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 作者:唐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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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包边锦袍气宇轩昂走过来向太子行礼,甘忠又向贤王行礼,与杨鸣放打过招呼,众人各归各位。
待大家入席,美酒斟满酒杯,南荣烈举起杯子说道:“本王离开安城已经有一年之久,原以为治旱之路短则半年,多则一年就可以完成,不过十分可惜,我们治旱主将不幸遇难,致使此事在关键时刻停滞不前。眼下张榜天下招的能人贤士没有一人能够胜任,今日请大家来就是商议此事。”
南荣烈淡淡的扫了下首各怀心事的三人,接着说道:“来,我们先喝酒,天大的事填饱肚子再说。”他一口干了杯中酒,下面三人也跟着干了。
胡润、师爷之流都站在主人身后,看着主子用餐,凌采薇扮演的元恒也只能站着。
南荣烈身边的两个女人一左一右贴在他两侧,一个倒酒,一个布菜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南荣烈始终微笑着似乎十分受用。
凌采薇目光冰冷的盯着远处的南荣烈,心里生出些许哀怨。男人果然喜新厌旧,只不过一年时光,他似乎忘记了她。她突然很想揭下面具,站在他面前,瞧一瞧他是如何反映,是欣喜,是惊慌,还是无所谓?
她兀自出神,南荣烈却发觉异常向她这边看过来。
凌采薇的目光闪躲不及,竟然对上他投过来的眼神,那里面有询问、有疑惑,吓得凌采薇慌忙低下了头。
燕飞缨自从进到厅里,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凌采薇。
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见她突然慌乱,他看了眼让她慌乱之人,本就严肃的脸上挂上冰霜。
甘忠趁南荣烈举杯致词时,偷偷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在每道菜上都扎了一遍,看得他身侧的两个服侍的女子惊呆了双目。
“咦?大人这是……”
胡润在身后冷冷提醒道:“两位姑娘谨守本分,莫要多管闲事。”
那两个女子回头,瞧见胡润手按在腰刀上,吓得花容失色,忙掩口不敢再说话。
太子早就看到他那些小动作,心中鄙夷。他击掌,说道:“来人,上菜。”
立即就有几个侍女手举托盘鱼贯而入。
红木托盘上不知放着什么,都用碗扣着。
“今天,为了助兴,本王特意命人做了一道美食请各位共同品尝。不怕你们笑话,这道菜本王一直就惦念,特意让本王的妾侍跟人学了,前几日尝了她的手艺的确回味无穷,至今想起都觉得口齿留香。所以,本王今天让她牺牲一下绣花喂鸟的时间,给几位做一次尝尝,让大家都饱饱口福。她是第一次献丑,大家一定要给她面子。”
南荣烈话未说完,花厅与内室相连的门里走出一个笑魇如花的女子,她不仅人美,声音也美:“太子殿下说笑,浅瞳手拙,做出来的食物也就您能看上眼,贤王和几位大人哪里会吃我做的东西!不要嫌弃才好。”
浅瞳未出来时,室内的几个女子还算的上姿色上乘。可是,浅瞳突然站在众人面前,那几个女子瞬间黯然失色。
贤王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打转。听她说完,附和道:“小嫂嫂莫要妄自菲薄,皇兄那张挑剔的舌头都被你征服,夸你做的东西好吃,我相信皇兄你做的食物一定是美味。”
浅瞳牵起嘴角冲着贤王露出赞赏的微笑,说道:“既然贤王这么推崇我亲手做出的食物,那一会贤王一定要多吃点。厨房里还有的事。”
贤王光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身子酥酥麻麻,何况她对着他笑,他更无招架之力。
南荣恒最大的软肋就是好色。
他府里收藏了数十个从民间搜罗上来的美女,既然如此,还经常逛青楼,去歌坊,看到漂亮的,有点姿色的,他一定不择手段抢到手。
贤王妃也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如此好色,而且丝毫不避讳,夫妻二人常常因为女人争吵。
他每纳一个妾,她便找他哭闹一回,碍于她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在他夺嫡之路上是一个很重的砝码,他并不和贤王妃闹翻。
她每次来闹,他就连哄带劝,偶尔也会以她父亲的官职来要挟一下,几年下来,虽然她百般不愿,可贤王身边的女人多得已经快赶上皇宫里的妃嫔。
此次来到滇城,远离元配,他花心好色的本色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浅瞳的嫣然一笑,简直让他忘记了北在哪里。
他看了眼侍女放在桌上的盘子,不等身边的女子为他掀开盖子,他自己直接把盖子掀开了,众人一直盯着他,此刻,看到他盘子里的东西,都不禁大吃一惊。
甘忠表面上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心里却是惊恐万分。
贤王桌上摆的竟然是一碗茯苓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计
侍女们掀开盖子,三只莲花缠枝的白釉瓷碗里盛着满满一碗茯苓膏,甘忠咽了口唾沫,手中的银针又准备出来。
如坐针毡的杨鸣放掏出帕子不停地擦汗。太子来滇州召见他的次数不多,有什么事都是让藏哲或裴云山传话,他今天是第二次来太子暂居的府邸。
第一次来是按照礼数参拜太子,当时太子问了他很多关于滇城百姓民计民生之事,问得他哑口无言、汗流浃背。
太子当时虽然没有责怪他,但从以后对他的态度上来看,他还是感觉出了太子对他的不满。
师爷提醒他,倘若太子登基,估计下马的官员里一定有他。这也是他为何倾向于贤王的原因。
裴云山一案说难也难,说不难也很容易。
据证人交待,当日甘忠宴请的客人有很多,裴云山是其中之一。
当地有名的富贾、官员共十三人参加了宴席,甘忠也邀请了藏哲,但他那天正好要陪太子去巡查旱情,便没有如约赴宴。
裴云山当时也想找个理由推脱,但太子却说:“既然甘忠想唱戏,你不妨去瞧瞧,他要唱哪个角色。”
裴云山觉得太子说得有道理,治旱是为太子分忧,与贤王一党周旋也是分忧的一种,他没犹豫,辞别太子就去赴宴。
却不知这一去竟是永别。
裴云山当天在宴席上饮了一些酒,因为要替太子留意甘忠的动向,他并没有喝多,有几杯酒是同僚们跑来敬的,他推托不了。
因为又要应酬同僚,又要察言观色,裴云山桌前的菜没吃几口。
最后那碗致命的茯苓膏端上来时,他觉得腹中有饥饿感,又加上平日里最爱吃这一口,不大一会儿功夫小半碗茯苓膏就进了他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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