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先生,等你好久了。”
“久等了,花了些时间。”阿部道,语气有些疲倦。
“真是麻烦你了。”白石诚心实意的道了一句,然后问起了关键:“你查到些什么?”
“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请讲。”白石顿时来了精神,直接打开免提,让香织等人一起听。它们也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阿部也未罗嗦,直接说起了重点。
“白石,你的调查方向是对的,河原加惠子的确跟这几个人有着直接的联系。”阿部首先肯定了白石推论:“犯人就是她。”
“目前已知的四名受害者里,安部美穗是河原加惠子的同学,二人同毕业于深川西道中学。”
“我拜托了我在北海道的朋友,去走访了一下西道中学,找到了当时安部美穗的班主任,还有留在本地的同学。他们告诉我朋友,原来读书的时候安部美穗带头孤立了河原加惠子,给河原加惠子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
果然,又是常见的校园霸凌问题,起先白石推论出河原加惠子和受害者之间可能是同校的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校园霸凌。
日本真的是个等级社会很分明的地方,每年有关校园霸陵的案件也达到了一个夸张的数字,而且各种理由都有,想都想不到。
阿部继续道:“事情的起因据了解是当时有个叫染谷和真的男生接近了河原加惠子,他是西道中棒球社的第四棒,是学校的知名人物,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和河原加惠子建立起了交集。”
“因为一个经常放学留下单独练习,一个经常在图书馆待到闭校,这一来二去二人就舒适了起来,知情人士所说,染谷对河原有些意思,这就刺激到了当时是染谷女朋友的安部美穗。”
白石闻言理解的点了点头,他看过河原和安部的照片,二人的相貌安部胜出许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男朋友跟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小透明走近了,安部岂能忍得住?
“从那之后,安部就开始针对起了河源,造谣,暴力,尽管河原再三强调自己和染谷是清白的,染谷也未河原澄清过,两人只是朋友,但越是这样,安部就越发过分,见安部屡劝不止,染谷为了不牵连到棒球社也就和安部分了手,这让安部对河原更加讨厌。”
“直至后来有一次,安部逼迫河原出去援交,事情越发严重,惊动了当地警署,安部被勒令退学,换了个学校,河原的处境才逐渐好转。”
“但事情还未结束吧?”白石问:“那个夏目铃又是怎么回事?”
“的确还未结束。”阿部道:“安部转学后,河原在学校的处境虽然好转了,但安部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家人身上。”
家人身上?白石微微蹙眉。
“河原加惠子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在工地上班的父亲,还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跟随她妈妈,名叫若山阳平,就读于同市的清水道中学,成绩很好。”
“夏目铃是安部的朋友,初中毕业就缀学了,在深川市一带胡混。在安部的唆使下,夏目铃对若山阳平进行了追求,把河原阳平玩弄的死死的,向其索要了不少钱财。”
“三个月后,夏目铃本身的男友出现,将河原阳平狠狠打了一顿,并继续勒索,给若山阳平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知道自己被玩弄后,若山阳平进行了反抗,但因为夏目铃的唆使,她在清水道中学的朋友在学校进行了大量的造谣,说若山勾引别人女朋友,甚至企图犯罪,到最后,学校没人相信若山,她的母亲倒是一开始相信若山,但后来夏目铃等人跑到若山家去胡闹,搞得若山母亲心力交瘁,狠狠的责怪了若山。”
“之后因为感觉到绝望,若山阳平于家中割腕自杀,享年十六岁。河原加惠子知道的时候,已经死了两天。”
白石闻言轻阖眼眸,香织,游之助它俩的脸色也逐渐冷冽,月里脸上也没了那一贯轻佻的笑容,哪怕武内这种人都蹙起了眉头。
许是说到这里阿部心情不是很好,沉默了数秒后,再道:“后来,河原加惠子了解到这是安部美穗的手笔,就决定进行报仇,她开始跟踪夏目铃和安部,摸清了他们的活动规律,某天在他们在一座废弃工厂喝醉后准备一把火烧死他们,但被染谷拦了下来。”
“若山的死讯传到西道高后,染谷说非常自责,从那天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河原,多是发现了河原的异常。”
“而安部和夏目,在察觉河原是真的想杀她们后,安部跑到了札幌,夏目则跑到了四国。之后河原就与她们失去了联系。”
“看来河原的恨意持续到了现在。”白石道。
“毕竟是同胞的弟弟,被人玩弄致死,谁能接受?”阿部也对河原的做法表示充分的理解。
“她和安部和夏目的恩怨我是清楚了,但栗山和前田是怎么回事?”白石问。
就凭东条的为人,能被她当作朋友,栗山和前田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跟安部和夏目这种龌龊的事。
还是说东条看错了人?
“这因为是最近的关系,到还是好查,我拖朋友调查了一下栗山的消费记录,在去年的圣诞节前夕到今年的三月,栗山经常去一家在台东区的情侣酒店。”
“情侣酒店?”白石道。
“嗯,我拿着栗山和河原的照片去查了,证实了是他们两个。”
“确定吗?”
“确定,前台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印象很深,因为栗山和河原这段时间几乎每周都会去一次。原本对方还不想说,给了他五万元也就全说了。”
“回头我把调查费用给你。”白石直接道。
“不客气。”阿部笑了笑。
白石也不多言,继续问:“那前田是怎么回事?我今天见过他,他完全想不到为什么河原会杀他。”
“这就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一点,前田雅人除了跟河原一个班,私下没发现他们有过任何交际。”阿部道。
“没有任何交际?”白石顿时蹙眉,阿部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再看看前田的说法。
白石不由得道:“难道,前田只是……”
“嗯,我怀疑只是单纯的被栗山波及了。”阿部道。
“……”这倒霉孩子,白石无话可说,只能说,栗山正明着实“害人不浅”。
算了,他人都死了,说这些已没用。
现在一切都明朗了,河原加惠子,该怎么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