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畅和王绢就要和好如初,王绢甚至趁着徐小燕在厨房忙碌,李父还没有回来的机会,微微闭上了眼睛,朝着李畅凑了过来。
好死不死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李畅打开手机一看,是朱珠的电话。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刚刚把王绢的火气平复下去,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大意不得。等等?朱珠的电话,这个时候的电话无非就是她母亲目前的病情有什么变化了,其二就是遇到了什么无法即解决的难题。
“什么事?”李畅说起了普通话,用掩饰得比较好得轻描淡写得的态度问道。但这一点已经被王绢注意到了,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外地的电话?
“哦,哦,哦,我知道了。好的,再见。“李畅匆匆挂断了电话。
“谁来的电话?“王绢随意地问了一下。
“朱珠的电话。“在这一点上李畅也不忍心瞒王绢。只不过当初借给了朱珠一大笔钱,帮助朱珠把她母亲接到北京治病,后来朱珠又用借来的钱买了一套房子。真的要到紧要关头,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朱珠的房子用了李畅的名义,却有点解释不清了。这件解释不清的事情连带着引起此事的前因后果,当然都不能也许在李畅看来是很符合逻辑的一件事情,到了王绢那里,由于多带了一副警惕的有色眼镜,因而很多事情在她眼里看来,就有了颜色,变了味道,本来当初李畅在酒吧打工的时候,王绢就对这位貌美温柔的女孩产生了极大的警惕。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朱珠尽管在李畅的准女朋友面前尽力掩饰,王绢还是探索到了朱珠的心事。
不过自从李畅离开西部牛仔之后,在与王绢一起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打过朱珠的电话,或者朱珠打来电话,至少在王绢面前是这样。
“她找你什么事?”王绢有点吃味地问。
“没什么事。“李畅含糊不清地问道,好像嘴里塞了个东北大花卷。
“没什么事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王绢反问一句。
李畅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实话实说,不过用了些春秋笔划:“朱珠的母亲病了,胃癌,已经做了手术,手术也比较成功。朱珠问我有什么关系,可以租到比较便宜的楼房,现在的房价实在是太贵了。”
幸亏王绢的心思还是没有转移大方向,尽管李畅的谎言中破绽百出,但李畅半真半假的消息掩盖了事情的真相,王绢立刻被朱珠母亲的病情引发了她心头的伟大的母女情节和同情心。话题不经意间就岔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两位老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感叹了人世间的各种苦难。徐小燕说:“李畅,你看朱珠家是农村的,经济条件肯定非常差,这种病治起来,不准备几十万是下不来地的。我们家现在情况好转了,你爸和我的一份退休工资也没有地方花,我们支助她一些钱如何?”
李云生大手一挥:“这还要问吗?吃完饭你清理一下帐目,看我们这段时间的工资卡里积攒多少钱了。”
本来事情到了这时,已经基本上雨过天晴,云消雾散。李畅又不知哪根筋短路了,在饭桌上就把自己在地下室想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问题抛了出来:“我想在八月中旬去北京。”
李畅描述问题用的时间计量用的是绝对时间,而不是相对时间,八月中旬只不过就是后天。
本来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被李畅恰到好处的几个事摆在了一起,自然让人浮想联翩了。
“去北京?不等到开学了?”王绢听了很是诧异,但马变成了是第一个浮想联翩的人。“李畅真的体贴啊!”
李畅话一出口,就听到了王绢下意识的回答,两人同时一楞,都有点尴尬。李畅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此前并没有就去北京的事情进行铺垫,而前面的朱珠的来电反倒成为王绢猜想的铺垫了。李畅只是把自己的想法事先和张晓楠进行了沟通,于是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也和王绢进行了沟通。
王绢也是一楞,当着未来的公公婆婆的面,这句醋意十足的话有点不得体。先前和李畅之间的小吵小闹,只要不当着老人的面,也无伤大雅的,反而是恋爱生活中的一点调味品,就如同一桌子菜肴,恋爱是甜蜜的白砂糖,偶然的吵闹就是辛辣的朝天椒,朝天椒偶尔吃一点可以开胃,但不可多吃,吃多了也伤肠胃的。
李畅知道王绢误会了,忙解释道:“我现在正在进行一个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有许多问题没有弄明白,去北京找个老师系统地学习一下。”
“生物工程?”王绢不知道李畅什么时候又开始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了,以前不都是一个制造商的角色吗?并且是一个高超的赝品制造商、珠宝钻石工艺师。虽然一直不知道李畅这身本事是怎么来的,但时间长了,也习惯了。但是生物工程和珠宝、古董的距离,虽然不是特别远,也有点像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了。
在李畅的概念里,张晓楠是他事业上的伙伴,而王绢是他生活上的伴侣,两者似乎截然分明,所以,工作上的事情他一般只和张晓楠商量。
在王绢看来,这个理由也太不成其理由了。生物工程,不会是医学吧?两者之间的距离似乎更相近些。他要研究的学问不会是关于病人护理方面的生物学问题吧。
“嗯。”李畅点点头,这就算告诉王绢了。
“你怎么想起研究这个了?”王绢问。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成为一个珠宝钻石工艺师和赝品制造商也许不需要高深的脑力劳动,更多的是手上的功夫,可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大学的人,要去研究非常深奥的生物工程方面的问题,似乎总是摆脱不了吹那个的嫌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