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中沢明喝了一口咖啡,“虽然我不太了解圣遗物,不过据说在如今的冬木市,的确是有一件圣遗物存在的。”
“冬木市吗,那……”
“别那么着急,据我在时钟塔的熟人所了解,那件圣遗物本来是该运往魔术协会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在冬木失踪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圣遗物名字、形状,一概不知。”
“就没有其他线索么?”
“……很遗憾。”中沢明摇了摇头。
“等等,不过追根到底,圣遗物不过是那些传说和历史中的人物留下的部分对吧,”荒川望沉思着,“如果我能够拿到其他……”
“异想天开是好事,但是做起来会很难。”中沢明打断了她,“先不说目前世上流传的,包括博物馆里的那些东西是真是假,光是分辨圣遗物就有你好受了。得到了一片破布,以为是某位王者的衣服碎片,但实际上只是一个传说中著名的舞蹈家,你在这边战斗,他就在战场另一端翩翩起舞……当然这个比喻可能夸张了一点,既然作为英灵,战斗力是必须具备的东西,只不过这些数值有强有弱。打个比方,假如我召唤出了一名日本历史或者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战将,而你召唤出了传说中的莎士比亚,试问正面对决的话,谁更有利?”
“这还用说?”
“没错,莎士比亚可以拿笔,但是拿剑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作为caster职阶出场,与其他强大的英灵正面决斗的话说不定会被几下秒杀。”中沢明解释道。
“我明白了,因为你我都不具备鉴定圣遗物的本事,所以失落在冬木市的那件圣遗物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对吧?”荒川望很快便理解了中沢明的意思。
“没错,能被魔术协会看上的圣遗物,想必其主人生前绝不是什么小人物。”中沢明说,“如果你能在冬木市找到那件圣遗物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完全没有线索,从何找起都是一个问题。”
“这点的话我就帮不上你了。”中沢明说,“召唤英灵需要圣遗物,并且英灵要回应你的召唤,同时满足了这两点才能算是成功的降灵仪式。”
“好吧,我会去冬木碰碰运气。”荒川望点点头,“不过会长,能否请您教给我降灵的术式?”
“可以。”中沢明没有犹豫,“帮我从口袋里取出记事簿好么?”
荒川望将一本手掌大的记事本从中沢明的口袋中拿了出来,上面上还夹着一支笔。
“帮我按住本子。”
中沢明说完咬住了笔,在本子上画下一个圆形的,看起来很复杂的术式。
“虽然有些不工整,不过线条就是这样的,你自己画的时候注意一点就行了。”
“好的,画好之后直接注入魔力对吧?”荒川望一边说着一边撕下那张纸,顺便把本子放回了中沢明的口袋中。
“没错,你不必担心魔力的问题。”中沢明说,“实质上,召唤英灵是由圣杯提供绝大部分的魔力,你只需要提供启动降灵术式的魔力就行了,但前提是你得被圣杯选上才行。”
“嗯,这点我知道。”
“那么就这样吧。”中沢明起身,“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圣遗物的话就只能靠你一个人寻找了。”
“嗯,谢谢你。”荒川望盯着纸上的术式,微微颔首。
心里叹了一口气,中沢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当他转过第二个街角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告诉荒川望一件重要的事了。
虽然圣杯被称为是万能的许愿机,但是从第一次大战到第五次大战,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得到过它,不管是参加战争的御主,还是为了通往根源而展开圣杯战争的魔法师们……没有人是赢家。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圣杯更是引来了灾祸,造成了大量的死亡……
在他看来,那不是圣杯,而是灾厄之杯!
不过中沢明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多虑了。
就算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说不定下一次圣杯战争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了。
即使要开始,战争地也仍然是在冬木而非繁华的东京,而且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真是的,一谈到神秘我就兴奋了起来,思绪差点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成熟一般,迈向了回去的路。
……*……
“你要来冬木旅游?”青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没在开玩笑吧?”
“你现在不是在冬木照看你老爹留下的老屋吗?”荒川望摇晃着杯中的可乐,“让我留宿几天也是没问题的吧?”
“不带这样的,就算你这么说……也太突然了。”青野有些为难。
“我们好歹也是做过几次任务的搭档嘛,别这样无情嘛,那些霸占了你父亲遗产的亲戚,会长不是已经帮你搞定了么?”
“不是这个的问题,你要是早点告诉我的话也许还有办法,不过现在……实话说吧,这次休假,我是带着女朋友的。”
“啊?”荒川望说,“可是不是有情人旅馆吗?”
“兄弟你脑子有坑吧?”青野想骂人,但是旁边的女朋友又让他不好发作,“你自己干嘛不住旅馆?”
“住旅馆不要钱的吗?”
“你不是已经傍上千月家的千金大小姐了么?”青野好奇地问,“你还会缺钱?”
“能省一点是一点嘛,宅邸修缮的费用,还有秋雪用掉的宝石,这些都是很昂贵的,可以说这些日子千月家的财政已经紧缩到了一个地步,我已经不能顿顿都吃西伯利亚鲟鱼鱼子酱拌饭了啊……喂,喂?”
青野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本来还在为拒绝了荒川望的要求而内疚呢,直到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何其奢靡的生活啊?
真是悲哀,青野默默地想。
无论我过得怎么样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波澜,只有当你们这些有钱人在我面前显摆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像是被塞了屎一样难受。
所以……
给爷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