于圻暄,可却是更明白她想弄明白一切的心境,出此语威胁。
    她抿唇,看到阳光下,男人那结实的肌肤出现了几分萎靡,好似从一个壮年突然转至老年似的,十分怪异。
    男人抬手自封几个大脉,望着她冷笑,语句讽刺,“这么快就有了其他男人?你……可还记得君无寻了?”
    君无寻。
    君无寻……
    无寻……
    天凉听到这三字时,心口蓦地一缩,紧紧缩皱成一团,仿佛被三把利刃狠狠插进胸口,鲜血淋漓,痛至痉挛。
    “君……无寻……”
    她无意识低喃,说一字,胸口便痛一次,当再说第二遍时,眼中哗然一痛,淌出了两行清泪,流成沟壑。
    君无寻,好痛的名字。
    好痛,很痛,非常痛。
    不说念出口,连想一想,都令她无法自抑的颤抖。
    是谁……他是谁……
    天凉想不起来,双手抓住头颅,试图想起什么,可徒劳,一片空白中,只是那血迹斑斑的痛。
    圻先生立在对面,没有上前,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天凉的背影不动,那一向平静若水的眸,多了几分古潭深色,幽暗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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