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边境线,就衍生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因为市区人人平等而且富裕,现在已经成了西域这边所有奴隶心中的天堂。
一直以来从边境偷渡到市区的奴隶都源源不断,这就会引起其他地方的可汗不满。
以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市区边境都严格管控入境。但是现在阿克苏和鲁齐齐两地撤销军队后,就没有足够的人力控制这种现象。
于奇正一听这话马上急了,丫的这不是又是在给我找事吗?照他们这么个搞法,人家不来打我才怪!
想到这里,忍不住说道:“让那个阿克朗赶紧用部队守住啊!”
李墨宁答道:“怎么说?除了下命令之外,他都不听啊。”
于奇正急不可耐地跳了起来:“那就下命令啊。”
李墨宁微笑着望着他不语。
于奇正马上明白了过来。
下命令,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下命令呢?那必须得是你的下属才能用命令的方式啊。
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最后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我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众人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很快,阿克苏两地正式加入市区的流程就办好了。
于奇正想起了独孤冲走之前和他说的“文化认同”的概念,当即找来王忠宝和迦叶大师商量了一番。
没办法,相比之下也只有他们两人还靠谱一点,其他的人一个都信不过。
经过一番密谋,终于确定了新的一系列办法。
首先就是改组政府和军队机构。
各行政领域按照面积大小重新规划。取消原乌兰区和白羊区,合并入附近区。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市区、休区、和区、阿区、鲁区五个区。
由此本市正式命名为“五星市”。
市里的核心决策机构基本上还是李墨宁那套班子不变。
五个区的区长分别为阿克朗、乌兰裘、阿米尔、呼衍触机、王策。
这个任命也是经过反复斟酌,多方面考虑了的。
阿克朗本人强烈要求留在市区里面,天天能够看人视、去江南春,加上这些人里面确实他的理政经验最为薄弱,所以就放在市区当区长。
乌兰裘文武两方面都比较均衡,以前一直管理休区做得不错,所以就不变。
至于和区更换区长,那也是没办法。最近一段时间,和田区的周边又蚕食进来不少地盘。若还是让张宠那小子在那边,不知道还会长多少。所以就调文官出身的阿米尔过去,加强那边的工农业基地建设。
阿区虽然是主动加入,但人心还是没有老区那么稳定。派和阿克朗关系很好的呼衍触机去,能最大限度的消除各种抵触情绪。
而鲁区是最新攻下的新区,又是最北方前沿,因此就派上能力最强的王策前往。
至于军队,也进行了相关的改制。
现在不按照驻军和野战军分了,而是细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星军。
东星军军长段志飞,负责与大仪朝交界的东线。
南星军军长丁武,负责和田至休屠一线的南部防御。
西星军军长小乙,负责和田、阿克苏西方边境的防御。
北星军军长常固,负责鲁齐齐至市区北线的战备。
至于中星军嘛,自然就是“名将”张宠了。
这个安排,于奇正也是死了很多脑细胞的。
在一起这么久了,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了。
张宠这个祸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出去惹是生非了,还是得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看着比较放心。
除了张宠之外,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咬人的狗不叫”的丁武了。这个浑球平时装的比谁都老实,闹起事来比谁都不嫌大。把丫的丢到南线,那边是鸟都飞不过的昆仑山线,有个屁的仗打?
小乙虽然比这两个稍微还一点,但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再老实的孩子也得变坏。不过现在还好,这孩子虽然油腔滑调,倒不怎么主动惹事,把他丢到西边与西域那边的人和平相处。
压力最大,也是最容易干起来的,也就是北边了。当然得派上能力、资历各方面都强而且比较沉稳的常固去,才让人放心。
至于东边,是和大仪朝交界。于奇正压根儿就没打算和大仪朝开战,所以就派上这几个人中能力最差的段志飞了。这家伙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应该怎么都不会和安西那边发生冲突的。
通过改制把面团揉成一团后,接下来要确定的就是“文化认同”的具体做法了。
第一件事就是教育。现在学校城已经初具规模,接着就要开办面对小孩子的学堂。课程包括语言、写字、算数、律法、天文等等。其中,礼仪是最基础的必修课。
这一点是王忠宝提出的。通过这段时间在荒族的生活,宝哥有了新的感悟。现在他的看法是,文明与蛮夷之间,不在于种族,而在于礼仪。
不过,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这个事没那么快就能体现出效果,所以短期教化工作也要想办法。
根据目前的经验来看,人视台的宣传教育效果非常突出。
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于奇正回想起当年在落凤镇时秦晓鸾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当即灵机一动提出也开办这么一台晚会。
这个建议一提出来,王忠宝就和迦叶大师对望了一眼。
迦叶大师说道:“这个好,这个好。这样,我去和苏喜儿说。”
看着老光头和死太监两人脸上“了然”的表情,于奇正就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拉住他们问怎么回事。
迦叶大师答道:“于帅放心,贫僧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
于奇正急了,一把拽住老光头的袖子:“等等!你得和我说清楚,你到底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迦叶大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于帅的意思,应该是说这台晚会要把祥和、团结的理念传达给所有人。”
于奇正挠了挠头,貌似还真是这样。
迦叶大师又“善哉善哉”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老光头的背影,于奇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法。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迦叶大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