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亮丽的烛光铺洒而下,将这个不算小的厅堂照的通亮,厅堂的中央摆了一张巨大的圆形雕木桌子,在桌子的中央位置全部由白玉杯搭建而成的金字塔,自上而下地散发着璀璨梦幻的光芒,直让人耀花了眼。
厅堂的四周摆满了手臂粗的巨大红烛,每只红烛之后又放了一面足有一人多高的银白色的镜子,那镜子表面平滑光亮,清澈剔透。直将那烛光折射到了厅堂的所有角落里,无有一丝死角存在,竟将整个大厅照耀的亮如白昼,直胜白日。
而厅堂的四周别出心裁地摆了些时下正在旺季的花朵,扑鼻的香气缭绕在厅堂所有的空间里,只让人有种身处花海般的奇妙感觉。更妙的是,那花朵似乎被仔细地轻喷了些水雾在其上,在亮丽的烛光照耀下折射出华丽的七彩光线,如梦似幻,让人直入梦境一般,不知身在何处,这铺面而来的华丽堂皇又兼炫丽梦幻般的场景让初进这梦幻般华丽厅堂的众人一时间看呆了眼“这里是仙境吗?”这几乎是所有进入厅堂的人最统一的想法了。
“平步哥哥……”小丫头小月儿如同呓语一般呢喃了一句,她转过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昵声问到:
“平步哥哥,这是?”
小月儿只道平步哥哥说了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惊喜竟然会‘惊’到这个地步,她的喜都快被吓没了。
“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孙平步转身看着小月儿,看着她那难以置信的可爱表情,心下微微有些得意,谈起浪漫和华丽,谁又能和他这个从现代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穿越而来的人相比呢?不过孙平步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遗憾,那些镜子是他用白银熔炼了出来代替水银的,水银这玩意儿功用不小,不论是医用还是工业用都是不可缺少的化学物品之一,可惜孙平步并不知道水银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所以孙平步只能奢侈的使用了可以当做现金用的白银来代替水银,使得他本来想要将这种在现代来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银镜子,不过要做到商业化还是可以的,只是造价却是太高了些,只能是走奢侈品市场的路线了。而且,据孙平步私下里的预期来看,这种能将人清晰地印照出来的镜子市场恐怕还不小。
“孙大哥,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张靖一脸的痴迷呆愣模样,他家里几代为官虽说都是为官清正,但是高薪养廉的制度可不是白给的,几代积攒下来,张靖家族里的底子可是说的上非常富有了,再豪华堂皇的画面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就连皇宫他都去过了,张靖心想,这世上还有比皇宫更华丽的地方吗?如果是在今天以前,如果有人问他见过比皇宫更华丽的地方吗?他会毫不犹豫的摇头说没有,但是……“孙大哥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啊?”
“嗯!”孙平步闻言,随意地点了点头“布置的有些匆忙了,有些地方只能将就着来了,如果材料齐全的话,场面上在华丽个几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解释罢了孙平步还有些遗憾地啧了啧嘴,似乎对现在已经梦幻般华丽的场景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张靖和梁玉成等人都是禁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儿,皆是在心中大叫。
“装逼可以,不要太过分了”。
既然虽然在心底下鄙视孙平步得了阳光就不停的灿烂,却是不知道孙平步说的可是大实话,却是是时间上太匆忙了些,这些东西,除开镜子是他早就开始研究的以外,其他的物事几乎都是在一天之内准备出来的,如果真的给他十天半月的时间去准备的话,又会是不一样的情形。
相对于梁玉成这些古代人的传统僵化的思想来说,孙平步的思维简直是不受束缚的,“只有做不到的,没有想象不到的”,转头看看进来的十几个人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痴痴迷迷的模样。
见到众人已经到齐,孙平步轻轻一拍双手,厅堂后面的挡帘晃动间,一个个穿着奇特制服的亮丽侍女手托银盘整整齐齐地小碎步一次走了出来,每个侍女将手中的银质餐盘摆上那大圆桌之上后,掀开盖子之前先是娇声报上了菜品的名称,然后向着众人微微一躬身,才缓步后退了三步之后转身离开,后面上来的侍女都是如此表现,丝毫不差,就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一般,熟练而流畅自如。
张靖,梁玉成,赵祥云等人自从进了大厅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嘴巴大张,束手束脚的摸样,一副乡下人进城的土老帽表情。今天这场宴会实在是太让他们意外了,各种各样他们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怪事物令他们惊叹的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而今晚的主要,小丫头小月儿,此刻却是只剩下紧紧地抓着孙平步的衣服,双眼雾蒙蒙的,一副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娇俏模样,任她如何不可思议的想象,小月儿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过上这般华丽梦幻如梦境一般的生辰宴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身边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将与之享受一声的夫君为自己准备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切都只为了让你幸福!”小月儿转过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平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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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你听说了没,北方那边的人可惨喽,又是大火,又是大旱的,听说啊,可是饿死了不少人呐……哎!这世道啊,真是……”一位白发苍苍,颚下留着长长白须的老人家,一脸惋惜和遗憾地感叹着劳苦大众们的苦难,向着坐在旁边一起纳凉的另一位粗布麻衫的老者倾诉着自己的怜悯和担忧。
“谁说不是呢,不只是旱灾,火灾那么简单呐,山西那边也闹蝗灾呢,我听老李家跑车那小子说啊,那蝗虫啊铺天盖地的,黑压压的一片就扑了上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尸骨不存啊,听说是那里的大贪官开河道惹怒了蝗神,这是蝗神教训咱们这些凡人呢!你说咱出个清官咋就那么难呢?这连宰相都贪上了”。旁边那位粗布麻衣的老者闻言,也是接口感叹,话说着便转到了贪官什么的话题上,一边说着还一脸的愤愤不平的样子。
“嘘……”白须老者闻听麻衣老者的愤愤之言,脸色就是一变,他急忙竖起食指冲着麻衣老者嘘了一声,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时,才暗松了一口气冲着麻衣老者轻声警告“祸从口出啊老韩,你这老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朝堂上的事儿,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随意评论的吗?咱这……”说是不让麻衣老者随意评论朝政,这位白发白须的老人家自个儿说着说着便侃上了。
麻衣老者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呐。”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白须老者后开声接话道“是啊,这世道啊……”
麻衣老者一遍说着,还一边比划着手势“和孙公子签了契约后,那孙公子可是会给出钱开铺子呢?据说只要十年内还清了欠下的银子,便可拿回契约,孙公子可是一分利钱也不收呢!这孙公子啊,那可真是尊活菩萨啊!”
说罢,麻衣老者似乎意犹未尽“要说吧,这借钱不要利钱的事儿啊,换做是谁放出这样的话来,我老韩也是不信的,但是这孙公子既然开口了,那这事儿啊我看有谱,这不孙公子前天刚发了公告了,咱仪阳县的百姓也是可以签那个契约的,我家那俩不争气的小子已经颠颠的跑去看情况了”
“这事儿啊,我知道……”白须老者闻听麻衣老者一连气都感叹,听到这里他似是知道些什么似的,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老韩啊!这次你可行事慢了些哎……我家那小子前天就去报了名了,连两个孙子也一起去了,昨日里他们回家给我讲了些学堂上先生们将的学识,我那家小子说,年龄大些的就学算数,识些字什么的,十八岁之下的要学的东西啊,就多了一些,什么天文地理的啥都要学一下,虽说博而不精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人家孙公子说了,咱只学将来用得着的,只要有用咱就去学它,又不是要去考状元,咱这是学手艺呢,懂得越多那就是越好的事情!”
“再说了,如果没有孙公子这么帮咱们老百姓,我家那小子也好,你家那小子也好,这一辈子还不就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命?咱们仪阳县的老百姓命好,老天降下了孙公子这么一尊活菩萨,那可是遭天之幸啊!这谁要是再去说三道四的,那是要折阳寿的!”说罢,这白须老者抓起旁边小桌子上摆着的小茶壶美美地抿了一口茶才抚须感叹“这孙公子,好人呐……大好人!”
正当两位老人聊得火热的档,一位路过的一身青衫的中年人听到了几句关于孙公子什么的话题,想来这位中年人也是一位话唠一般的人物,见到两个老头谈的热火朝天,他想想也是闲的没事儿,便一遍张嘴说这话,一边向两人走了过来“两位老哥哥这消息啊,可是有些不灵通了呐……”话说了一半,这中年人便一脸神秘地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个老头,似乎在等着什么。
“哦?大兄弟有什么新消息不成?”麻衣老者大概是个急性子,又似乎是孙平步的半个粉丝,听到这位中年人似乎有着关于孙平步的最新消息,便一脸疑惑兼急切地转头望向了中年人,旁边的白须老者闻言也是一脸好奇,但,这位白须老者视乎是个有学识的人,见那中年人的摸样便知道,这是要他们两个人邀请人家过来坐呢,毕竟看那中年人的衣着便不像普通百姓那般直白,或者说粗俗,没有被邀请而突然坐下来插话这种行为,只有那些淳朴的老百姓们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