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郡主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的厉阿哈抱着躺在地上的神父,嘶声大喊:
“军医!军医!快给我找军医来!!!”
还没等其其格想明白,为何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突然就能下床了,那急切赶紧来的军医,便指挥着厉北山将人抱起,平放到床上。
“怎么样?要紧不要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呢?”
军医拿着听诊器,放在叶南枝心口的位置听了听,而后回过头,对着一脸焦急的厉北山说道:“司令切莫忧心,神父大约只是劳累过度,一时昏迷。让她休息片刻,等呼吸、心跳平稳后,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眉头紧锁的厉北山听了军医的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过他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眼睛也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厉阿哈,你的身体怎么……”
厉北山一扬手,打断身后那位郡主的问话。
“请郡主出去。”
厉北山十分冷漠的态度,让其其格郡主的心沉了一下。
“厉阿哈,我想……”
“出去!”
盛怒之下的厉北山能勾出什么样的事儿,跟随他南征北伐的军医,最为清楚。他赶忙走到其其格郡主的身边,低声向她劝道:“郡主还是随我先出去吧,我们司令的身体状况,我和您说,也是一样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其格郡主,说实在的,除了仰慕这位年轻的司令外,还对他有一丝丝的惧怕。在局面还没变得太过僵冷的情况下,她还是乖乖遵从了军医的提议。
当偌大的翰尔朵里,只剩下那两个彼此日夜惦念的男女时,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们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站在床前的厉北山,屈膝下来,握住她垂在床沿外的那只手,心疼得无以复加。
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纤纤玉手,现下粗粝得犹如被砂纸打磨过。他不忍去看她手背上那些被风吹皲的裂口,因为他不敢去想,她这一路,究竟是如何艰难而来的。
她是个要强的女子,总不愿在他的面前显露自己的柔弱和深情。可这些,他都一一记在了心里。除了感动,如今更多了一份深沉而刻骨的爱意。
握着她的手,他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诗句,也想到了“相濡以沫”“至死不渝”的忠贞誓言。他总是惮于说这样的情话,但此时,他却有些迫切地想要说与她听。
“南枝,你醒醒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他的话音刚落,便发觉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南枝!”厉北山有些激动地挨坐到她的身边。
却发现,躺在床上的叶南枝,紧闭着双眼,满面是泪……
ps:
都想听表白是么?哎呀,那就让我老二说点儿好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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