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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打的说不出话
    金忠善一怔,大明皇帝这个说法,听着有些怪异。
    若说大明要吞并朝鲜,不说两百年前,十几年前就可以,当然一直都可以,金忠善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
    朝鲜与大明共治大明北方,这是因为北方明朝势力薄弱,人口少,想借助朝鲜的力量吗?
    还是有其他意图?只是他想不到?
    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很复杂,对朝鲜来说更复杂,不是一言两句就能决定的。
    可大明皇帝说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金忠善不能决定,也不敢决定,抬头看着朱栩,犹豫着道“皇上,可否容臣回去之后,再商讨一番?”
    这个是不容朝鲜拒绝的!
    朱栩面上却笑呵呵的道:“嗯,这件事,朕只能做到这里。大明平复辽东,天下振奋,朝臣对待朝鲜的‘越礼’会更加强硬,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这正是金忠善以及朝鲜上下所担心的,要是明朝官员强烈要求明朝为朝鲜‘平叛’,怕是皇帝也没有理由阻止。
    他有些勉强的点点头,道:“臣回去之后,定然转呈国王。”
    “走吧,与朕一起用膳。”朱栩心情大好的站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也卷起一股风暴。
    顺天府门口,贴着大红告示,言称‘巳时,大理寺公开审理周应秋贪污一案’。
    并且有衙役打鼓,吸引四处的民众。
    “公开审理啊,咦,是保宁郡王主审,来阁老监审,刑部,吏部,六扇门陪审……”
    “这个场面有点大啊,怕朝廷要动真格的了……”
    “还等什么,快去大理寺,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对对,快走!”
    不止是顺天府,皇宫,刑部,大理寺,吏部也都贴出告示,吸引四处的民众。
    朝报也提早出报,一个个摊点都在敲锣打鼓,小报童满京城的跑。
    “大消息大消息,大理寺开审周应秋!”
    “快来卖报纸,朝廷开审了!”
    “承惠,三文钱!”
    “不是一文吗,怎么还涨价了!”
    “这是号外,要加钱!”
    “给你,给我来三份!”
    京城大街小巷本来还算安静,这个消息一放出,如果烙铁入冷水,翻腾不休,满京城的人都赶往大理寺,眨眼间就讲大理寺给围的水泄不通。
    大理寺内,一群人也忙的脚不沾地。
    一群侍郎,寺卿围绕着朱恭棆,来宗道两人,不停的发问。
    “王爷,来阁老,张溥不松口,不肯认罪……”
    “王爷,还是分开审理吧,不能一起审,否则会出乱子的!”
    “是啊,这个案子必须干脆利落,不留遗患……”
    朱恭棆与来宗道也头疼不已,这张溥死活不松口,要是闹将起来,对他们的审案会有很大影响。
    来宗道对这件格外上心,如果不能彻底与冯铨等人,尤其是‘文乡会’撇清,他这个内阁辅臣只怕也做不了多久,暗自心一狠,道“王爷,若是他敢乱说话,就一顿杀威棒,打的他说不出话来!”
    朱恭棆双眼顿时亮起来,道:“对对对,好,就依来阁老的,来人,通知六扇门,押解人犯,巳时准时开审!”
    “是!”
    解决了这个张溥,一切都顺利起来,按照昨夜推演的,众人也都悄悄松了口气,一夜没睡,顶着黑眼圈,还得继续完成后面的任务。
    王瑜阳这次没有出面,是刑部的人押解冯铨一干人出宫的,毕竟是女子,这也是一个‘把柄’,不能被人抓到。
    一辆辆囚车使出西华门,冯铨领头,接着是张辅之,然后是张溥,还有就是大大小小的官员,有五十多人!
    一路上都不缺少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吵吵嚷嚷不绝。
    “哎,这不是天启年间的阁老吗?”
    “是啊,那个,好像还是个什么尚书?”
    “怎么回事,怎么他们也被抓了?”
    “难道是周应秋的党羽?这周应秋真是厉害,居然连致仕的大臣都能够收拢……”
    冯铨,张辅之等人都面无表情,心底悔恨不绝!
    他们知道认栽了,现在的大明朝廷完全不同于以前,皇帝对朝臣的控制力远超过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眼皮底下,早就铺好一张大网,等他们跳进去。
    没有任何机会!
    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也同样悔的要撞墙,被一些蝇头小利,莫须有的功名拉拢,最后身败名裂,直入囹圄。
    熊文举,孙承泽是最悔的,一切的美梦在这一刻都醒了,彻底清醒了。大明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是谁耍两个小聪明就能撬动的。现在,他们欲哭无泪,求救无门。
    张溥脸色狰狞,双眼通红,全都是愤怒的火焰,他恨欲发狂!
    大明上下混乱不堪,四处危机潜伏,俨然到了最危险的关口,可是,没有任何人想要挽救,全都庸庸碌碌,毫无作为!
    而他这个一心为了大明,想要匡扶天下的人,却被泼污水,陷害,构陷,要抓他坐牢!
    张溥剧烈的挣扎着,好似要睁开锁链,同时怒吼。
    “皇帝昏庸,百官无用,大明败亡,只在眼前!”
    “你们都等着吧,大明就要亡了,你们争权夺利,你们贪财好色,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中兴大明,纵然百死亦无悔!”
    张溥在大吼,恨不得传遍京城。
    “闭嘴!”
    押解的士兵,一杆长枪直接打在张溥嘴上。张溥还要喊,这士兵一怒,连连敲击,将张溥敲的满嘴是血,嘟嘟囔囔说不出来。
    士兵冷哼一声,道:“罪犯还敢叫嚣,再敢多说一句,我割了你舌头!”
    “这谁啊,这么嚣张,敢骂皇帝,不会是要造反吧?”
    “我看可能,说不定就是周应秋的同伙!”
    “周应秋是吏部尚书,要造反,还真有可能!”
    “怪不得,我听说禁军统领前几日紧急回京,重新调整了皇宫防卫!”
    “是啊,巡防营这几日也有大调动,原来是有人要造反啊!”
    “反贼去死!”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句,还向张溥扔了臭鸡蛋!
    “反贼去死!”
    一群人跟着扔东西,大骂不止。
    “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造反!”
    “哼,肯定是知道现在灾情严重,想要图谋不轨!”
    “剿贼的军饷要是用来赈灾该多好,反贼都该死!”
    “反贼都该死!”
    沿路上一群人民众跟着大喊大叫,俨然成了口号,喊的整齐响亮。
    冯铨,张辅之也气的怒火升腾,可没有辩解。后面的一群官吏拼命的解释,可一来声音小,二来谁也不愿意听他们的。
    张溥听着他们的喊话,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是为国为民,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百姓,什么时候成了反贼,叛逆了?
    张溥恨的心脏都要炸开,双眼怒睁,含混的大声道:“愚民愚妇,蠢不可及!”
    换来也不过是更多的石头,臭鸡蛋,菜帮子。
    很快,囚车就来到大理寺,每个人都被从囚车上放出来,押入偏房,等待传讯。
    大堂上,衙役林立,来自各个衙门的官员都坐齐,就等着主审,陪审两位大人来了。
    而门口已经围满了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衙役们拼命的阻挡,不然他们就会冲进来。
    这个时候,信王的马车刚刚通过通.州,正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
    不管他多么不喜欢周应秋,周应秋暂时都不能有事,一个五年之久的吏部尚书突然倒塌,对朝局影响太大,或者说,对他朱由检来说,不是一个机会!
    他在担心,一旦周应秋被人强行推倒,皇帝的怒火会向所有人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