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妖孽 作者:红尘幻
“小陌,你和姬白的关系很好不成?”花惜容已经掀起了帘子。
他刻意坐在苏墨与姬白中间,笑得十分风骚与魅惑。
苏墨已经与姬白各自坐在一处,二人保持了距离,花惜容挑了挑眉,唇边蕴了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忽然看到姬白剑上的玉佩,立刻摸了摸下巴,俨然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小陌,这玉佩如果爷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圣地里面的宝物吧,在魔界都非常罕见,但是有些趋吉避凶的意义,你从哪里捡到的?”
“嗯,爷果然是见多识广的。”苏墨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那是从乾坤袋里寻到的。
“我也喜欢这个玉佩,看到这个雕工爷就知道是你做出来的,当日我给你送了桃木珠,你们人界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花惜容楚楚可怜的看着苏墨,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在手上飞快的比划道:“给爷在上面刻个花字。”
苏墨顿时非常无语,若是给他也做一个,那岂不是意义变了质。
她立刻眼角向上一翻,索性懒得理会。
姬白忽然眸子一挑,水蓝色的长袖轻轻一拂,把剑上的玉佩掩住,银白色的丝在琉璃灯火下显露出璀璨的光泽,目光冷冰冰地道:“花公子来到这里,应该不是来要一个玉佩的吧?”
花惜容立刻眯起眸子笑了笑,“当然不是。”
“那花爷过来有什么事情?”苏墨悠悠地道。
“小陌,如今这两个长老对你可是心服口服,爷有你真的是如虎添翼。”花惜容一半认真一半吹捧的说道。
“然后呢?”苏墨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弯起一条腿,右手托腮。
“最近魔界里有了一些传闻,说你得到了圣女教的传承。”花惜容慢慢地道。
“什么意思?”姬白虽然大概听说了一些,但是并不清楚花惜容的来意。
“现在传言小陌是圣女城的继承人,也就是圣子大人。”花惜容立刻露出几颗雪白的皓齿,唇边带着揶揄的笑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姬白声音淡漠低沉,仿佛从九霄云外传来,幽渺中不带一丝余温,开口问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苏墨的凤眼流光闪烁,淡淡地笑了笑,“我并没有得到什么传承,不过就是继承了一部分金丹期的能力,然后拿走了一个册子,还有现任圣女的乾坤袋而已。”
不过她知道自己赚了,因为她拿走的书册,里面记录着如何制作傀儡,尤其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三个替身傀儡的制作方法。
日后,她会学做一些真正的机关傀儡,用机关术与傀儡术结合,不需要她的神识操纵,可以自行去做简单的事情,寻常人也可以操纵使用。
“花公子说了这么多,就是她一个不小心成为了圣子。”姬白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传言真是可怕。”圣子?这个名声很难听。
苏墨凝了凝眉,不知道为何,觉着圣子或者圣女二字简直就是糟蹋行情。
姬白清丽的俊美面容面无表情,银白色的头随风飘动着,“不过,你已经得到了很多。”
“我险些忘记了,圣女的乾坤袋我当时还没有仔细的看过,因为当时的神识受到限制,我只能看到一大半,还有剩下的一部分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苏墨在手指头勾起,拿起了乾坤袋,控制着神识探入乾坤袋其中,顿时非常满意。
“是什么?”姬白问道。
“里面都是草药,看到圣地最好的草药都在袋子深处保存着。”苏墨慢慢的收起来,给了姬白。
“给我?”姬白挑眉?
“嗯,草药我都用不到的,你挑选一些有用的,剩下的可以给我。”她与他不分彼此。
“为何好东西都给姬白?这些好处爷也想要。”花惜容很是不满的说道。
“如果里面是胭脂水粉,我会第一个给爷的。”苏墨讥讽的说道。
“行,爷等着你给我送胭脂水粉。”花惜容懒洋洋地起身,忽然低低说道,“尤其是女人唇上的胭脂,爷还没有尝过呢,小陌记得给我送一份,你……唇上的……”他最后一句话让人听不清楚。
说着,他已经站起了身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华贵的衣饰,微微地勾了一下唇角,唇角居然已弯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来,“既然如此,爷就先回去了,小陌在这里也不要那么无聊,赶紧回去休息,爷最不喜欢在爷的榻上吃宵夜的人了。”
花惜容慢慢悠悠的走后,绣帘翩然飞晃着,宛如花飞。
珠帘慢慢晃动着,每一串珠帘都是黑白珍珠串成的,颗颗珠圆玉润,价值不菲。
姬白的眸子立刻看向苏墨,目光深沉,慢慢解开外衫,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苏墨心知肚明,这是姬白渴望行敦伦之礼的讯号。
她扶了扶额,坐在他身侧,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丝,指尖轻轻的碰触着她,嘴唇轻轻的正要落下,忽然间门又开了。
花惜容那妖媚的身影再次出现,一张风情万种的面容很快从帘幕之后探出,真是琉璃灯下有美人,妩媚妖娆似花影,男子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小陌还不回去?”
姬白立刻没有好气,苏墨冷漠道:“你有何事?”
花惜容昂了昂头道:“爷还是觉着那玉佩很好看,不如给爷一块好了。”
“没有了。”苏墨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既然不给爷,爷就不走。”花惜容索性转身靠在了黄金制成的床柱上。
见对方一副无赖的嘴脸,苏墨黛眉一挑,“多的没了,只留下一块毛料,你要不要?”
“毛料,那真是太悲哀了。”花惜容伸手摸了摸面颊,心中很不满意。
“你要是不要?”苏墨冷睨他一眼。
“要,爷为何不要?”花惜容一双艳丽的眸子美得惊心动魄,接过毛料不由得轻叹一声,目光却是闪了闪,只是懒洋洋的伸手打了个呵欠,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长廊中走了三丈远的距离,目光看向远处几十里外的烽火,目中却是带着一些冷意。
他回眸看了一眼苏墨与姬白的屋子,眼眸魅且妖娆,语气带着三分磁性,低沉地道:“若非爷这里常常有盗贼匪徒出没,今晚居然就来了一波,爷可要亲自去杀戮一场,否则你们二人今晚休想亲热。”
说着,他目光凛冽,手中握着一张琴,心情似乎很不好。
远处,但凡看到花惜容这种表情的人,不由吓得瑟瑟抖,看来这位爷今晚也大开杀戒了。
幸好外面有外敌来袭,否则他们可是花爷的出气筒啊!
至此,苏墨与姬白的兴致已被彻底打乱,苏墨索性坐在那里品尝着仆人送来的宵夜。
姬白端身正坐,却是端起碗道:“墨儿,张嘴,我喂你喝粥。”
“还是我喂你。”苏墨尝了一口,双手慢慢抱住姬白脖子,红唇慢慢吻在了姬白的唇上,苏墨用小木勺一口一口喂姬白喝粥,姬白也慢慢给她喂着粥,二人仿佛在享受着如何来伺候对方,看着苏墨红唇轻动,姬白顿时就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苏墨不由咯咯一笑,凑到姬白耳边轻声说:“子玉夫君,是不是有寡人之疾了?”
“嗯,是有寡人之疾,不过不急于一时。”姬白向来能忍,带着一脸无情无欲的表情道,“夫妻在一起时可以聊一聊人生,也是极有情调的事情。”
苏墨知道他是对花惜容无事进进出出的有了心理阴影,唇边露出一道微笑来,“子玉夫君,我方才看过了,门是已经锁好的。”
姬白却淡淡道:“这里是花惜容的地盘,就是关好了,却不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有暗道?”
苏墨却是斜睨他一眼,“别忘了我是机关师,所以这里肯定没有暗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姬白点了点头。
“对了,子玉,以前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苏墨的指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蹭了蹭,指尖灵活的打着旋儿,暗忖这个男子肌肤极好,碰触起来就像在碰触高高在上的神邸。
“什么?”姬白眯了眯眸子,如同猫儿般享受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前世。”苏墨淡淡地笑了笑。
“墨儿,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总会有一日想起的。”姬白却是没有回答。
其实,九百年前,他是王爷,她是贵族小姐,二人不经意的住在了相邻的院子里,但是姬白每次落魄的一面都被苏墨遇到了,而苏墨放肆的一面却每每被他撞见。想起二人的前世误会重重,却是又非常有趣,苏墨一直以为他是个潦倒的考生,而他却误会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当年的误会若是重新提起,实在是大煞风景,贻笑大方。
不若这一刻,**值千金。
浮香绕花房,玉影覆瑶池。
意恐花开早,飘零君不知。
鸳鸯交颈后,龙凤呈榻前。
城堡外,花惜容带着三千兵力,与突然袭来的匪贼们大战一处。
外围的众人嘶吼着,动着一次一次的攻击。
“爷,这些来的人似乎很厉害,与平常的匪贼不同。”旁边的指挥者认真说道。
“我知道,这些肯定是来探路的,而且没完没了,一批接着一批,爷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花惜容知道魔界向来很乱,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些匪贼大概是其他势力觊觎了此地很久,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经意地,花惜容的眸子向城堡处一扫,姬白屋中的烛火微微闪耀,就看到两道人影抱在一处,旋即灯火被姬白吹熄。
该死的,他不由一怒,银牙一咬,手中轻轻拨弄着琴弦,琴声出好听的声音。
然而却是十面埋伏的曲调,那战意朦胧,嘈嘈切切,凶猛袭来。
还真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苏墨两条美腿随意地放在榻上,赤着足轻轻卧在榻上,晶莹玉趾上绘制着一朵漂亮的彩色花瓣,艳丽色泽显得迷人无比,她轻喘片刻,指尖却慢慢碰触过这价值连城的宝床,方才并不在意,这时候亲密接触了一番,方才现这宝床的与众不同。
这床榻为魔界最华贵的百宝榻,乍一看温润古朴,沁色自然,但是整个榻身到处辍满罕见的奇珍异宝。周围珍珠坠帘,扶手为妖界蓝色象牙,紫貂华褥,对于花惜容的奢华,众人只是有所听闻,却闻所未闻。
不得不说花惜容是世上最懂得享受的男人,但是这张榻却不是为情敌准备的。
若非外面突然来了敌情,花惜容又体谅苏墨的辛苦,也不想让对方憎恶,当然没有打扰。
男人固然也会吃醋,也会争宠,但是聪明的男人却绝对不会当面做令人生厌的事情。
花惜容如今大概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心思,若非姬白,他大概也很清楚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
另一厢,苏墨难得有些兴趣,却是想要听到一些与姬白过去的故事,然而姬白却是一心在云海桑田里如龙腾云驾雾,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的说了几句,但见夫妻二人侧卧于榻,姬白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苏墨不禁又撅起嘴,“子玉夫君,一点都不认真!就知道你不肯说,那就算了!”
她理了理头,很快就恢复成平时清和淡雅的模样。
但见方才一番**后,她迷人的面颊上慢慢有汗珠沁出,使得她妖艳惑人的五官更添妍丽,绝代风华,倾城妖媚,加之妩媚的漆黑丝顺着曲线慢慢地曲卷垂落,衣衫顺着她的姿态滑落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果然是明艳不可方物。
姬白看得心中渐渐柔软如水,他伸手轻轻地拂开她脸颊上的丝,有些痴迷地看着面前的佳人。
“睡吧!这些日子辛苦了,墨儿。”姬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哄着她入睡。
“嗯。”苏墨已经微觉头晕,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慢慢阖上了眸子。
外面的厮杀声不断传来,火光熊熊,苏墨梦境里也是不得安宁。
隐隐约约听到耳畔有人问道:“墨儿,再来一次行不行?”
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声,随后忽然觉着很不舒服,不知怎的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做了一个可怕的难受的梦境,同时周围的空气也是热意难耐的,觉着有把带着热意的钝刀子正在慢慢的折磨她,从她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滑下,不知不觉衣衫半褪。迷迷糊糊,不知道是醒是梦。于是,苏墨想也不想的伸出了修长的**,狠狠向下一踢,就感觉有什么人被她给踢了下去,屋中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苏墨连忙眸子睁开,却现原来某个人一不小心被她踢到了床铺的下面。
她猛地一震,起身向榻下看去,但见一头银的姬白正躺在地上,狭长的眸子半眯半阖,银色的长长丝散落满地,在月色下闪耀着迷人绮丽的光泽。
苏墨一怔,嘴唇张了张,没想到堂堂神使居然有如此凄惨和迷人的一面。
“子玉夫君,你在下面做什么?”苏墨不由一脸无辜,但眉梢眼角都是飞扬的得意,掩唇轻笑。
“墨儿,你很好。”姬白向来冷漠淡然,高高在上,这时候却是难得坐在了地上,但语气与神态依然带着淡淡的神圣气息,仿佛从天界落入凡间的仙人。
但见他优雅的直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衣袂翩翩如举,恍若谪仙,目光冷漠淡然,却是狠狠地向她扑去,很快榻上却是一阵求饶的声音。
至此,苏墨终于知道,神使大人起怒来不是人啊!
翌日,花惜容的王国经历了一夜的血洗后,所有的人都开始休养身心。
姬白神使在满足了某些方面之后,则是精神奕奕地替其他人照顾着伤员,浑身都带着一股圣洁的气息。
一场战事难免会有人受伤,也难免会有人陨落。花惜容的国度还需要更强大的布防。
但是布防的主要人员苏墨大小姐,觉着自己也是伤员,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昨夜她真是痛并快乐着,若让她多动一动,她也是懒得去做。
花惜容疲惫了一夜,也躺在榻上养精蓄锐,渐渐的恢复了实力。
忙忙碌碌的一日,却是迎来了很多的客人。
老管家从外面而来,看着懒洋洋躺在榻上的花惜容,低声道:“花爷,魔界两位长者来求见。”
“哪个?黑脸?胖子?瘦子?矮子?”花惜容伸了个懒腰,向来习惯用绰号称呼他们。
“咳,是矮子与瘦子。”老管家回答。
花惜容立刻冷笑了一声,平日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傲娇货色,最是喜欢摆谱与摆阔,甚至从来不拿正眼看人,浑身上下诸多魔界贵族才有的恶习,但想想这次因为自己有妖姬帮忙,又传来妖姬成为了圣子,得到了圣女城的传承,昨晚这里又生了一场猛烈的袭击,却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击败,这些老头子们终于坐不住了,大概是来与自己要求合作的吧!
无耻啊无耻!鄙夷啊鄙夷!
花惜容表示看不起他们的同时,却忘记自己比起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风情万种的站了起来,远远望去,看到外面已经来了很多客人,个个穿戴华贵整齐,都是矮子与瘦子老者带来的贵族商人,愿意与花惜容合作经商以示诚意。
然而,众人脸上都敷着香粉,坐在大厅内半晌没有人出来应酬。
大家已经忍不住窃窃私语,有人道:“这个小陌是圣子大人?圣女城不都是女人的天下?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不是很奇怪?”
亦有人道:“反正已经有人看到圣女已经把传承给了他,而且当日出现了异相,所以绝对不是假的,你门觉着呢?”
“嗯,莫非是圣女城历代圣女的实力不济,所以才会有新圣子。”
虽然圣女城历代都是女人,但传承绝对没有弄虚作假,所有人都认为苏墨已经继承了圣女城的一切,毕竟没有人规定圣女城的传承者一定是女人。
“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人过来招待?”商人们已经快要失去耐性。
忽然,矮子老者目光一怔,接着道:“你们看,那不是圣子到了?”
众人的面容立刻带上谄媚的神情,意图结交。
苏墨这时本来是身为花惜容的管家,方才来迎接招待众人,没想到自己这个圣子的传言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当然苏墨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自己只要保持几分神秘感就可以了。
有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更能令人信服。
她优雅的走了几步,穿着一袭颜色艳丽的缕金穿花绛红长衫,正是一套非常华贵的魔界衣服,远远望去恰如风华绝代的艳丽桃花。她忽然寻了一个华丽的椅子坐下,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腰,昨晚从榻上踢下了神使大人后,那位大人就彻底的怒了,把她折磨了很久。
冰狐在她脚下轻轻的蹭了蹭,自从苏墨达到了金丹期,这傲娇的臭屁狐狸也不再不可一世。
她妩媚的坐在那里,宛如西子,周围的魔界商人见状,暗忖这等美貌,也难怪第一任圣女大人要把传承传授给他了。
苏墨正要说话,突然感觉有什么扔了过来,害得她莫名的挨了一记。
方才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苏墨侧身慢慢的回过了眸子,现衣衫的身侧落下了一朵颜色漂亮的花骨朵儿,茶盅大小,她再往后一看,花惜容已经走了过来,他身上居然穿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情侣装,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根新开的美丽花枝,在手中轻轻的揪着上面盛开过的花朵儿,正目光妖娆挑衅的看着苏墨。
忽然,更令苏墨有些郁闷的是,正看到花惜容的腰间带着一个玉佩,正是昨晚给他的毛料子,竟这么快制作出一个玉佩来,却也仿真的有**成相似。
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花”字。
------题外话------
依然是一只手,左手已经五个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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