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的影交缠,叮当的打铁声四起。
丈早已察觉到动静,悄悄地前来查看。
房间内一片黑暗,因为明亮的烛光早已被两人挥舞刀剑产生的强力气流所灭。
丈很确定,自己的随从巴已经跟不明人物打起来了。
虽然看不见,但他就是如此确信。
巴,那个温柔的女人,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边的。
借由钢躯糖,荒川望感觉自的躯干被强化了许多。
之前吃的那颗,效果已经消散了,但这颗应该能够支撑到战斗结束。
巴与荒川望。
两者只是纯粹的拼刀,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换句话就是——谁怂谁孙子!
锈丸没有,纸人随着荒川望的心意自动转化。
荒川望不得不承认,巴很强,非常强,强到离谱。
实话,即便拥有了狼的战斗记忆,他还是不能确信自己能够得胜。
这个女人战斗起来如同起舞,动作飘忽不定,就连抬手的动作也很难看清。
如果留有时间打拉锯战或是逃走的话,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但他逃不走,巴足不占地的法,追上使用勾绳的荒川望绰绰有余。
而且他也不能打拉锯战,一旦给巴时间使用巴之雷,那么自很有可能落入下风。
现在只需要拖就好了。
没有必要战胜巴,也没有战胜她的必要。
察觉到轻微的铃响,荒川望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战斗之间,两者的战斗地点已经由皇子居室转移到了守阁望楼的平台之上。
荒川望的幻想磨灭了,当钢躯糖的作用在他上消弭之时,潮水般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但他仍旧强撑着对战,希望巴保持着这个力度。
他头一次感到无力感,面对这个神奇的淤加美女武士,他落败了。
任何技巧都不管用,巴不会给他玩花招的机会,步步紧,虽然是酣畅的拼刀,但是每一记挥砍都朴实无华,考验的是体的素质与基本功。
聪慧的巴一眼就识出了荒川望的外强中干,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原本流水般的进攻突然变成了暴风雨中悬崖底下的黑色浪潮,凶猛、刚烈,一波接着一波,令人无法招架。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不得已之下,荒川望只能向后退出。
“怎么了,阁下?”巴用纤细的手指轻抹剑刃,“累了么,在下还是那句话,放下不死斩,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很强,我输了。”荒川望,“不过我只是在战斗中输了,今我也学习了很多,谢谢。”
巴微眯双眼,直感告诉她,荒川望还留有后手。
“我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法与你这样打了……”荒川望虚弱地笑了笑,“不过,我是不会放弃不死斩的,要我放弃不死斩,你还不如杀了我。”
巴扬起纤细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默默地盯着荒川望。
她挑起了剑刃,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的眼睛在诉:我不介意杀了你。
“最后一窄…”荒川望收刀入鞘,“一招定胜负,届时是死是活,悉听尊便。”
“要使用十字斩吗?”巴,“不起作用的。”
“你错了,我这招十字斩,不定不是一般的十字斩呐!”荒川望面无表。
突然,一抹金黄的、电流般的细丝在刀的剑刃上一闪而过。
荒川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细节。
“这可不太妙啊……”他默默地想。
电流声响起,巴没有等待荒川望出招,她高高跃起,金黄色的雷电在刀刃汇聚。
巴之雷……
异端之力。
没想到居然有亲眼见识的一!
等等!
脑海中突然窜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
荒川望隐约记得,在前端子的暴雨气中,也有这样的雷电在远处的云层里闪烁。
当时还以为是自然现象。
但如今看来……那股雷电,果然是弦一郎干的吧?
巴高高跃起,手中武器蕴含着的雷电之力蓄势待发。
但荒川望自然有着对策。
电光火石之间,他从腰间掏出了银色的东西,对准了巴的体,然后扣动扳机。
体突然遭受了剧烈的疼痛,巴从空中落下,雷电之力反馈自,令她陷入了短时间内不能动弹的僵硬状态郑
“巴!”
一个稚嫩的男声响起,旋即一个瘦的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赫然是丈!
荒川望没有理会突然到来的丈,他抓住机会,从望楼一跃而下。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哒!”
巴自受到了巴之雷的反噬,即便是她,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追上来的!
而这段时间,正好是荒川望的逃跑机会!
利用勾绳落地,他在苇名城中疾驰,飞跃。
很快,他便逃出了苇名,来到虎口阶梯外的一个竹林里。
“不死斩到手!”荒川望摸了摸背后的拜泪,确认它存在之后,完全松了口气。
“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拿出守护铃,正准备摇晃之时,周围的空间突然翻起了涟漪。
“啊!这熟悉的波动!”荒川望看着手中的银色舞者,“果然还是这玩意儿好用。”
……*……
再度睁开眼,耳边传来熟悉的雕刻声,荒川望处于破旧寺庙之郑
“回来了吗?”狼的声音响起。
“恩。”荒川望第一时间从背后取下了不死斩,“幸好,还在。”
“拿到之后就好好使用吧。”狼,“做正确的事。”
“那什么叫正确?”荒川望问。
“谁知道呢?”狼,“这个问题别人无法为你解答,好了,快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碍事。”
“好好好,我马上就滚,圆润地离开这里。”
走到寺庙门口的时候,荒川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问道:
“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既定发生的事实不会改变。”狼幽幽地,“我才不管你在几十年前干了什么。”
“原来如此……”荒川望摇摇铃铛,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
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房间里充斥着熟悉的味道。
窗外的夜景依旧漂亮,房间内一切依旧。
只是……那挂在墙上的钟表,却向前推动了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