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东海市最近几年发展极为迅速,已经迈入一线大城的行列。
可谓寸土寸金。
城中心更不用说了,有价无市。
然而,城中心处有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老旧的房屋,有明清时期的,也有几十年前的,看着有些乱。
要说拆迁,这块位置肯定是最先被拆的。
然而,它却存在着。
而且还不是旅游景点,很少有人能弄懂。
网络上,一直都有强烈的声音叫嚷快点规划这边,却迟迟没动。
这个地方叫做老巷口。
老巷口三号,是一个灰白色的院墙,灰白色的二层房屋。
文烈在老巷口为下车,步行前来,因为这边的青石板路特别狭窄,过不了车。
文烈脚步很快,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奶娘,奶奶。”
文烈进了院子就喊。
“没大没小!”
一名头发银白的老者走出来,怒斥一声。
“爷爷。”
文烈面上本能露出怕来,可他脸上的喜色丝毫不减。
“文烈,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客厅里,一名中年妇女皱眉说道。
老者叫文钟,文烈的爷爷。
这名中年妇女则是文烈的小姑文成秀。
文烈看了一眼,没答话,而是问老者:“爷爷,奶奶呢?”
“你连姑都不叫了吗?爸,我看文烈越混越野了,都是你和妈给惯的,不成个样子!”
文成秀异常不满:“爸,你对我二哥一家子太放任了,早晚要闹出事来!”
“小姑,你说的什么话?”
文烈不高兴了,哼道:“我哪里不成样子?我惹什么事了?”
接着,他又对文钟道:“爷爷,快看,快看看这是什么,我带来了好东西。”
“你奶奶生病,你就高兴成这样子?枉你奶奶那么疼的,有什么个用啊!”文成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文烈没空理会,他将一个大包拿出来,“嗤啦”一声,拉开了链子,“爷爷,快看。”
文钟扫了一眼,便惊呼:“太岁?这么大个?”
“可不吗。”
文钟将包放在桌子上,将太岁给取出来,嫩白嫩白的,看着就弹性十足。
“这……”
文钟瞪圆了眼睛,他在身上摸着:“眼镜,我的眼镜呢?”
“爷爷。”
文烈跑去拿了眼镜。
“这是肉灵芝?”文成秀走过来,狐疑着说,“这么大个?人工的吧?”
“文烈,你说说你,弄一个人工的肉灵芝有啥用?”
接着,她冷冷一笑:“用人工肉灵芝来邀功,你还真想的出来啊。”
“野生的!”文烈瞪了一眼文成秀。
“野生?你以为这么大个的肉灵芝遍地都是?”文成秀是不相信的。
老者文钟戴上了老花镜,左看又看的,也问着:“真是野生的?”
“真的。”文烈高兴的道。
“哪里来的?”文钟再问。
“一个山村,长青县的金沟村,我……”
文烈话没说完,文成秀哼哧一声:“随便到个山村,弄来了野生肉灵芝?你当那地方是仙境啊?”
“呵呵,文烈,我还以为你机灵呢,这都能给人骗了?”
转头,文成秀又对文钟道:“爸,你看看啊,这文烈不学无术,就他,怎么能接替了你的位置啊。”
“呵呵。”
文烈冷笑:“小姑,你这给吃了枪药似的,在这等我呢啊?怕我接了爷爷的位置?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也太早了?爷爷身体硬朗着呢,你给谁谋位置呢?你男人?”
“爸……”
文成秀拉长了声音:“爸,你看看文烈咋说话的?有大有小吗?”
文钟幽幽的看了文成秀一眼,文成秀闭嘴不说话了。
“野生肉灵芝……”文钟左看右看,然后他拿出手机来,拨打了个电话。
也就半个小时,张天生张先生来了。
“张先生。”
文烈迎过来。
“你还真从陈乐那里弄来了好东西?”
张天生忙问:“哪里?在哪里呢?还是野参吗?”
“不是野参了,张先生,您看看。”文烈一指。
顿时,张天生两眼就睁圆了,他走过去,扶了扶眼镜框,端详了好一会儿。
“天生,如何?”文钟问道。
“老爷子,恭喜了。”
张天生说道:“这确实是野参的太岁,啧啧,这个头,得有上百年份了,难得!”
“这边怎么少了一块?”张天生看向文烈。
“吃了。”文烈道。
“吃了?”张天生一惊。
“我和高远不是去陈乐那里吗,他招待我们,还别说,爷爷,有空,我带着你和奶奶去金沟村,陈乐的手艺简直绝了,我是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草鱼,就是凉拌黄瓜滋味都十分的好。”
说着,文烈才回了正题:“陈乐熬了一锅鸡汤,切了这肉灵芝一直煮的,效果明显的很,我感觉现在都浑身是力气。”
这家伙,还比划了一下肌肉。
“这东西能是乱吃的?这东西煮汤用的?”
张天生都咆哮了。
糟蹋东西!
文钟也是如此神态。
“我也没办法啊。”
文烈说道:“饭快吃完了,陈乐说还有个压轴的,谁知道他且了肉灵芝熬汤啊,不过,这么大个头,才切掉一小块,不影响的吧?”
“影响倒不至于,就是、就是糟蹋啊!”
张天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文钟道:“文老,回头我切走一点拿去检验一下,但是,不管如何,这东西肯定是野生的,而且百年份绝对有,肉灵芝本身大补之物,我觉得绝对不会比老高上次买的野参差。”
“真的?”文钟惊喜的道。
“老夫人脏器功能衰退,这是年老所致,而太岁这东西刚好能够补脾润肺补肾益肝,对老夫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张天生道:“您可以找专家也来看看,反正我觉得老夫人的身体绝对有好转的可能。”
“那真是好了。”
文钟抱着拳头,跟个武林人士似的,说道:“天生,谢谢了。”
“老爷子哪里话啊,这东西又不是我拿来的,是文烈买来的啊,谢我什么呢?”
张天生连连摆手:“我可承受不起。”
“啊烈,好样的。”文钟拍了拍文烈的肩膀。
“嘿嘿。”
文烈咧嘴一笑:“其实,张先生您说错了,还是要谢您的,要不是您介绍,我哪能认识高远,然后去金沟村啊?”
这边三个男人欢声笑语,那边的文成秀脸色就难看了,甚至忧心忡忡,大事不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