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呼啸而过的岁月 作者: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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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地摆手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那就好。”宁城站起来,挠挠后脑,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谢谢。”
一阵响动后,宿舍安静下来。
宁城似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尹天却盯着上铺,活生生地失了眠。
想着刚才骑在宁城后腰上的情形,他难堪地捂住裤裆,发现那儿又热又硬。
第二天天还没亮,队员们又扛着几十公斤的负重走了。尹天吃过早饭,伺候完恼人的脚踝,开始一个人搬练习射击的辅助器材。
今天天气很好,雨季里难得有一个大晴天。尹天趴着练习步枪速射,看着前方的人形靶一个个应声倒下,心中十分愉悦。
中午他蹦去厨房下面,烧水时忽然想起宁城吃虫子的事儿,任性地想,你们吃虫,我怎么能吃面!
驻扎区虫子不多,尹天蹦了半天才找到一只硬壳虫。
犹豫几分钟,他惹着恶心咬掉硬壳虫的一条腿,嚼了三下“呸”一口吐出来,自言自语道:“操!真他妈臭!”
晚上队员们回来了,还是像林子里钻出来的丧尸。
吃饭时尹天问:“你们今天吃的啥?”
周小吉舔着嘴唇说:“活蛇。”
尹天嚼着牛肉,悄悄转向宁城。
宁城捧着饭盒,凶他:“看屁!”
郭战小声说:“和昨天一样,宁城吃得最多。”
尹天莫名想到一个词:蛇蝎美人。
熄灯前,队员们照例相互按摩,宁城觉得被尹天骑着丢人,恁要等到关灯后再让尹天按摩。
尹天心里嘀咕道:被你抓着脚我还觉得丢人呢!
以前一门心思想当明星当网红时,他接触过不少“腐文化”,甚至看过几篇令人脸红心跳的肉文。
其中有一段描述便是……
某攻拽着某受的脚踝,温柔又粗暴地往上提。
温柔和粗暴明显是俩不能并列的词,尹天却觉得宁城替自己按摩脚踝时就是肉文里的“温柔又粗暴”。
嗨呀,简直不敢往下想。
夜里宁城从上铺摸下来,轻车熟路抱着尹天的枕头趴着,尹天用力按着他的肩背,权当做进行力量训练。
按了大约半小时,他实在没劲了,想让宁城起开,去发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丛林里的生存训练有多辛苦,不亲身体验一番根本感受不到。
尹天坐在床沿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去上铺睡吧,对瘸子来说真的挺难。
叫醒宁城吧,身为一个惜香怜玉的人,他绝对做不到。
最后他试着推了推宁城,没推醒,却刚好推出一块地儿。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睡上去。
集合哨吹响之时,梁正“啪”一声按亮了宿舍的大灯。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本该躺在上铺的宁城正霸占着下铺,并手脚并用地抱着尹天。
尹天紧张地想:糟了!他们会说是我占宁城便宜吗?
他那么好看,腿还那么长,怎么看也是我占他便宜吧?
我日!
好委屈呀!
第19章 脚踝伤愈
想着自己名誉受损,尹天跟掀被子似的将宁城掀开。宁城迷迷糊糊地看他,眼神迷茫中带点儿委屈。他捂着心口,顿时懂了什么叫会心一击。
梁正拍着门大喊:“集合!3分钟内全给我出来!”
宁城立即清醒,眼中的委屈秒变凶悍,一边跳起来穿裤子一边吼:“尹天你居然敢掀我!”
尹天一头黑线,翻着白眼想:我为啥不能掀你?你他妈压了老子一宿,我掀你一下咋了?又没掀到地上你吼啥?公举癌又犯了?
宁城火速背上背囊,冲到门边又转过身来,“你给我等着!城爷晚上再回来收拾你!”
尹天盘腿坐在床上,朝门外竖起两个中指,小声骂:“滚你妈的!”
晚上宁城回来了,非但没收拾尹天,还一头栽在他的下铺,说什么也不起来。
尹天的右脚踝正逐渐消肿,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虽然走路一瘸一拐,但好歹不用像袋鼠一样蹦来蹦去了。
他拐去周小吉的床铺边,问:“宁城今天怎么了?”
周小吉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张了半天嘴,恁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像一条趴在岸边等死的鱼。
郭战情况稍好,但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太累了……今天分组对抗,宁城非要当领队,一趟下来就成那样了。他身上有些新伤,让他休息一下吧,如果还有力气去洗澡,那等他洗完了,你帮你处理处理伤口,如果他一直那么趴着,你就替他消消毒,包扎包扎就行。”
尹天拐回自己的床位,站在一旁看宁城。
脏兮兮的迷彩服上有好几个口子,血迹已经变成深色。
他心里不怎么舒服,低声喊:“宁城,宁城。”
宁城发出一声虚弱的“嗯”。
他立即姿势别扭地蹲下,说:“我去给你打热水。”
宁城露出一只眼睛,瞪他片刻,闷闷地说:“起来,右脚别受力。”
尹天蹙眉站起,大步向厨房拐去。
瘸子提水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尹天提不动大水桶,只得分成三次提,每一次回到床边都会收获一记来自宁城的“眼神警告”。
但他不怕。
虽然他是个瘸子,但宁城暂时是个植物人。
热水到位后,尹天小心翼翼地扒宁城的迷彩。那精壮的身子上新伤叠旧伤,有的地方紫红,有的地方青肿,手肘、手腕、大腿则是处处挂彩。
尹天将热水毛巾拧得半干,轻轻在宁城身上擦拭。
部分队员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了,宿舍里比前两日安静得多。他不知道宁城什么时候有力气去浴室,所以干脆帮他清理,也好尽快上药。
宁城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想挣扎,又确实没有力气,只得凶巴巴地瞪尹天,听任他将自己翻来翻去。
尹天心痛归心痛,可难得见宁城如此听话,又贱贱地将人家想象成了一条鱼。
任人蹂躏的雄性美人鱼。
热水没多久就被染成淡淡的粉色,尹天又提了三趟,恁是将雄性美人鱼洗得干干净净。
消毒上药时美人鱼一声没坑,眉头却死死皱着,额头上也渗出冷汗。
尹天看着都觉得痛,想讲个笑话逗逗宁城,开口却是“我觉得我正给水煮鱼码盐”。
宁城痛得更厉害了。
这晚宁城睡在下铺,尹天翻去上铺时莫名兴奋,抱着宁城的被子半天没睡着,快天亮时还做了春梦。
被子被弄脏了,他愁了一天,赶在队员们回来前,将脏被子拉到下铺,又把自己的被子扔去上铺。
据说今日的训练依旧很变态,但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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