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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宠妾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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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好,偏偏他母妃也出了事。太子和太子妃都偷了人,一个偷的是亲爹的妃子,一个偷了侍卫。

    而他,作为他们的嫡长子,这就会成为他身上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这些污点足以让他止步皇位之前。

    赵祚从小长在深宫,懂得人心,更擅长玩弄人心。

    如果这件事换做是他,他会怎么做?他会小题大做,四处散播流言,将事情闹出去。同时更会在对方身世上下功夫,给对方泼上不是亲生的污水。

    毕竟太子妃偷人被抓了,谁知道她以前有没有偷过,人们总是擅长联想,并刻意去夸大一些自己想象的事情。

    是时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祖父又生性多疑,等待他这个皇族之耻的命运,大抵就是被圈禁抑或是被病逝。

    他该怎么办?

    身后的门里,太子和太子妃似乎已经累了,终于停住了动静。

    赵祚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抬头去看天上的明月,他双手背在身后,满身萧瑟:“看紧了他们。”

    旁边一个太监弓身垂首道:“是。”

    夜风清凉,赵祚缓步前行,也没让掌灯,身边服侍的几个太监都远远的跟着。

    东宫里很安静,每到深夜时,东宫就是如此安静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赵祚抬眼去看,这几个人脚步迅速地来到他的身前,静肃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躁的不安。

    “殿下。”来人压着嗓子,道:“又出事了,乾清宫咱们的人传话,陛下遇刺,有人对陛下下毒。”

    赵祚心里一跳,“皇祖父怎么样了?”

    一种无法遏制的欣喜上了心头,若皇祖父真出了事,他父亲还是太子。可转念一想,若皇祖父真在今夜出了岔子,是时气死亲爹的名头定然就背在他爹身上,甚至这遇刺中毒之事,也会被归咎于东宫一脉。

    因为遇见这样的事,东宫一脉必然失势,而在失势之前,会做困兽之斗是可以想象的。好毒辣的手段!

    “陛下没有大碍。”

    听到这话,赵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隐隐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没有大碍就好。”他听自己的声音说。

    “陛下命人去了几位皇子住处,至于东宫会不会来,暂且不得知。”

    赵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光:“告诉他,做的很好。”

    “是。”

    隐隐有杂乱地脚声传来,越来越近。

    赵祚转身就往回走,他步履很急,一面走,一面扯乱了自己的衣襟和发髻,甚至狠心在自己脸上挠了两把。

    乾清宫的人很快就到了,就见到太子寝宫前,皇太孙满身颓丧的站在那里,形容狼藉。

    发髻和衣襟都乱了,脸也伤了,哪里还能见到之前雍容体面。

    *

    乾清宫

    李德全低声禀道:“……人到的时候,晋王殿下正在陪小宝殿下及苏侧妃吃面,晋王殿下白日里用多了酒,估计没吃上什么。从乾清宫离开,就专门去了趟御膳房,把老图给拉了起来,让他做了碗面。宫里御膳您是知道的,小殿下还小,估计没吃上几口热乎的,苏侧妃又大着肚子……

    “……永王殿下那边,和永王妃已经歇下了……安王殿下也是……至于东宫那边,太子殿下回去后就和太子妃闹腾上了,太子殿下还动了手,奴才们都不敢上前拉,太孙去拉,自己倒是伤着了……”

    李德全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弘景帝只是沉默不言的听着。

    过了半晌,弘景帝道:“这么说来,朕的这些儿子们个个没有嫌疑,东宫那边也没有嫌疑。”

    李德全没敢出声,脑门上一头汗,今晚上他额头上的汗就没干过。

    他自然知道个个都有嫌疑的,关键这种事不是有嫌疑能说话的。按理说东宫那边嫌疑最大,可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陷害,有意栽赃。

    东宫已经倒霉成那样,再扔上一块儿石头也并不稀奇。

    只是这话李德全不敢说,谁知道圣上心中是怎么想的。他在弘景帝身边服侍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这般模样。

    如同困兽。还是一头老迈不堪、浑浊了双眼、钝了爪牙,只能虚张声势的凶兽。

    终究是老了。若是早几年,李德全还敢多说两句,现在却是打死他都不敢说。

    弘景帝冷笑了两声,却是不言,殿中再度归于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照旧照旧,么么哒

    ~~

    谢谢各位小仙女的雷。╭(╯3╰)╮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一夜发生的事太多, 看似各处宫里静默无声, 实则很多人彻夜未眠。

    乾清宫一夕之间少了许多奴才, 慎刑司里的灯火彻夜不熄,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宛如鬼蜮。

    翌日,天刚麻麻亮, 安王、代王、永王、晋王等人, 还有皇太孙,便早早来到乾清宫求见。

    沉浸在朦胧晨雾里的乾清宫,像似一头正在熟睡中的凶兽。

    其实没人愿意这种时候来,可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虽当时几人都顺水推舟的被劝住了, 但即知道昨夜闹了刺客,必然要在第一时间来表示关切。

    什么是第一时间?自是能有多早, 就来多早。

    安王到的最早,这种场合他从来不落于人后。晋王及其他人到时,见安王衣裳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露水, 显然是站了很久了。

    弘景帝还没起,也没人敢出来招呼这些殿下们,只能站在殿前,就这么站着。不多会儿时间,该来的人都来了。

    显然都是瞅着别处的动静做事,这样即不突兀,也不会显得落了人后。

    “没想到二哥来这么早。”永王站定后道。

    安王回头看了几个弟弟一眼:“昨夜乾清宫闹刺客, 本王彻夜难眠,反正也睡不着,早点来了守着父皇。”

    安王历来至孝,至于这至孝中有几分真情真意,那就不知道了。哪怕是做戏,其他几人也对这个二哥的毅力感到佩服。

    太子做到的,安王在做,太子没做到的,他也在做。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才是嫡长子,才是太子,上孝敬父亲,下爱护弟弟,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二哥真是孝心。”

    鲁王懒洋洋地一拱手,声音里带点讥讽的意味。安王听见就混当没听见,反正从面上看不出什么。

    “皇侄也来了。你父亲和母妃的事别放在心上,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鲁王扭头对站在后面的赵祚说,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虚情假意与幸灾乐祸。

    赵祚面上淡然一笑,袖下的手却是紧攥,声音清淡:“任何事都没有皇祖父的龙体重要,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刺客如此不长眼,竟敢来皇宫行刺。真当这大内是能让他来去自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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