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愚道:“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谢谢你提醒我。”寒非邪蹲□子,捏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折。
寒非愚如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寒非邪道:“为了不让你美梦成真,你的后半生将每时每刻都处于养伤的状态中。这样,你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了吧?”
寒非愚痛得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晚倒处变不惊,“山主想好如何对老家主交代了吗?”
寒非邪道:“家人犯错,我身为寒家家主施以薄惩,理所应当。”
朱晚道:“御医是陛下的人,陛下以为如何?”
战湛从寒非邪冷酷的手段中回神,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当然好。”
朱晚道:“御医出身宁家,我想,还要通知宁家一声。”
“嗯。”寒非邪道,“此事交由你去办吧。”
“是。”本来朱晚身为白梦山的人,不应该插手寒家事,但寒非邪既然把事情交给他,就说明寒家以后与白梦山会同属一体。朱晚一心壮大白梦山,自然乐意。
寒非愚丹田被废之事很快传遍了车队上下。
宁秋水暗暗叫苦,怕得罪寒、蓝两家,送了不少补药过来。
云雾衣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寒云飞自从蓝月眉死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消息虽然递了进去,他依然没有出门的意思,也不知是何想法。
真正心痛的蓝太章。一天之内,他失去了女儿,外孙又前途尽毁,对他打击不小,幸好有蓝巍和蓝隽远在旁劝慰,虽对寒非邪和白梦山产生隔阂,对战湛倒是一如既往。
此事只是迁都路上的小插曲,很快就被诸人抛诸脑后。
旋城早收到战湛登基的消息,城主率城中文武官员徒步一里相迎。为了展示亲和力,战湛也从法拉利身上下来,与百官们一起徒步进城。
城中百姓得知的消息,翘首以盼。
战湛穿着云雾衣匆匆缝制的龙袍,英姿飒爽,走在外形千奇百怪的百官之中如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令百姓们一见倾心,两旁欢呼声不绝。
战湛暗道:幸好让朱晚和寒霸他们坐马车藏起来,不然效果一定没有这么好。
他们来的匆忙,行宫还没有打扫完毕,只能腾出一半,但战湛身边的亲信官员不多,已经十分够用。经由此事,腾云帝国后来的皇帝出行,都只带少数官员,以示节俭。当然,那时候的战湛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给后世皇帝起到了榜样作用。
晚上,城主设宴,宴请战湛一行。
寒非邪嫌闹,只叫朱晚和孔妍姿代表出席。同样缺席的还有寒云飞和寒非愚。
战湛也不想去,却碍于身份不得不敷衍一番。他端着杯子,一边和其他人套近乎,一边在心里抱怨:没想到当了皇帝还要应酬,这皇帝当得忒辛苦了。幸好喝酒的事全让蓝隽远和朱晚顶了,他杯子里的酒压根就没动过。
宴会到半夜才散。
战湛回到行宫,发现法拉利抖着翅膀在外面来回踱步。
“这么晚还不睡?”
法拉利道:“要粗发了!”
战湛道:“啊?大半夜的,粗发,不,出发去哪儿啊?吃宵夜?早说啊,我给你带来。”
“不四,去麒麟四家。”法拉利扭了扭脖子。
战湛没听明白,只好去找寒非邪。寒非邪正指挥寒家的人启程,在场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很久没见的人。“骆英?你怎么来了?”
骆英抬眸看他,换别人做这个动作一定是普普通通的一眼,可战湛愣是从这里面看出了一缕哀怨,“我收到了一个消息,特来告知山主。”
战湛道:“什么消息?”
“药王庄要与麒麟世家联手。”
“啊?”战湛呆呆道,“他们干嘛想不开?”
骆英道:“听说与药人有关。”
“药人?”战湛猛然一省,抓着寒非邪的胳膊道,“这么说起来,你觉不觉得麒麟世家用虫子和药控制的人和药王庄的药人有点相似?”
寒非邪道:“臭味相投么。”
“你们现在就走?”
“嗯。”
“好,我跟你一起走。”战湛朝身后喊道,“一号。”
一号立刻钻出来。
“帮我准备行李,我要跟寒霸走。”
一号问道:“公主和元帅知道吗?”
战湛无奈道:“私奔,你懂吗?”
一号道:“……”
“不懂私奔的话……”战湛道,“皇帝你懂吗?就是老子说话就是圣旨,我说了算!收拾行李,叫上二号,剩下的给我娘我爹留着。”
一号只好去通知。
骆英凑过去。“你真的要跟着我们走?”
“我是跟着寒霸走。”战湛不着痕迹地退离两步。自从和寒非邪发展出那样一段关系之后,他对男男之间的友谊就很敏感。像朱晚这样的,他完全不担心,因为彼此的感觉都很简单,但是骆英……不得不说,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有点怪。
骆英低头,“我已经是药王了。”
“恭喜。”
“谢谢。”
战湛向寒非邪求助。
寒非邪刚嘱咐完寒家的事,见状对骆英道:“你是药王?”
骆英点头。
“正好这里缺一个御医,你留下吧。”寒非邪道。
战湛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正好骆英哀怨的眼神瞄过来,嘴角立刻一撇,恢复原本水平线。他一本正经地说:“感谢山主慷慨地捐赠,我就封你为御医,在宫中行走。快谢恩吧。”
骆英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行礼。
“那就好。”战湛迫不及待地想从他眼神的漩涡中逃离。
“小公爷,哦,是陛下。”骆英跟着他跑了两步,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跟着陛下。”
战湛道:“呃……”是原著效应吗?狼狈之间的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们成为奸党?
骆英道:“但陛下一直很高大,站在我难以企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