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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影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承德却看清了她的脸,明显是已经脱去了稚气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古小牧的脸。
    “你,还活着?”凝视着她的脸,十三皇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五年,过的好吗?”
    “并不好。”
    “你现在是来找我报仇吗?”
    “不是。”
    “那你讨厌我吗?”
    “讨厌。”
    “既然讨厌我,但又不打算报仇,为什么要回来找我呢?如果是我的话,我获得自由之身,一定不会去见我讨厌的人的。”
    “因为我发现,这五年过去,我对你的思念之情早已经超过了我对你的讨厌之情。”
    “你,”
    “你的大皇兄当时并没有下死手,却把我扔到了一个类似于训练营的场所,经过了非人类的训练之后,我活了下来,就回来找你了。”
    “那,”
    “那接下来就该履行五年前未完成的约定了,”伸手拉了十三皇子起,小牧却突然加深了力度,带动他的身体,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之后双臂环绕在他背后,不再说话。
    “欢迎回家。”十三皇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慢慢念叨着。
    “对了,我虽然是刚刚才回到这里,但不是最近才离开的训练所,成功在训练所内存活下来之后,大皇子给了我些人力物力财力,也让我建立了一个,虽然不完整,但完全脱离所有人控制在我自己名下的情报网,以及五支部队,这样应该对你有很大帮助。”
    “为什么要对我以德报怨?”
    “因为喜欢你啊。”这次很主动的,却没有任何征兆的,小牧亲了承德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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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这货:“十落,你作为主角已经掉线了很久了,不如说两句话。”
    十落:“古代篇不是经常出场么?”
    作者这货:“可是我没交代古代篇哪个是你啊。”
    十落:“哦。”
    作者:“???”
    十落:“我在想,如果小牧不来找我的话,如果我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小牧的话,我可能会坏掉的吧。”
    作者:“什么,我跟你聊了这么久你的出场时间,你跟我聊这个?”
    十落:“我想小牧了,如果还不能相见,就干脆,一个不留。”
    作者:“???”
    十落:“因为减少了人数之后,找起来不会容易很多吗。”
    突然一股不详预感,作者:“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良作者继续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6章 洞房
    “什么是喜欢?”突然听到小牧嘴里蹦出来这种不着调的词语,承德疑惑不解。
    “就是人类后天环境中习得的情感,恋人之间应该有的感情,虽然我们现在不是恋人,但这份情感已经产生,”小牧浅笑,“我喜欢你。”
    “可是,恋人之间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看着小牧,不自觉的,承德稍稍低头,嘴唇贴近了她的脸颊,接着,挨上了,“是这种感觉吗?你吻了我,我也吻你一下。”
    眉头微皱,小牧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但很快恢复了笑颜:“所以,你是懂了吗?”
    “大概有些眉目了。我想,我对你应该也是有这种感情的。”
    “那我们成为恋人怎么样,我知道我们地位相差悬殊,我也清楚我配不上你,可我怕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不表明这份感情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就这样相爱,谁也不告诉。”
    “对不起,我不答应。”
    “这样啊,”原本相见的喜悦被承德这句拒绝的话冲击到烟消云散,满眼失落,却又无处表达,不敢言明,只能安安静静的盯着庭园里的自己的衣冠冢发呆。
    “我们拜堂吧,现在此刻。”
    “嗯,”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承德说了什么话,但脑袋转弯儿的时候,小牧变得不知所措,期期艾艾的,“现在?拜堂?”
    “恋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如果拜堂的话,就成了夫妻,有了这个仪式,就把我们两个人一生一世捆绑在了一起,我希望,即使我和你们那边的合作到期,你也不要离开我。”手掌抚上了小牧的侧颈,转而又缓缓向上移动,手指轻轻刮蹭着她脸部的轮廓,迫使小牧把头和眼神都对准了自己,“这五年以来,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算是煎熬,对你的印象更加深刻,对你的感情无以复加。”
    “我也是,可,”
    这边,小牧还没有答复,承德却牵着她的手,跑进了里屋,关上门后,便拽着她来到了床上,就像五年前一样,两个人把头蒙在被子里面。
    “在外面不方便说,但在被褥里面我就有勇气了,若我有朝一日登上了帝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哎,”很快捂住了他的嘴,“这种话是能随随便便说的吗?何况你大皇兄对你的好我一个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真的狠得下心来去和他抢太子之位?”
    “大皇兄的所作所为我都放在心上,大皇兄对我的好我自然也是比所有人都要清楚的,可命运如此,我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好人,注定只能恩将仇报。”掰开小牧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我其实,原名不是承德,原来也不是这里的皇子。”
    “什么,”
    “我是前朝遗孤,化成十三皇子的身份,也只是为了报仇。”
    “这种应该守到自己死去的秘密,为什么要说与我听。”一脸震惊,小牧停顿了很久,才把话问出来。
    “因为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喜欢到就算你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我也不会怪你的地步,而且我们不是马上要拜堂了吗,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
    “可,”
    “如果是拜堂的仪式的话,我们只需要一个见证人就可以了,等一下我就去找大皇兄。”
    欲言又止,最终小牧也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只是轻言轻语,顺着十三皇子的话往下说:“都听你的。”
    而听到小牧说的话,获得小牧的许可之后,十三皇子就直接牵着小牧的手,前往大皇子的住所。
    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近了大皇子的房间,便看到了专心致志,只是一心一意在批阅奏折的大皇子。
    五年之前的那件事之后,大皇子就吩咐过手下,如果是十三皇子的话,便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寝宫,不必通传。
    “大皇兄,给大皇兄请安。”
    “十三弟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和折子,大皇子起身迎接。
    “大皇兄,我今日是带着小牧过来的,感谢大皇兄给了我们重新相见,再次在一起的机会。”
    “没什么,只是尽我所能罢了,”禀退左右,扶了两人起来,“只是你得记得,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五年前那个来自敌军的军师,那个军师早就死了,现在陪伴在你身边的,是你的大皇兄亲信,是由你大皇兄培养长大的。”
    “是。”犹豫了片刻,十三皇子终是把今日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大皇兄,我决定和小牧结姻,所以到这里来的现实目的,是希望大皇兄,作为我们拜堂的见证人。”
    “你可想好了,拜堂之后,有了夫妻之实,就必须担起男子汉的责任。”
    “就是想好了,才过来找大皇兄的。”回答得异常坚定,十三皇子的手也紧紧牵着小牧的手。
    “那便开始了。”
    。。。。。。
    仪式结束,十三皇子是以横抱的形式,从大皇子的寝殿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对不起,以我现在的能力,却只能给你这么普通的仪式。”
    “没什么,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傍晚,落日西斜,此刻只看得到太阳的小半部分,已经快要全部沉下去了。正上空,蓝灰色的云越积越厚,只在零零散散的夹缝当中看得到天空原本的那种蓝色,不过反正再有一会儿,不论是蓝色还是深蓝色,全部都会变成黑色了。
    回到房间里,两人没有腻歪,而是各顾各的忙起了自己的事。
    直到晚上,按照习俗,应该入洞房的时间。
    掐着时间,十三皇子默默放下手中的工作,抱着在庭园练武的小牧上了床。
    毛手毛脚的,便直接去解小牧的衣服。
    然而,小牧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还没有洗漱,就这样睡觉吗?”
    “见大皇兄洞房的时候,也没有洗漱过啊。”十三皇子把放在自己手上的小牧的手拿开了来,继续自己的动作。
    “我,”神经紧绷,小牧虽然心跳加速,但还是放弃了抵抗,连之前轻微的挣扎都没有了,眼神木讷,明明心跳速度那么快,但就好像是整个人失了魂一样。
    现在的小牧是男装打扮,衣服样式和十三皇子平时的蝙蝠差不了多少,想来是大皇子按照自己平日里的衣服标准来给训练生准备衣物。这样相似,倒让十三皇子解开衣服的速度快了很多。
    脱去外面几层衣服之后,保留了中衣,中衣贴着肌肤,稍微能够显现出小牧的身材。
    但接下来,十三皇子不再有动作,就和以前一样,自己搬了被褥铺在地板上,和小牧分开睡。
    “好梦。”
    松了口气,小牧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轻柔的回答承德的话:“你也是。”
    然而说是好梦,却是小牧这些年来第一次失眠,明明在训练所的那种情形下也没有这般紧张,睡不着觉过。
    说实话,自己对这个十三皇子,是完全没有半分喜欢的,今天能够表现出来的喜欢程度全部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事实上的厌恶程度比这表现出来的爱意的十倍。
    甚至说,对那个大皇子,自己都没有这般恨意。
    可笑的是,这人居然会信以为真,不仅表明了对自己的爱意,更是把自己那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之谜和盘托出。
    这下子掌握到了他的把柄,倒让小络的路铺的更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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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刃甲:“各位读者亲们好,真的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鲁任意:“各位读者亲们好,真的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陆刃甲:“小意,前天去朋友家拜访,看到了她家笼中一只金丝雀,而且那只金丝雀,它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她会说话,朋友喜爱,还给她专门可了一块很小的牌子,刻上“晨暮”,但昨天再过去的时候,却只剩下笼子,笼门开着,金丝雀不见了。”
    鲁任意:“这金丝雀,原来不仅会说话,还会开锁?”
    陆刃甲:“我问了我朋友,他说从那只金丝雀的口中得知它需要回家照顾孩子,想让我朋友宽限它一天时间,结果我朋友信了那只金丝雀的话,把它放了。”
    鲁任意:“啊?相信?明明都不是同一种族的。”
    陆刃甲:“直到今天,我再去拜访朋友,却就在我朋友房子附近看见了一只挂着,“晨暮”牌子的金丝雀,什么孩子,都是假的,因为它用人类的语言,表达着对另一只金丝雀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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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过一个假的生辰
    起元十九年,皇帝病危,x_i,ng情多变,朝廷动荡,人人自危。
    这一天,是十三皇子生辰,小牧归来日子的第三天。
    “今天是十三皇子的生辰,那你呢?”
    “我?打出生起,n_ai娘只教给我一个道理,生而为人,就是为了报仇。”掀起被子,承德揉了揉眼睛,“所以现在,我的身份是十三皇子,我的姓名,x_i,ng别,生辰八字均和十三皇子相同,我就是十三皇子。”
    天未明,夜色凄寒,月西斜,然未落下,轮到太阳等待出场的时间,据说这时比黎明时分还要冷上不少,是一天之内温度最低的时刻。
    打了个冷战,十三皇子双手环住身体,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但是片刻不作停留,很快从被褥里面出来,接着把小牧从床上横抱起,两人一同梳洗。
    “我看你的几个哥哥生辰都是铺张浪费的过,你今年是有什么打算吗?”
    “反正,并非我真正的生辰,过与不过都是没关系的,”带着小牧来到镜子前,这几日早起时刻,都是由承德来给小牧梳的头发,为方便起见,便决定小牧也男装打扮。
    简单洗漱之后,两人便到了院中习武,至于在边边角角原本竖着的衣冠冢,既然原主回来了,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但本来承德是打算把它拆掉的,可小牧坚持认为这是在告别任人宰割的过去,所以就做一个形式还存在着。
    然而练武的时间没过多久,门外竟响起了敲门声,开门来看,便看到了挂着微笑的大皇子。
    “十三,生辰快乐。”
    “参见皇兄。谢皇兄。”将将反应过来,虽说前几次这个时候,大皇兄都会过来给自己走这些形式,送些类似于平时会给黄嫂送的女孩子家家的小家伙什儿。但都不会这么早的,这一年倒让人感觉奇怪。
    而见到这幅场景,小牧也过来迎。
    “今日就不进去了,十三你已成家,就让小牧陪着你吧,我这次过来的目的十分简单,和平时一样,来送生日礼物,但和平时不同,这次生日礼物不再是平时的那些摆设,”话没说完,大皇子突然拿出一样东西,另一只手一把拽过了十三皇子的手,接着把这东西往她的手臂上拍过去。
    一阵剧烈但不持续的疼痛之后,十三皇子的手被放开,而在手臂上则显现出一种印记,一个红色的“民”字。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这东西的作用的时机,不过再过不久,将由小牧亲自说与你听。”对十三皇子这样交代着,大皇子又转头看向了小牧,“你们两人,一个台前一个幕后,一位主将一位军师,务必相互依扶。”
    小牧明显是懂得大皇子的意思的,而十三皇子这边则一头雾水,但还是异口同声答道:“是。”
    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大皇子自动离开,再一段练武之后,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准备上早朝了。
    而今日,皇帝却没有过来登上主位,一切全部交由了大皇子打理。
    早朝之后,除了领兵在外的三皇子还无法赶回来,其余皇子被召到了龙榻之前。
    “你们都给我好好记着,作为兄弟,就如同一棵树上的树枝一样,依附着同一根树干,若是树干消亡,那树枝也无法存活,所以,树枝该为了保护树干而同心协力,你们该为了保护你们大皇兄而团结一心,抵御外敌。”这句话说下来,皇帝的喘息声又加重了几分,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请你继续说下去,便让公公带着这些皇子离开了自己的寝宫。
    但这话说完,不满便席卷了除大皇子之外所有皇子的内心,凭什么自己要做保护树干的数树枝,而不是被树枝依附的树干呢?
    对了,早朝的时候,大皇子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朝中,宣布着皇帝禅位给自己的消息。
    朝臣们虽有惊讶,但也大多料到了这新一任皇帝的人选,真正感到愤愤不平的便是其他的几位皇子了,其中,承德也没有料到皇位会传的这么突然。那么复仇计划就必须加快,虽然对上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对上的大皇兄。
    “今天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小牧造成上千尝试着给十三皇子宽衣,但依旧被她拒绝了,她坚持主张自己换便服,小牧识趣,也不坚持要求做这些妻子必须为丈夫做的事情。
    而换好便服,十三皇子拉着小牧到了一边:“今日皇帝禅位给了大皇兄,我想我的计划必须要加快了,尽管这样做忘恩负义,但身份使然,总之,等一切结束,该还的债,我自然是会还的。”
    “算了,不提这些,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就算是假的,也该好好过一场。依我看,我们不如出宫一趟,如何?”
    “嗯,这些年除了大皇兄有过这个念头之外,其他人包括我自己都没有过生辰的想法,如今有你在身边,你替我过,都听你的。”
    简单丢了小牧这些年在训练营学到的东西,两人轻松骗过守门的将领,溜出了宫,而宫外,车水马龙,小商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已是许久没见过这种景象的两人,自然很快就被吸引了。
    “承德,我要糖葫芦,”走到一个路段,眼神突然的停留在了一个卖糖葫芦的那里,身体也不动了,本来是出来给承德过生辰的,没想到第一件事儿,却是让承德帮自己买东西。
    可能过惯了节俭的生活吧,承德到头来也只是给小牧买了两串,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铺张浪费,做出夸张举动把全部买下来。
    一手接过小商贩给的两支糖葫芦,想了想之后,换成两手各拿一支,接着把左手那只递给了承德,不做言语,只是眼睛凝视着她。
    “两根都是买给你的,不用分给我,就是怕你吃不好,我才会买两根的,买多的话就太浪费了,不是吗?”
    听见承德这样子说,小牧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但是我也没想到想不到胃口这么大,没两下子,两根糖葫芦就入了她的肚中。
    而且吃完之后,还一副可怜的样子,揉着自己的小肚子。
    “没吃好?”
    “嗯。”很干脆的回答。
    “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吧,眼不见为净。”暗地里偷笑,承德拽住了小牧的手,没有像小牧期待的那样,带着小牧回到那个摊贩那里,而是拽着越走越远。
    心里不平,心有怨言,但还是这么跟着了。
    就这么晃悠到晚上,晃悠到不得不回到宫里的时间。
    “承德,在回宫里之前,能不能再给我买一串糖葫芦。”虽然想保持自己的高冷,但没办法,还是让欲望占领了主导地位,“我想吃。”
    “乖。”揉了揉比自己矮那么一小节的小牧的头发,承德浅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办法,也不能再继续任x_i,ng下去,两人踏上了回宫的路。
    “承德,这里是哪里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带了微微的生气之情的小牧,在前面走着,完全忽视了后面承德有没有跟上来,但没有听到承德的回话,才转过身子查看,没想到后面没有一个人,“承德?承德?”
    蓦地提高了警惕,绷紧了神经。
    悄无声息,一样冰凉的东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温度和金属一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你心来。”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听见这声音之后,整个人立马放松下来,一把拽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金属,就是今天自己吵着闹着要的糖葫芦。
    “要养活一个古小牧,倒不怕铺张浪费。”扛着cha满了糖葫芦的草木木奉子,承德从古小牧身后出现,“是在外面吃完,还是全部带回到皇宫里留着吃呢?”
    “带回皇宫留着吃,我想这次出宫之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再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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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任意:“小甲,把你上次提到的朋友的电话号码给我。”
    陆刃甲:“?”
    鲁任意:“在工资被拖欠的情况下,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向你朋友借钱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不用还,她也不会问你要,因为她有一颗相信别人的心。”
    陆刃甲:“那好歹也是我朋友啊。。。除非,借了分我点儿?”
    鲁任意:“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就该有福同享。”
    。。。
    一个月之后。
    陆刃甲:“还借吗?这是你借的第十九次了。”
    鲁任意:“明明是第十八次,你弄错了,不过这又不是什么重点,反正都不会还。”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对话对剧情是有暗示作用的。
    还有就是,每日的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8章 这份离别来的太过突然
    春季,天气还未转热,是适合人生存的好天气,然而太上皇的病情却越发不受控制了,反复无常,时好时坏,太医也说时日无多,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遭着这种罪,不愿离去。
    “父皇,我回来了。”盔甲还未卸去,三皇子安排兵卫在寝宫之外守着,便火急火燎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
    “是老三吗?”听见三皇子的声音,但太上皇已没有气力爬起来,只躺在床上唤着他。
    “父皇。”又叫出了这个称呼,三皇子跪在地面,“儿臣回来晚了,是儿臣不孝。”
    “知晓了,你退下吧。”语气里透漏着虚弱,不能够再费力交谈,太上皇让三皇子暂且离开。
    “父皇,儿臣希望能够尽尽力,所以,就让儿臣陪在你身边吧。”
    “说了让你退下,因为现在的老弱残躯,你连现在眼里便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吗?”语气有些强硬,一句话说下来,又导致了气息不顺,太上皇强烈咳嗽着。
    “是。”紧紧握住拳头,三皇子还是选择了退下,遵从太上皇的要求。
    夜晚,天气突变,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几乎没有任何预兆,是眨眼演变成这副德行的。
    这天晌午,承德从一个伪装成公公的奇怪的人那里收到了一个字条,得知其中内容之后,当天夜晚第一次瞒着小牧,不作声离开了寝宫。
    幽暗之地,稍稍可以避雨的地方,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嬷嬷。”双手抱拳作揖。
    “承德,你没忘自己的真实身份吧。”一开始的语气还是很轻柔的,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那人开口。
    “承德不敢。”毕恭毕敬,承德回答。
    “狗皇帝病危,你为何没有拿到承袭皇位的机会,这几年,你究竟有没有认真想过报仇之事。”语调增高,整个人都严厉起来,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拿自己当做一个下人,而满是责备与嘲讽。
    “承德,”听出她生气,十三皇子本来想要辩解,却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好在,为防止这种情况,我把你兄长也送到了皇宫之中。”
    “兄长?”
    “一直以来,为了不让你放松警惕,便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有一个兄长的事实,现在时机成熟,我知道,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能接受,但这也是事实,何况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继承皇位,好在先皇有留下你兄长这么一个子嗣,不然又该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兄长现在的身份是谁?”
    “你三皇兄。”遮雨的屋檐面积小,何况暴雨倾盆,雨水jian到了嬷嬷身上,为躲避暴雨,嬷嬷往区域里面又走了几步,顺带递出了一颗药丸,“起兵时间已决定好了是黎明时分,时间紧迫,你能力不够,这药丸可供加强异能,便交于你,趁这时服下吧,到黎明时分便是药效最好的时刻。”
    因为这个嬷嬷往前面走了几步,导致两人挨得太近,承德便往后退了退,也没注意到此时雨水能够全部打在自己的背后,而听见嬷嬷的话,虽有犹豫,但还是接过了那颗药丸,一口吞下。
    夜漫长,雨声潇潇,风声啸啸,月躲藏起,星辰光芒散,不知不觉,每个人的轨迹朝着命定的方向行进了很远,不愿意面对的时刻终将到来。
    黎明时分,雨停歇下来,空气也莫名其妙的变得干燥了很多。
    这个黎明,不似往常那么平静,皇宫中的人几乎都是被一片区域的火光惊醒。
    而火烧起来的地方,显然就是以前的大皇子,现在的皇上居住的寝宫。
    “来人,救火呀!”几个内侍先发现的火灾,慌张四散开来去寻找能够救火的异能者,然而嗓子还没有喊开,便被几个突然窜出来的黑影勒住了脖子,之后便没了生息。
    火势蔓延的急速快,深陷其中的人们能跑的都尽量跑了,什么金银首饰总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然而这么大的火势却没有人过来救火,直到快要烧到太上皇的寝殿的时候,才被一群陌生的人给用异能灭掉。
    除了十三皇子的偏殿较远之外,其余皇子基本上都被波及到了。
    而十三皇子的寝宫里面,却不见人影。
    火势未熄灭之前,火场之中,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在里面不顾一切的寻找一切可能活着的生命。
    然而一无所获,基本上能见到的,都已被烧成焦炭。
    大皇子宫中作为火的起始位置,在里面发现的被烧成焦炭的尸体格外的多,不仅如此,支撑房梁的柱子已经经受不住这火焰,在一根倒下之后,其余均相连着坍塌,其中间隙也不过喝半碗茶的时间而已。
    很快,房子便会整个倒塌。
    不得已,小牧抓紧了承德的手,生拉硬拽把她拽出了火场。
    承德不说话,却用全身力量在抗拒着小牧的动作行为。
    “承德,你先冷静一些,以你大皇兄的能耐,这点火是伤不了他的,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灭火,不让火势蔓延,以及找出纵火的人才对。”
    听进去了小牧的话,承德在那之后一桶一桶水的提过来,向火场中浇水,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小牧当然也没有愣着,也有去向周围的人呼救,然而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忙的人。
    直到一群没有见过的人过来扑灭了这场火。
    然而火虽然扑灭了,却只剩下断壁残垣,以及数不尽的黑尘。
    这时却看见三皇子,率领着大队士兵赶来:“众将士随我令,大皇子谋夺皇位,向父皇下毒,犯下大逆不道之事,使得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天罚降临,我必遵从天意,给父皇一个交代。”
    而在三皇子的御马之旁,一妇人坐在轿撵之上,脸上还残留有被火烧伤的痕迹。
    “嬷嬷,怎么会和三皇兄一起置大皇兄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就好像昨天晚上没有和嬷嬷见面,承德没头没脑的,只知道嬷嬷做的从来都是对的,如今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承德,直觉告诉我,这位嬷嬷并不可信。”一句话拉回了承德的思路,“你先随我藏起来,静观其变。”
    接着,又是小牧占据了主导地位,拉着承德,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场面这么混乱,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两人。
    火灾之后,宫中无人,三皇子的军队畅通无阻,很快进入了文武百官上朝的主殿,向前行进,踏的平稳,到龙椅之前,先是伸手摸了摸两边的龙头,之后衣衫一挥便坐了下来。
    等待文武百官进殿上朝,以及宣布自己继位的事实。
    那位嬷嬷则只身前往了太上皇的寝殿。
    但三皇子迎接到的不是以后将向自己朝奉的文武百官,却是出现在大殿门口的大皇子。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瞪大眼睛,看着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大皇子。
    “三弟,可否不要执迷不悟了。”提起长剑,剑尖在地上摩挲发出刺啦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虽然刚刚还有吃惊的情绪,但见这场面,三皇子很快整理了心绪,很快提起了自己的剑,迎身上前。
    刀兵相接,只是单纯的r_ou_搏战,却没有人使用异能。
    三十回合下来,三皇子却已气喘吁吁了,但没想到,竟趁着大皇子不注意,在大皇子的剑向他砍下来的时候,他没有用自己的剑去挡,而是把自己的剑刺向了大皇子的心脏,另一边却c,ao纵自己的金属异能使得大皇子的剑软了下来。
    然而,刺向大皇子剑没有刺进大皇子的心脏,却停在半空中。
    三皇子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一瞬间,两把剑均掉落在地面。
    “老三,能否放下心中对皇位的执念,站在那个位子又有什么好,为了那个位子,而让我们兄弟互相残杀,忘了以往情谊,”
    “皇兄,”突然跪倒在地面,三皇子回过了神儿来。
    看这场景,大皇子理所当然的便去扶他。
    “你去死吧!”
    小牧和承德虽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完全赶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掏出衣衫里的匕首刺进了大皇子的胸膛。
    小牧这时也不知爆发了什么力量,刹那间上前踢飞了三皇子,但爆发速度的时机不对,比应该爆发的时机晚了太多。
    嘴里溢血,大皇子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大皇兄。”这么多年来,倒是承德第一次哭。
    见到,大皇子这个样子,小牧也不忍再打扰他们兄妹二人的最后时光,退身而开。
    “俯下耳朵来。”这样对承德说着。
    承德也乖乖的听着他的话。
    “皇妹,帮皇兄照顾好你皇嫂,帮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重要事情说三遍。
    还有应该还会再写一点儿古代篇。
    然后就快完结了吧。
    预计写六十多章。
    第49章 赤色的黎明
    黎明时分,火灾发生,火势扩大,很快波及了整个皇宫,新皇帝还没来得及改国号,便在这场火灾中丧生。
    可火烧起来的前一天晚上,明明暴雨倾盆,寒风冷冽,甚至于许多捕鱼人放弃了当天的工作,而在家中休息。
    雨停下的时间不适当,下起来的时间也不适当。火被扑灭之后不久,却又淅淅沥沥的落下来。
    小牧抱紧了嚎啕大哭的承德,像是哄着小孩子那样按频率的拍着她的背,承德的背后衣服,不像是浸过雨的样子。宫殿之中,不论是大皇子的兵士还是三皇子的兵士,也没有人上前来打扰,仿佛眼前自己的主子的生死和他们无关一样而专心致志的厮杀。毕竟比起他们高位之人的内斗,眼前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小牧,我后悔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承德眼圈红肿着,“我真的好后悔,报仇什么的,为什么我会看的比大皇兄重要,明明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父皇母后,大皇兄这些年对我的好才是真实存在的,然而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对小牧而言,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手拍打着承德的背,这样安慰。
    但却猝不及防,承德挣开了她的怀抱,捡起地面大皇子的剑,攥紧剑身靠近剑尖的地方,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直直向下刺去。
    “承德!你忘了许给你大皇兄的承诺了吗?”潜意识行为,小牧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夺过承德手中的剑。
    两人的手掌被这同一把剑划伤,血液滴落地面。
    面无表情,承德加入了在场士兵的战争之中,没过多久,身上便糊满了血,但看不出来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这些士兵的。
    宫殿之中,尸体越堆越高,谁又能想到这是平时为百姓谋议的文官聚集地。
    直至夜晚,战争结束,三皇子的军队全军覆没,无一人幸免于难。至于打扫清理的工作,便交由了大皇子的亲卫队处理。小牧随着承德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这里悄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大门只是微微掩着,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而屋子里面,析之酒的味道扑鼻,处处皆是酒的香气,记得十年多前,嬷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时候,经常会酿这种酒的,晾好之后,用碗装着,放在桌子上面,当时自己不乖,偷偷喝过,闻起来香气四溢,尝起来却没什么味道,但还没来得及品味,就醉了过去,醒来已不知是何时,不过这味道却是留在了记忆里。
    走进宫殿里面,循着味道,承德的手中还提着她大皇兄的剑,每一步的沉重,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此刻心里才知道。
    身上虽染了那么多的血污,但这些血液早已干透,只有一片红色还停留在衣服上面,顽固不已。
    终于走到了酒的味道最浓厚的地方,此时还隔了一层门,这扇门紧闭着,想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将近在这扇门前沉默了一刻钟,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握住剑身,又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这扇门,向前走了两步之后,默默的再转过身来,换成了两只手握住剑柄,将剑竖直劈下,门裂开来。
    没有了门的阻碍,析之酒的味道四处逃窜,味道这么浓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置身其间,就能醉倒。
    而打开门,门里面父皇一如往常的躺在床上,房间里面的景物也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也没别人,唯一一点不同,便是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嬷嬷跪坐在地面上,身体倚靠着床沿,头部的位置离着太上皇格外的近,眼睛和太上皇一样,轻轻地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太上皇在位的日子积劳成疾,也不过不惑之年,便硬生生叫朝廷的事务给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明明脸上都没有出现多少皱纹,就这么离去了。
    嬷嬷她的睡颜,这样子看过去,仍然风韵犹存,只是苍白的脸色一直在提示着一个消息,她已经没了生息。
    从这个角度看来,这两人真的好配啊。
    屋子里面没有血腥的味道,床上也没有什么血的痕迹,死亡的原因,应该不是什么外伤所致。
    太上皇睡在床上,身边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而嬷嬷的手边,一瓶碎了的白色酒壶显眼的紧,以前嬷嬷喝酒用的就是这支酒壶。
    “承德,想必在嬷嬷来找太上皇的时候,太上皇,就已经离去了。看来,不管再怎么坚持,身体也没有允许太上皇等到他等的那个人。”
    “小牧,嬷嬷倒是真的很宝贝这白色酒壶,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但我记得,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酒壶的口都是被封住的,想来,应该也是在等待着那个能陪她饮酒的人,共同把封住的口给开启。或许,他们等的,会不会就是对方?”手中卸了力,剑被丢到了地面,“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嬷嬷,却没想到,许久分别,多年未见,如今一见,到了诀别。”
    “承德,”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看着承德,小牧终究还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有件事我必须承认,昨日我易容成了你的模样,去见了嬷嬷,但是是瞒着你进行的。”
    “为什么要瞒着我进行,”用了疑问词,但承德口头上却是死气沉沉的,刻板而又机械化的说出了这个问句。
    “大皇子交代给我的,还有就是,不,没什么了。”既然称得并不想继续听下去,至于真相是什么,又有必要告诉她听吗?
    大皇子那声“皇妹”,就当自己完全没听到吧。
    承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小牧替她行使了职责,而最后也只是由她一个人带着他大皇兄的尸体,去到她大皇嫂那里。
    大皇子的寝宫已被烧毁,大皇子的家人则被秘密转移到了某处地方,来到那里,可能因为地处偏远,不易被找到的原因吧,和大皇子的寝宫相比,对比着那热闹非凡的地方,这里却显得那么荒凉。
    但到了门前,手放在门把上,提起圆环,却停在半空中,没有敲下去。
    本来是打算离开的,这种消息,大皇嫂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门开了。
    预料之外,大皇嫂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出乎寻常的镇定。
    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大皇子的侧脸。
    本来以为,大皇嫂哭一哭也就算了。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但却经验,看见她抽/出了大皇兄腰间佩剑,决然的刺向心脏,阻止不及。
    麻木的将该合葬的人合葬,麻木的处理三皇子叛变之后的一切事宜。麻木的继承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