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一早就从几个渠道知道了在李畅的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几个渠道得到的消息并不完全一样,从安全部渠道得到的消息是,李畅遇到了暗杀,李畅本人安然无恙,并被当地警察带走,听到这个消息,丁文倒不是很担心,他嘱咐在昌宁的人员密切注意李畅的消息,随时汇报。但是,很快,另一个消息吓了他一跳,这个消息是张晓楠告知的,李畅被警察带走后,居然被关押了起来,再次遭遇暗杀,生死不明。
随后又传来消息,李畅还有可能陷入了刑事官司的麻烦。
妈的,都是些什么事!丁文狠狠地咒骂了几句,不知道昌宁这些当官的究竟想干什么。这个事件太重大了,他无法定夺,马上向上级报告,并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部长那里,自从李畅在m国完成任务之后,李畅在国安部绝对是宝贝一样的存在。
部长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怒,马上命令丁文立即奔赴昌宁处理此事,无论如何要拯救李畅的性命,同时把国安局内部的两个具有特殊本事的特工带上。
张晓楠和萧子期先出发,坐最早的航班直飞省城长沙,丁文还有一些事情要准备,坐下一个航班。
九点多钟,张晓楠和萧子期抵达黄花机场,未做丝毫停留,马上坐上张晓雷派来接机的车直奔昌宁,沿衡枣高速公路到新州下高速,路过李畅那个种植基地的时候,司机指着路边不远处耸立的两幢大楼说:“这就是李董的种植大楼。已经开始进行药材种植。可惜今天没有时间了,李董买下了周边二十平凡公里的土地,现在里面已经改造得像人间仙境了。”
张晓楠鼻子一酸,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萧子期掏出纸巾替妻子擦去泪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晓楠,你放心,李畅命很大,不会这么轻易就……。”
张晓楠虚弱地把头靠在了萧子期的肩上,哽咽地说:“你不知道,几年前我就碰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次把我吓得够呛,中间平安了几年,眼看李畅各方面发展得都很不错,没想到现在又……”
中午十二点,张晓楠抵达了昌宁县人民医院。
在医院的外面,四周三三两两的警察给医院围上了一层紧张的气息,门诊楼还允许人员进入,但住院部却被守得森严壁垒,人员的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张晓楠一行人有两辆车,张晓楠和萧子期坐一辆车,几个保镖坐在另外一辆车里,车队进了医院,萧子期吩咐那些保镖不要出来,自己和张晓楠跟着司机到了医院门口,站岗的警察把他们拦住了。
张晓楠给张晓雷打电话,才知道他此刻正在公安局接受询问,他的保安部出了这挡子事,把他叫道公安局刑警队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张晓楠还以为是为了张晓健的事情,张晓雷没敢把保安部出的事告诉姐姐。
张晓楠又给唐连云打电话,唐连云正在陪着卫平吃饭,接了张晓楠的电话,给卫平道了个歉,含含糊糊说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宗权见机得快,把秘书叫出来低声嘱咐了几句,陈局也在饭桌上,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卫平觉得很奇怪,唐连云作为主人,请领导吃饭还中途离席,如此不礼貌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家伙脑袋秀逗了,他这是玩的那一招?卫平行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唐连云这样的怪物。
唐连云本来是一肚子陪着卫平吃饭,在汇报会上放了一通炮之后,唐连云的心态反而放开了,大不了就是撤职,就算是做一个平头百姓,也不是养不活自己。在心态上也就没有把卫平当作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张晓楠的电话正好给了他一个离开的理由。卫平看着唐连云离开的背影,笑着对宗权说:“唐连云这家伙的太过分了,在饭桌上也能表现得如此突出,真是一个怪胎。莫不是来了什么贵客?”
宗权讨好地说:“什么样的贵客还能贵过卫哥?唐连云有眼不识真佛,很难得道了。”
后面一句话太露骨,卫平不置可否地笑笑,陈局也不吭声,只是埋头吃饭。在酒席上,他只敬了卫平一杯酒,然后就以下午还有工作为由,撤掉了酒杯。
两个阵线已经隐隐约约地形成了,陈局自动地把自己划归了唐连云的一条战线里,他的副手自然是另外一条战线,这条战线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幕后老板是陈有福。卫平的屁股好像已经偏到那条战线上去了,在饭桌上,听着别人谈笑风生,陈局就只好一言不发,闷声大发财。
唐连云一出包间,叫上了刑警队蒋队长,匆匆开车来到人民医院,看见张晓楠和萧子期正在焦急地等待。
“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唐连云一连声道歉。
“打搅唐哥吃饭了。”张晓楠说。
唐连云以前见过萧子期,见他也赶过来了,心里有了点底,此刻也不客套,把蒋队长介绍了,带着他们直接往病房而去。
蒋队长和张晓楠早就认识,也算很熟的关系,此刻却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张晓雷还在队里喝茶吃盒饭呢。蒋队长猜测张晓楠早就知道,此刻她不提,是怕他尴尬。如果自己也不提,以后就不好相见了,只好陪着笑道:“晓雷在我们那边还有点事,要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张晓楠没有理会蒋队长的话,跟着唐连云匆匆来到病房,见了李畅那种怪模怪样,眼圈就红了,萧子期揽住妻子的肩膀,屏声静气地看着李畅的脸色,然后伸出一个手指,搭在李畅的脉搏上。刚才一路上已经听唐连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病情,开始还以为凭着自己的内功能帮李畅把毒逼出来,如果自己还不行,把老爸也叫过来。可是此刻一搭脉,脸色渐渐变得严峻。
唐连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李畅的性命,只要他能活过来,眼前的事情似乎都有妥善解决的办法,此刻见了萧子期的脸色,心情沉到了谷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