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有点烦了,说你想玩你自己去吧,我们累了,想休息。这话说得有点硬邦邦。
这个司机是石磊托了他在县里做生意的亲戚从一个部门连车带人借来的,好车是领导要用的,自然借不出来,只好借一辆普通车子。这个司机在大人物见多了,沾染了一些毛病,也长了一些脾气。间李畅做事如此不给面子,小车司机话里话外就有点夹枪带棒了。
李畅念头一转,这家伙说话如此饶舌,要真的得罪了他,回去说话添油加醋,朱珠回去还怎么混?于是对曾昆耳语了几句,把自己的担心对他说了。曾昆笑道,这事包在他身上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畅就见这个司机有点蔫,吃罢早饭去开车的时候,发现车子也发动不起来了,只好打电话让修理厂来人,来了两个技术人员看了看,毛病不小,得把车拖回去修理。李畅心知肚明,假装抱怨道:“这这么办,好好的开到这里就坏了。今天还必须得走,老人的病不能耽搁了。”
曾昆说:“师傅就在这里安心修车吧,我们重新租辆车上路。”于是扔下他出去找车,两个小时后,旧车没租着,却开了一辆新的奥迪回来了。
说也奇怪,李畅他们人没有压住小车司机的傲气,车子却压住了。司机见了这辆最新型的奥迪,二话没说,去修理厂盯着修车的事情去了。比起这辆车,自己开的那辆车有点见不得人了。
路上,李畅很奇怪司机的表现,问起曾昆,曾昆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把车开得扭成了麻花。曾昆忍住笑,告诉了李畅事情的经过。
原来司机师傅在李畅面前把武汉说得像自己家里一样熟,其实也是个菜鸟,晚上拿着曾昆给他的两千元钱去洗浴休闲,曾昆就在后面一直跟着小车司机,看见他走进一家洗浴。曾昆以前瞎混的时候,在这里也认识了几个铁哥们,其中有一个就是开洗浴的,说来也真的巧了,这个洗浴中心也是他开的。曾昆以前还来过这里。
曾昆联系了自己的兄弟,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曾昆对这个兄弟有救命之恩,自然对曾昆的要求言听计从。当小车司机潇洒完毕出门结帐的时候,看见帐单上的数字就愣住了,在心中盘算500元就能搞定的预算,这还是司机给小姐多签了一个钟的小费基础上,在帐单上变成了5000元。再看看帐单明细,什么vip房间费500元/小时,两小时就是一千,茶水费200,服务费二千,小费二千,还有诸如此类、稀奇古怪的消费,总计八千多,打完折五千。
司机苦着脸看着周围三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苦说不出,身上钱不够,只有曾昆给他的两千元钱,老板笑嘻嘻地说,钱不够好办,写张欠条,上书在xx洗浴中心欠小姐小费若干,司机是在大企业做事的人,怎么能留下这种字据,万一被揭发?或者给朋友打电话,让送钱来。司机遇到这种糗事,也不好给熟人打电话,太没面子,只好给曾昆打电话,曾昆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当着他的面把五千元付了,又让司机写了张白条,说是预算外开支,没有任何手续老板那里不好解释。曾昆待假装上厕所的时候,老板又把钱给他还了回来。出门的时候,服务员还客客气气地说了句先生走好,下次再来。
司机吃了个哑巴亏,整个过程又让曾昆知道了,见了李畅他们自然有点羞眉臊眼的。不过修好车回去后,再也不敢对朱珠的事情胡说八道了。
……
李畅把朱珠的母亲送到医院,把病房、医生、护士都打点好,忙完这边的事情,就投入了公司的一些日常工作中去了,包括在京城首次举办的展览。医院这边的事情完全是朱珠在忙着,李畅给她请了一个护工帮忙。
一个月后,朱珠的母亲终于在肿瘤医院完成了手术,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危险依然存在,由于病人的病情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医院给老人下的结论是如果好好调养,还能活一到两年。这期间要定期去医院检查,化疗。
对于朱珠母亲的病情,他也打过冲灵的主意,可是这个神棍坚决不吐实口,并以门内机密为借口挡了驾。开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李畅答应出任冲虚观的观主。
“你烦不烦,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李畅质问道。
冲灵脸红了红,仍然不吐实口。以前对李畅的请求几乎是单方面的事情,剃头挑子一头热,完全是冲虚观的单相思。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合适的筹码,总算能让李畅也有一点事要求着冲虚观,冲灵道长又怎能不充分利用这一点可怜的筹码呢。追求一个项目的利益最大化,这种资本市场的恶习,冲灵道长耳濡目染之下,已经得其一点精髓了。
朱珠的母亲出院后,朱珠为母亲的安置犯了难,如果让她回老家,就没有北京这么好的治疗条件,谁知道她那虚弱的身体能扛住多长的时间,可是让她留在北京,住哪里?长年住地下室肯定是不行的。
这次住院总共才花了三十多万,还剩下一百六十多万,朱珠要把这笔钱还给李畅,李畅真诚地说:“为了老人的身体,你在周边买套房子吧,把你父亲也接来,就不要回老家了,以后如果想回,把房子卖了,也不会贬值,现在房价涨得很厉害。正好我也有几个认识的熟人,可以打折扣。要买就趁早下手,房子一天一个价。”
朱珠点了点头答应了,暂时租了一套楼房住下,然后四处寻摸房子。当二十天后,李畅在老家接到朱珠的电话时,才知道买房的事情已经落实了,不过另李畅大感烦恼的是,朱珠居然把房产证上的户主姓名写成了李畅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