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李畅凭着那把变态的枪支和子弹,才短短一会儿就破了他们的阵法,千百年来,冲虚观引以为傲的阵法,在李畅面前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不堪一击。玉虚看着李畅慢慢平端起来的硕长的枪管,大喊一声天亡我也,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来。
“李畅,不要开枪!”萧剑见李畅不管不顾地端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以为他要大开杀戒,急忙赶了过来。
李畅闻言惊了一下,却见自己正举着枪瞄准一群端坐不动,毫无还手意思的人群,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凉凉的雨水滴落在李畅的额头,浑身的灼热已然消失,胸中的杀戮也渐渐地凉了下来。
李畅放下枪,走进了大殿,萧剑带着一众萧家子弟跟在后面,萧锋也看出了这些道士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心里记挂着那块玉佩,紧紧地盯着李畅的身影。
李畅慢慢地走进大殿,眼睛冷冷地扫视着这些道士们,在他凌厉的眼神注视下,几个年轻的道士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自己的眼帘。
玉虚道长万念俱灰,眼看着冲虚观一脉到自己身上却寿终正寝,悲从中来。可是如今这形势,想要翻盘难于上天。还会有奇迹降临吗?
冲虚观一脉,师祖的遗令,一切一切,都会如同过眼烟云,渐成历史。自己真的要成为冲虚观的罪人吗?
玉虚道长嘴里念叨着,目光呆滞地扫过进来的这一群人。也许还有办法,我能想到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怪只怪为什么老天要降下李畅这个怪胎来与自己为难作对。作对?玉虚道长灵光一闪,有了!逆向思维,用用逆向思维,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李畅看作对头,如果能把他收归门下,冲虚观也算有了传承,师祖的遗令也算完成了,一举两得的事情。玉虚不禁有点佩服自己的急智了。
至于李畅会不会归到冲虚观的门下,玉虚道长已经有了计较,有这个诱饵,不由得他不归附,何况所谓的归附到冲虚观的门下,也只是名义上的事情,对李畅自己是一点损失也没有,并且还有大大的好处,他又怎么能拒绝呢。即使他拒绝,面对这个好处,可能他后面的人,那些一心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萧家人也不会拒绝吧。
李畅询问地看了一下萧剑,意思是问拿这些人怎么办。萧剑露出鼓励的笑容,没有说话。这些人都是李畅击败的,也应该由李畅来处理。就如同战场上的战利品,谁击败了对方的将领,这个将领身上的战利品自然就归于这个人,其他人就没有这个权力了。萧剑既郁闷也欣慰,郁闷的是自己带着萧家的精粹千里迢迢赶到昌宁,没想到连热身都没有来一下,事情就被李畅一人解决了。欣慰的是,解决了这个天大的麻烦,萧家以后也不会有太要担心的对头了,何况这次带着一众人马过来,又能够毫发无损地带回去,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萧剑也从刚才的情形中看出,这些道士所掌握的那种诡异的力量,可以称之为阵法的东西,根本是他们这些人无法对付的,如果没有李畅,自己这帮人全部折戟于此也不是不可能的。
玉虚道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有话要单独对李畅说,你们能不能避一避?”
萧剑一楞,还没等他回答,萧锋冷笑一声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权力要求我们?”
玉虚道长呵呵地笑了起来:“请问一句,是你打败我了吗?”
玉虚道长的一句话,噎得萧锋直翻白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畅淡淡地说:“玉虚道长,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是一样。”
“不行,这些话只能单独对你说。”玉虚道长很坚决的样子,“李畅,你不会现在还怕我这个糟老头子对你不利吧。我如今身无缚鸡之力。”玉虚道长眼睛扫过后面的萧家军,眼神在萧锋身上停留了好几秒,然后又说:“你们如果不相信李先生,怕他一个人独吞了什么好处,大可以跟着来。”
这话说出口,萧家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跟着来?今天的事情萧家没有出一点力,全靠人家李畅把事情摆平,即便李畅把好处全部独吞了,萧家人又能说些什么呢?
萧锋觉得玉虚道长那眼神依旧是那么锐利,在他身上停留的那几秒钟,竟然使他有种灼痛的感觉,差点使他出了一身汗来。
李畅觉得面前的这个糟老头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蛇,一条毒蛇。几句话说出来,就想给他和萧家之间埋下不和的种子,临死了也不做件好事。李畅正想反驳,萧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去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走吧。”李畅走到玉虚道长的身边说。
玉虚道长深深地看了李畅一眼,先一步朝着大殿里面的一间小屋走去。
萧锋急忙走到萧剑身边:“二弟,你怎么能让他和李畅单独在一起呢?你忘了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了吗?”
萧子期在旁边一听,生气地说:“大伯,话不是这样说吧。做人别太贪了。要不是李畅,我们今天能这么顺利地解决问题吗?即使有天大的好处,我们今天也不能从李畅那里要一分。”
萧锋满脸涨红地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萧家,你得知道,还有第四块玉佩在他们手里呢。万一让李畅……”后面的话他也觉得不好听,被萧子期愤怒的眼神一瞪,噎了回去。嗫嚅道:“今天只不过让李畅捡了个大便宜罢了。他先进来,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别看你们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这些神棍们也没有什么难对付的。”
冲灵本来萎靡地坐在地上,听见萧锋这席话,眉毛一竖,集聚起全身的法力,朝着萧锋弹出了一指,他知道自己这下出手,才真的会油尽灯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