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羊将平板递给江西,“你看看就好,别当真,要是影响了你的食欲,宋老板得唯我是问。”
魏大青很愤慨,突然蹦出一句:“这是嫉妒。”
“谁说不是呢?跳出来黑江西的,多半是女人。”陆千羊叹,“真是红颜祸水,宋少这个如花美眷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对于宋辞的长相,陆千羊觉得太过了,男人长成那样,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阮江西安安静静地看着网上的留言,冷静沉着得好像局外人。
网上恶贴猖狂,泛滥,不到一天,阮江西黑粉无数,一个比一个能吐,一个赛一个嘴毒。
万里炮仗永不倒:“宋塘主帅毙,脑残粉已上线!”
宋塘主的脑残粉2号:“宝宝不说话,舔屏。”
宋塘主的脑残粉3号:“宝宝不说话,yy。”
禽兽雅蠛蝶:“宋塘主旁边的女人刺瞎本宝宝的眼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警察叔叔,快来抓呀!”
猩猩点灯:“不要脸则无敌。”
黑粉甲乙丙:“哎哟,人家可不是刷脸呢。”
穿了秋裤也凉爽:“刷胸?!我要报警,你们荼毒我纯洁的小心肝。”
夜里挑灯找屎:“阮江西你快开门,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红太狼的平底锅:“阮江西滚出娱乐圈。”
独眼灰太狼:“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我是一坨?:“艺人就要敬业!敬业!”
吐吐更健康:“敬业地飞上枝头,啾——”
“……”
帖子里,楼主一张截图甩出来,正是宋辞与阮江西的接吻照,瞬间拉出满满的仇恨。
咪咪有点小:“靠!快拿开,刺伤老娘的眼了。”
男神快躺下:“宋哥哥,你睁开眼了吗?我吓得都快怀孕了。”
宋哥哥的小棉袄:“放开那个哥哥,让我来。”
放开那个宋哥哥我来:“男神的眼光果然独特得人神共愤,我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宋哥哥是我老公:“宋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生一窝,两窝,三四窝。”
往后拉,一路的昵称下来,全部统一改成了‘宋哥哥是我老公’,看到这里,阮江西的眉头终究是拧紧了。
陆千羊直接把阮江西手里的平板抢过来:“你还是别看了,现在的黑粉都是专业级别,都上过骂人培训班的,不过没事,你等着,我给你骂回去,我几年没动嘴皮子,正好拿来练练嘴。”
阮江西失笑,眉间阴郁倒了散了大半。
之后,便听见陆千羊敲字的声音,不带一下停顿的,简直如有神助。对于陆千羊骂人的功夫,从来没有人敢质疑。
陆千羊手一顿,瞳孔突然放大:“我眼花了吗?居然还有一位亲妈粉。”仔细看了一下马甲,陆千羊还是有些嫌弃,“阮江西的小跟班?谁这么没水准取了这么个名字?”
魏大青冷不丁回上一句:“羊羊,那是我早上刚注册的。”这马甲怎么没水准了?他对一只羊的水准才不敢苟同呢。
陆千羊一个爆栗砸过去:“你找死啊,害老娘白开心一场。”魏大青都不想跟她说话了,陆千羊又回头安慰一直沉默着的阮江西,“别不开心,一群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阮江西神色淡然:“不会,我会站到宋辞一样的高度,早晚而已。”
早晚而已,陆千羊从来不怀疑,她家艺人终究会有一日站上演艺圈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她觉得她家艺人不是因为进取心,是因为美人劫。
宋辞,真是阮江西的劫。
短信声突然响了,陆千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魏大青的,回头看阮江西,她正对着手机,唇角有轻微的笑意。
她奇怪了,阮江西那手机除了自己和魏大青会打电话之外,基本就是个摆设,偶尔充当宋胖少的游戏机。
是宋辞的短信,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他的名字,像他平日的作风,言简意赅。
阮江西将号码设置成了1号键,拨了过去,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宋辞淳淳嗓音:“江西。”
“嗯,是我。”
阮江西的语气,温柔如水。
陆千羊了然了,电话那头是宋大少,除了宋辞,阮江西只会对家里那只叫宋辞的胖狗这么温柔,只是,宋大少这手机买得很迅速嘛,就这么离不得她家艺人?陆千羊洋洋得意地偷笑。如果她知道阮江西把她的号码从1号键移除了,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在哪?”宋辞嗓音慵懒,隔着电话,依旧听得出十分宠溺。
阮江西拿着电话,微微侧身:“车上,现在要去医院。”
电话那边,忽然安静了。
“宋辞。”阮江西唤了一声,并未得到回应,眸间有些疑雾,“怎么不说话?”
隔了几秒,耳边传来宋辞有些沉闷的嗓音,只有简单明了的两个字:“生气。”
阮江西笑出了声,宋辞,似乎很喜欢吃醋。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姓顾的。”宋辞的声音提了几分,表明他真的恼了。
阮江西好笑:“宋辞,不要吃醋。”
主驾驶座上的两只,表示他们就竖起耳朵听听,不走心的,也不会告诉别人宋大少是个醋坛子。
宋辞纠正:“不是吃醋,我只是生气。”
阮江西笑着问:“我可以保留不同意见吗?”
宋辞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隔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回答:“可以。”
宋辞已经放弃抵抗了,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这酸味,隔着电话陆千羊与魏大青都闻到了。
“宋辞,你真可爱。”
恐怕,也只有阮江西敢用这样没有危险性质的词语来形容宋辞了。
宋辞言明:“我不喜欢这个词。”
“你也可以保留不同意见,不过我比较喜欢。”
宋辞迟疑了很短时间,妥协了,语气又明显的缓和:“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容忍的。”
三言两语,宋辞便服软了,文字游戏阮江西很会玩,言语攻心,素来是她的长项。
之后,片刻的沉默,连呼吸都似乎有些缱绻。隔着冰冷的手机,宋辞突然说:“江西,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