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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晚安。”凯撒温柔的笑着:“哥哥,做个好梦。”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将戚唯冷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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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住了几十年的屋子里,戚唯冷的这一觉却睡的并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境让他的身上被冷汗浸湿,到后面戚唯冷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已经醒来。
    五月的天气并不冷,可当戚唯冷醒来的还是后天却觉的自己像是从冰柜里出来,他睁开眼,看见凯撒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他。
    “哥哥。”凯撒叫他的称呼和几年前一模一样,连语气的都那么像,但戚唯冷已经很难从里面感觉到一丝暖意。
    “哥哥。”凯撒又叫了他一声,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戚唯冷的额头:“你的脸色很难看。”
    戚唯冷没说话,只是躲开了凯撒伸过来的手。
    “不舒服么?”无视了戚唯冷的抗拒,凯撒面色如常:“要不要多睡一会儿。”
    戚唯冷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冷着脸开始穿衣服。
    “……”凯撒轻轻的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早就告诉自己不要急,然而面对戚唯冷这样冷漠的态度,却发现自己依然有些接受不了。
    早餐非常的丰盛,不知凯撒从哪里找来了个东方的厨师,做出的粥和小菜都很合戚唯冷的口味。戚唯冷细细的咀嚼着,终于觉的身体上的不适稍微缓解了一些。
    “哥哥,去换套衣服吧。”吃完饭,凯撒开口道:“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听见凯撒这句话,戚唯冷很想直接站起来摔碗走人,但是猛然想起到昨天和凯撒撕破脸之后,凯撒那冷漠的表情,他又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想尝试真的把凯撒惹恼了会是什么结果。
    戚唯冷换衣服的时候,凯撒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直到戚唯冷换完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他才几步上前微笑着道:“哥哥穿这个很好看。”
    “……”戚唯冷的脸色臭臭的,根本不理凯撒的拍马屁——有什么好看的,他所有衣服几乎都是一个款式!
    “走吧。”凯撒走在戚唯冷的身边,淡淡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戚唯冷不知道凯撒到底要带他去看什么,但在他的直觉里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马车轻轻的颠簸着驶出了皇城,戚唯冷靠在车厢上,觉的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哥哥不舒服么?”一双手扶住了戚唯冷的肩膀,凯撒歪了歪头:“头疼?”
    “……”戚唯冷撇过脸不说话。
    “可能是麻药的剂量放大了。”修长的手指按上了戚唯冷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揉着,凯撒从戚唯冷的身后几乎是将他半抱在了怀里:“过些天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戚唯冷或许会很享受这样和凯撒亲近的时光,可是如今这样的时间对于戚唯冷来说却变成了煎熬,他感到凯撒灼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颈项间,简直就像在灼烧他的皮肤。
    虽不愿承认,但戚唯冷不得不说凯撒按摩的手法真的很不错,一直紧绷着的太阳穴终于好受了些,头也没那么疼了。
    “陛下,到了。”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
    “下来吧。”动作自然的牵起了戚唯冷的手,凯撒笑的温柔:“……你会高兴的。”
    会高兴的?戚唯冷麻木着一张脸,他跟着凯撒下了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建筑物——克尔温的府邸。
    “来这里干什么?”戚唯冷隐约察觉了凯撒的意图,他的表情略显复杂。
    “来看给哥哥的礼物啊。”很高兴戚唯冷愿意开口说话,凯撒的兴致更高了:“来看看那些敢伤害你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戚唯冷瞬间明白了凯撒的意思。
    在原本的历史上,著名的蔷薇公爵克尔温也并没有逃脱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他在帮助凯撒杀死诺尔森并且登上王位之后,不久就死在了战场上。这场死亡异常的蹊跷,一眼就能看出凯撒从中作梗,给了克尔温一个还算体面的死法。
    从这一点上来看,现在的克尔温,也不知是比历史幸运,还是历史不幸。
    偌大的公爵府里空无一人,庭院里虽然依旧还算得上干净,但也能明显的感觉出浓浓的萧条之感,没有走动的仆人,没有妖娆的歌女,整个公爵府就像是一尊活墓,死气沉沉的让人心寒。
    凯撒走在前面,脸上带着一种戚唯冷从未见过的恶意和冷漠,他推开了公爵府正厅的大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屋子里看上去正在发呆的克尔温。
    “克尔温公爵大人。”要说这个世界上凯撒最恨的人,克尔温排第二,那就没人敢排第一,他的这位亲生父亲从未给他带来任何的温情:“您过的可还好?”
    克尔温早就听到了凯撒开门的声音,不过他连头也没有抬,依旧一动不动。
    “哥哥。”事实上凯撒并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给戚唯冷一个惊喜,他根本不会踏入克尔温的公爵府一步:“……你还记得当初这个人是怎么对你的?”
    怎么对自己?戚唯冷苦涩的笑了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克尔温对他其实也还算“不错”,现在看到克尔温如此落魄的感觉,未免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历史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就算扭曲了过程,也会其他的方式展现出相同的结果。
    凯撒想的显然和戚唯冷天差地别——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情景。戚唯冷在克尔温身下辗转呻丨吟的模样,成了他少年时一个无法忘怀的梦,是噩梦,也是美梦。
    要是没有那一次的经历,凯撒或许还会对自己对戚唯冷的感情抱着怀疑的态度,然而在经历了克尔温给予他的刺激之后,凯撒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他要彻彻底底的得到戚唯冷,无论以怎样的手段。
    “诺尔森,好久不见。”克尔温苍老了许多,他无视了凯撒,直接和戚唯冷打了个招呼。
    “……”戚唯冷呼出口气:“好久不见。”
    “如何?”克尔温自然是早就明白了凯撒对戚唯冷的心思,所以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幸灾乐祸:“你的凯撒,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那也用不着你置喙。”戚唯冷现在接受不了凯撒,缺不代表他能忍受凯撒被别人指手画脚,毕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小孩,再怎么讨厌也轮不到由别人来教训。
    “那是我们的事。”戚唯冷对于克尔温的感情很复杂,其实他不明白克尔温为什么要帮助凯撒登上王位……可能是凯撒承诺了什么?
    但是这样一位权势人物,竟是在凯撒手上翻了船,这让戚唯冷觉的十分不可思议。
    “的确是你们的事。”克尔温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他也看出了戚唯冷和凯撒之间微妙的气氛,所以笑了:“……说来好笑,到最终我才发现,你的味道是我尝过最好的。”
    戚唯冷皱眉,他没想到克尔温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自重。”
    克尔温的话,对戚唯冷来说或许只是个调戏,然而到了凯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个意思,他冷冷的看着克尔温,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中世纪的东方和西方,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千奇百怪的各种酷刑,东方有车裂,凌迟,西方有铁处女,轮刑,在刑罚上面,人们的创造力似乎总是让人惊叹。
    凯撒不杀克尔温,是因为拿他还有用,但现在看来,克尔温似乎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么。”离开了克尔温的府邸,戚唯冷眉目之间尽是疲倦:“真是一份……大礼。”
    “你不喜欢么。”凯撒握着戚唯冷的手,显得有些低落:“哥哥不喜欢么。”
    “……凯撒。”戚唯冷叹息:“我们就不能以原来的方式相处么,你有没有想过,是你搞混了你对我的感情……”
    “搞混?”凯撒又笑了,他这次的笑容里带着怜悯:“哥哥很喜欢自欺欺人么?”
    “……你说什么?”戚唯冷一愣。
    “我怎么会分不清呢。”凯撒的声音温柔至极:“我想吻你的唇,把你的衣服脱掉,顺着你的颈项一直亲吻到小腹,含住你的性丨器,看着你在我身下喘息呻丨吟,流出快乐的泪水,最后再——进入你的身体。”
    戚唯冷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凯撒居然能毫无廉耻的这出这些话,更毫不怀疑如果凯撒继续说下去,他会一拳砸上凯撒的脸!
    “所以呢。”凯撒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戚唯冷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染上一抹嫣红,叹息道:“我是很分得清对哥哥的感情的哦。”
    “滚开。”戚唯冷冷冰冰道:“离我远点。”他原以为和凯撒的关系能够稍微缓和一些,却没想到他两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过我不急。”凯撒像是知道戚唯冷在想什么,他微笑道:“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多的足够你接受这样的我。
    “你做梦。”戚唯冷并不觉的自己会有妥协的那么一天。
    “是么。”凯撒这次却没有反驳,而是轻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