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作者:白露为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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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很早之前便出现了裂痕。”乔倚夏不急不缓地说道。
卢桂萍点点头:“他外面有别的女人,经常彻夜不归。大概一个多月之前吧,他就没再回过家了。”她说得平和而自在,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可方才我还听村民说,前不久才刚刚见过您跟您丈夫,并且看起来同您非常恩爱。”乔倚夏说的是假话,方才那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个,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看卢桂萍的反应。
卢桂萍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淡定,她跟寻常的村妇截然不同,她身上带着一股子超脱的平静,似乎什么都惊扰不到她,但就是这种淡定,让她的行为看起来更加的引人怀疑。只见她轻轻一笑,将玻璃杯放下,拿起指甲剪剪起了手指甲:“警官,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您一定听说过吧。”言下之意,无论私底下我们俩闹得有多凶,在外人面前都一定要是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
看来,这卢桂萍的丈夫真的是有些问题。
“卢女士,可以借您的戒指一看吗?”路西绽淡淡道。
此话一出,方才一直保持镇静的卢桂芬手一抖,险些剪到肉,不过很快恢复了方才的镇静:“什么戒指,根本没有那种东西,他那个穷鬼,哪里买得起戒指。”
“哦,那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藏在厨房里的那枚戒指是谁的吗?”
“什么!”卢桂萍猛然站起来,胸前起伏很快,声音也抬高了不少,“你怎么可以乱翻别人东西,你怎么找到的!”
路西绽冷着一张脸,对上卢桂萍凌厉的目光:“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将戒指拿出来。”
卢桂萍握紧了拳头,知道自己是被路西绽给算计了,她根本就没有找到自己的戒指,可如此一来,自己是逃脱不了了。她皱着眉叹了一声气,似乎是在懊恼,说了一句:“你们等一等。”随即去了厨房。
乔倚夏和路西绽坐在了沙发上,乔倚夏努了努鼻子,这屋子不仅冷,还有一股子阴森气,将乔倚夏冻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她轻声问道路西绽:“你怎么知道她有戒指?”其实正如卢桂萍所说,他们家几乎算得上家徒四壁,她实在想不到她的丈夫当年竟然会大方到给她买戒指,毕竟在他们那个年代,买戒指也需要不小的一笔钱。
“她的手很黑也很粗糙,右手无名指却有一圈很白。”
也就是说,她常年戴着戒指,去扔垃圾时以及现在只是为了应付她们才将戒指故意摘下来。乔倚夏随即继续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她会藏在厨房里?”若是当时路西绽说错了,会造成弄巧成拙的局面。
“猜的。”
“猜的?”乔倚夏有些不敢相信,她会从路西绽嘴里听到猜的这两个字。
路西绽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她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断不会将戒指藏到卧房这种最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由她常年戴着那枚戒指可以知道她很在意,也不可能藏于厕所这种污垢之处。”这家这样小,除了一间卧室,一个厕所,一个算不上客厅的客厅,就只剩下厨房了,“而且,极有可能被她藏在了碗里。”卢桂萍很聪明,她不会想不到警察来了之后一定会对她家进行搜查。
“碗里?”
“碗和碗洗干净之后会摞在一起,我猜,那枚戒指一定在两个碗叠放的缝隙里。”
“那你刚才找了吗?”
“没有。”
乔倚夏微微无奈:“既然你已经有个猜测了,为什么不去验证一下呢?”
“戒指属私人物品,未经她人允许我不能随意去翻。这是道德底线。”路西绽目视前方,睫毛微颤。美艳而孤傲。
乔倚夏很想冲她翻一个大大的白眼,想说你已经是局里频来的专家了,翻东西是工作需要,不涉及道德问题。但是坐在这里实在是冻得紧,这刺骨的冷空气让乔倚夏一句话也不愿再多说。
卢桂萍已经进去三分钟了,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却迟迟不见她出来,乔倚夏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却见路西绽正在脱自己的外套,那长风衣是narbsp;ruez秋冬新款,乔倚夏之前在时尚杂志上见过,当时倒是没觉得有多好看,不过穿到路西绽的身上,却比穿到那些模特身上更能显现出这件衣服的精致。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在这样冷的屋子里脱下衣服来,那带着一丝温热的长风衣已经被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有些不解地望着路西绽,路西绽没有看她,只是将自己的发丝重新捋到耳后,略带温和地说了句:“我热。”
“热?”乔倚夏觉得冷得都要被冻成冰雕了,她竟然说热。
“人在跑步的时候会惯性的有一种愉悦感,从而分泌脑内啡,而吃辣的时候感官受到刺激,产生内啡肽。而我在思考案子的时候,会产生跟跑步和吃辣相同的感觉,容易兴奋。”路西绽眉眼微微上挑,在乔倚夏的角度看来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俏皮和可爱。
“那我帮你拿着,等你冷了再穿。”
“你先穿着。”
乔倚夏微微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路西绽这种重度强迫症加洁癖加腹黑患者,竟然会允许别人穿她的衣服?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可没说过不用洗。”
☆、三人同行
路西绽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将她完美的身形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身上有一种签单而沁人心脾的香气,不似香水那般浓烈,不若花香那般艳丽,那是一种专属于路西绽的孤冷的仙香。乔倚夏将她的长风衣披于自己身上,手指触摸着衣角,柔软的材质划过她的指尖,带去了丝丝温暖。
卢桂萍出来了,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郁。乔倚夏接过卢桂萍手中的戒指,细细察看了一番,却并无发现异常。她想将戒指交给路西绽,而路西绽却开口问道:“卢女士,您同您先生结婚有二十年了吧。”
“今年,刚好是第二十年。”
乔倚夏手中托着戒指,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皱着眉头谨慎问道:“卢女士,你们结婚这么多年,膝下无子?”
卢桂萍再也笑不出来了,脸色变得惨白,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毫不掺假的痛苦:“有过。”
有过和有是两个意思,有过的意思,是指现如今已经不在了。许是怕乔倚夏和路西绽二人追问下去,卢桂萍使劲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有关于娃的任何事,我拜托你们不要问了,拜托你们。”
她既不愿提及这段往事,那么硬逼她开口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就算她说了,也或许只是为了搪塞她们而编造的谎言。但可以确定的是,孩子是她的心结,是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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