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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来战
    地上铺设的石砖已经破败不堪,玉虚蹲下身子,抚摸着地面的青石砖,手指碰到了石砖缝中挤出来的几根小草。细长的小草上沾着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
    这些青石砖从他一进观起就在那里了,百十年来,几乎没有动过。这些小草也是年年枯萎,年年发芽。玉虚自进观以来,也一直沉溺于练功之中,根本没有闲心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些青石砖和小草的露水。
    每一个门派都有一个秘密,冲虚观的秘密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得证大道的无望,世俗世界的诱惑,每每使他差点放弃,冲虚观并不是在人迹罕至之处,这里虽然香火不盛,但还总有些香火,玉虚现在虽然极少下山,但他的弟子还是经常入世修行的,并且从这些香客身上,也知道世界的变迁。
    萧家拥有与心法密切两块的两玉佩,冲虚观在祖传的文书档案中早已得知,所以每一任观主,都会把对萧家人列为最重要的客人。而把监视萧家人当作最危险的一件工作。
    所以,当玉虚道长知道这三块玉佩已经被萧子期弄到手之后,就开始策划巧取豪夺的方案。不过,与萧家人的几次交手,玉虚都没有参加,这种小事已经不需要他出手了,几个弟子完全可以搞定。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原以为萧家人不值得一战,然而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让玉虚道长大吃一惊,紧接着就是行动调查和瓦沟的设伏,派驻在瓦沟的情治人员,偶然发现了第四块玉佩,马上设计杀害了玉佩的主人,取得了玉佩,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孟伟亭,孟伟亭又告诉了驻扎在孟家的青玄道长,玉虚得知消息后,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马上在最短的时间中布置了一切。
    萧子期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遭受了极大的损失。但他马上醒悟过来,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带着几个保镖突破了二十几个雇用的杀手包围圈,还被他杀了不少杀手。
    但是这些人的生命在冲虚观道长们的眼里并不比蚂蚁强多少,所以,十几个杀手的失利还不能说明根本性的问题。
    最让玉虚吃惊的是大弟子和三弟子返回观中后所叙述的一切。会拐弯的子弹?能轻松突破修行人士强悍的身体的子弹?
    对于枪支,玉虚观主并不陌生,在战乱时期,他曾和闯入道观中的异国入侵者搏斗过,领教过枪支的威力,那还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叫枪的武器,其力量的强悍和速度的快捷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冷兵器中的箭也是同样的远距离打击武器,但和枪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和一个壮汉。
    就是这样,玉虚观主在战争的初期还承受过机枪子弹的扫射,不过子弹虽然强劲,但在玉虚看来,还是无法动摇他丝毫,不足为惧。就是在现代,玉虚的几个弟子在社会上行走时都见识过枪支的厉害,有时是无意中碰上,有时还是为了修行的需要,有意去见识子弹的威力。
    放弃冲虚观,玉虚道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敌人能找到冲虚观,说明孟伟亭已经出卖了他们,这样十几条人命的账自然要算到他们的头上。就算打败了来人又会怎样,只要在警察那里挂上号,冲虚观从此就不得安宁。
    玉虚在晨曦的微光中打量着空旷的院落、青石砖地面、低矮的围墙,还有在墙角开得热烈的迎春,在战争期间都没有放弃的冲虚观,看来真的要放弃了。
    玉虚迎着东升的一轮红日做了三十六周天的吐纳,仰天大笑起来,惊动了树上的鸟雀,扑棱棱地飞远了。
    来吧,战斗,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诡技。
    李畅和萧子期等人轻车简从,开车直奔塔山。
    张晓楠已经渐渐习惯李畅的做法,李畅和萧子期在瓦沟联手击败孟家的人马,内中的细节也由两人如同讲对口相声一样告诉了张晓楠,萧子期对李畅功夫的极力推崇,也让张晓楠放下了心。最关键的还是萧子期在和张晓楠单独相处时对张晓楠说的几句话。
    “李畅已经长大了,你不要再把他当作孩子。你疼他,关心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这没错。可是他是男人,男人生来是应该保护女人而不是让女人来保护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有保护你的责任,李畅和王绢是一对儿,他也有责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如果总是让他处于一种被保护的角色,他又怎么才能成熟起来呢?
    当然,有些事做起来是有危险,但危险这玩艺,并不是因为你躲避着它,它就不会找上门来。我和孟家的冲突,起初也只是局限在我们两家之间,开始连你都没有告诉,更没有想到把李畅搅和进来,但是,敌人会因此放过他吗?没有。只要他与我,与你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自然就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难道要让他因为这个潜在的危险而与你我脱离关系吗?事情出现时,只能去面对它而不是选择逃避,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虽然我对家族的做法并不苟同,但是我是萧家的一员,我有责任有义务帮助萧家解决目前出现的问题。而李畅,他不是萧家的一员,他本来没有义务也搅和进这件事来。只不过,我们是朋友。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朋友。我有事,他不愿意旁观,他日一旦他有事,我也不会选择袖手,更何况目前的局面,想让他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既然这样,就只好勇敢地面对。
    至于李畅的安危,你尽管放心好了。李畅的身手极其了得,他打工的半年多的时间,颇做了一些大事,有些事情也是非常危险,他不是照样安然无恙吗?上次在瓦沟,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也许就真的成为别人的人质了。所以,我对他有信心,比对我自己的信心还要高。再说,我们两人联手,天下之大,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至少比我一人独自闯山,把握要大多了。所以,你就放宽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