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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宫燕 作者:奔向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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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立即遵命离开。

    张昭仪慢慢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一行泪从她的眼角缓缓地流出,流到了她的绣花枕头上。她没有伸手去擦,长叹一声,翻身朝里。

    ………

    夜幕降临了,在京城城郊一处宽阔的野地上,一群会武功的人从四面八方快速地朝那里走来。不多久,那野地上便站满了人。

    易了容的令王赵腾一袭黑袍站在最前方的一块坡地上,目光炯炯地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位同样穿黑衣的人骑着马快速地朝令王赵腾走来。

    令王赵腾立即朝那人看去。

    那人飞身下马,三步并两步地来到赵腾的跟前,单膝跪下道:“大人,他不能来了,但是他托小的给您送来了一封信。”

    这么紧要的时刻郭茂竟然不能来?开什么玩笑。令王赵腾冷哼了一声,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一把从那人的手上拿过信,就着微弱的火光读了起来。

    信才读到一半赵腾就愣住了。

    张昭仪的儿子死了。那么,这事势必会对张昭仪接下来的行动有影响。为了能确保张昭仪严格按照他们的指示来办,他恐怕得立即派人进宫去监督着张昭仪才行。

    ..........

    亲们,更新来了。二更大约在20:00。

    第三百九十七章 知道

    令王赵腾将信一把撕掉,对来人说:“让他今晚戌时一刻在关山路口的一狂酒馆二楼的三号包厢来见我。”

    也就是三刻钟后。然而从这里赶回到京城就得两刻多钟。

    这名前来报信的人不禁暗暗地为兵部尚书郭茂捏了一把汗。但令王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从,只好答道:“是。”

    说罢,他飞身上马箭一般地往京城赶。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兵部尚书草草用过晚膳便离开了家。

    他约了几位下属在距离郭府不远的一家小茶馆的包厢里谈事。

    商谈的正是该如何做才能妥善又如愿地完成接下来的计划的事。

    他们才刚开始谈就有人来敲门。

    众人立即闭了嘴。

    能够找到这里来的应是郭茂的人,所以郭茂问:“何事?”

    门外的人便答道:“大人,他有话要传给您,请您开一下门。”

    郭茂辨认出声音来了,忙让人去将门打开。

    来的正是他安排去给令王送信的那人。

    那人进来之后立即将门关上,贴着郭茂的耳朵说:“大人,他要您在今晚的戌时一刻到关山路口一狂酒馆二楼的三号包厢去见他。”

    由于郭茂害怕两人在京城会面会引起太子的人的注意,所以一直避免着和令王赵腾会面。这个原因他早就在信里跟令王说过。

    如今听说令王要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见他,不禁让他感到为难,但又不好拒绝。

    毕竟,他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好,我马上去。”郭茂说。

    郭茂遂带着谋士梁公塬和两名武功高强的随从骑马直奔令王约定的地点。

    到得一狂酒馆,郭茂及其随从们立即将帽子戴上,快步地上了二楼,直奔三号包厢。

    令王赵腾已经在里面等着。

    由于易了容,令王赵腾此时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形象。

    但郭茂还是一眼便认出他来了,忙朝他恭敬地行礼。

    令王扶郭茂起来,拉着他在座位上坐下,直奔主题道:“张昭仪那边必须直接派人介入了。”

    郭茂忙说:“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最近太子殿下和陛下都把皇宫看得很紧,要想在这个时候做手脚恐怕并不容易。”

    “那就从她现有的那几位贴身宫女下手,让她们听从你的安排。”令王赵腾说。

    “这……恐怕也不容易。”郭茂面露难色地说。

    这些宫女能从几百人中被挑选出来,就足见她们不是那么容易被他人所操纵之人。

    令王赵腾冷哼道:“郭大人,别忘了你身负的使命。”

    郭茂忙说:“在下磨齿没忘,只是在下说的也是事实。为了这事在下也在伤脑筋。

    令王赵腾沉吟了片刻,道:“利诱、权压、恐吓,只要肯去琢磨,总有一项是行得通的。”

    郭茂忙恭谨地说:“请王爷赐教。”

    令王赵腾将嘴凑近他的左耳说了几句。

    郭茂顿时豁然开朗,连连点头道:“好,好,就依王爷的意思办。”

    两人将这件事谈妥后又谈起了二十日那天的合作需要注意的事项。

    大约三刻钟后两人谈完了该谈的事,便各自悄悄地散了。

    那边厢,张昭仪在睡了将近三个时辰后醒了过来,微抬起手撩开帷帐朝外看。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桌面上的灯虽然明亮但也只能照亮房间的一部分,那些照不到的地方总让张昭仪莫名地觉得藏着无数双眼睛。

    她这般一想便不禁全身起一阵鸡皮疙瘩。

    现在,她的心情非常的低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很多人都说产后是会感觉有些忧郁的,叫她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害怕,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很多,忍不住会害怕。

    “沈浍。”她朝外间叫了声。

    “来了,来了。”沈浍边应边快步进来。

    “我有些饿了,你让厨房那边给我做碗瘦肉粥吧。”张昭仪说。

    “好,奴婢马上去。”沈浍应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从下午到晚上,隔壁间都没有传来婴儿的哭声,但张昭仪一次也没有就这个问题问过沈浍,也没有提过说要去看看那个婴儿。

    沈浍隐约意识到——张昭仪应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假如真的是这样,张昭仪的表现也太坚强了,沈浍不禁暗自赞叹。

    可是,她不这么坚强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要在这个时刻软弱给别人看吗?想到这里,沈浍又理解了张昭仪。

    夜里,不知是不是做了恶梦,守候在床边的沈浍忽然听见张昭仪嘟嘟哝哝、断断续续地说:“孩子,你不在了……你走的时候,天色很好,我很欣慰——你不会冻着……你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无论谁都不能改变……不管你在哪里,不管我能不能看得到你,你永远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儿……”

    沈浍上前掀开帷帐来看,发现张昭仪双眼紧闭着,神情也不像是醒着,便确信她应该是在说梦话。沈浍又轻轻地将帷帐放下,继续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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