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新的藏身地,山林中的一处荒废山村。
洪七对于帮务不怎么上心,将事处安排给几个长老护法,他就有了闲暇时间,拉着贺远喝茶聊天。
贺远问起了洪七对比武争夺九阴真经的看法。
丐帮消息灵通,对于能参加比武的高手,丐帮兄弟搜集了不少消息。不过,洪七倒是非常坦荡,无论几个高手的传说有多么神奇,他并不惧怕任何一个对手。
贺远向洪七打听,除了王重阳邀请的高手之外,还有哪些江湖高人会来参加。
洪七摇头说:“南北两朝纷争,很多武林大派选了自己拥护的一方。有很多高手不能参加,是限于身份。”
贺远又向旁边的丐帮兄弟打听,嵩山禅宗会不会派人参加?
一直在旁等候的华岩突然开口。他说到:“师父,前些日子有僧人来找你。你不在家,他便走了。”
贺远问:“怎么回事儿,他说留下名号了吗?”
华岩说到:“是苦尘和尚,他说了法号,我才想起来,就是在刘府里面的那个僧人。”
贺远问:“他说没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华岩回道:“没说什么事儿,只是说刘府已经没了。他带着徒弟逃了出来,没能完成师门的嘱托,打算回转师门去了,想来跟你告个别。你没在家,他便回去了。估计这时候,早就走了好多天了。”
贺远一手抚头,最近的事情太多,都快把这人给忘了。对方应该是嵩山禅宗派来结交刘少裴的人。刘府在风浪中倒下了,他们自然也就没了去处。苦尘没完成任务,不知道回山之后会怎么样。不过,这次投资失败,对嵩山禅宗是一个的打击。可能之后很长时间,他们都会更加谨慎。
洪七问明白事情之后,就笑着说:“你们看看,嵩山禅宗也是遮遮掩掩。可惜,这种事情哪有十拿九稳的。
他们不愿意和金国合作,又舍不得家当。”洪七喝了口水继续说:“其实,好多武林门派也是这个样。舍不下好处,又怕武林同道在背后指指点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洪七准备了叫花鸡和几个小菜,请贺远一起饮酒。贺远想起了兵器的事情,把弯刀拿出来,给洪七品鉴。也请他看看来历。顺便问问,能否把这刀改成剑。
洪七拿着弯刀翻来覆去的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贺远嗞了一口米酒,放下酒杯,慢慢的品着几个小菜。
洪七看了一阵,把刀递还给贺远。
贺远问道:“洪大哥看出来历了?这刀能否重新打成宝剑?”
洪七说:“这弯刀才是正宗的镔铁雪花刀。镔铁雪花说的是黑底上面的花纹。这种刀最初是从西域流传过来。胡人擅长炼制,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铁。咱们这儿把它称为镔铁。这种东西做成刀剑锋利无比,还有韧性。这种异族刀剑传到咱们中原之后,很多人喜欢。于是,很多铁匠模仿这种花纹来锻造刀剑,也叫镔铁雪花刀。可是,这里面假的多,真的少,十把里面也难以碰到一把真的。你这柄弯刀多半是真的。说吧,他用手指在刀背上轻轻一弹,那刀身颤动,回声隐隐。
洪七取了一块破布,轻轻一抛,让布片自然落到刀刃上。布片无声无息的就被刀刃切成两片。
洪七说:“你碰到的那个胡人武士,应该是用刀的高手。可惜,他擅长刀法,不擅长拳脚,输你一筹。这种好刀,有的藏在西域的大贵族手里,要么留在厉害的武士手里。你能碰到一把,也算是运气。”
贺远说:“我不会用刀,想把它铸成剑。您知道哪位师傅会做这个吗?”
洪七说:“我知道金国西京有位擅长炼制刀剑的师傅。不过,你可想好了,这种刀非常难得,重铸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这口宝刀可就毁了。”
贺远说:“已经想好了,既然洪大哥认识巧匠,一事不烦二主,请洪大哥找位师傅铸剑。改成一把也行,改成一对短剑也可以。小弟这里还有些金银,当做工钱。”说吧,他把弯刀推了过去。
洪七说:“也好,我托人给你找师傅重铸。”他也没客气,收下了弯刀。看看贺远拿出的金银,笑着说:“工钱用不了这么多。”
贺远说:“还得给跑腿的兄弟,一点儿辛苦钱与茶钱。”
洪七哈哈大笑,两个人继续喝酒。
一顿酒喝到天黑。几个人各自回去休息。
半夜,贺远听到一声凄厉嘶喊,被惊醒了。
他喝的酒不多,已经睡了一阵,又被叫声惊醒,出了一些汗,酒意全被吓走了。
贺远感觉那声嘶喊,惨烈中包含惊骇,仿佛是人临死前的挣扎,而且,声音的后半截突兀的停下了。
他定了定神,决定出去看看。抄起珊瑚杖,悄悄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内向外查看。
丐帮临时休息的小村落非常荒僻,在这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住在这里的丐帮兄弟,都会武艺。不知道是谁遇到了什么危险,能发出这种响动。
此时,丐帮的一众兄弟,已经被的声音吵了起来。
贺远感觉,刚才的声音离村子很近。丐帮驻地周围布置有暗哨,听着声音,不知为何,暗哨没有发出讯号。
贺远跟着前面的人走了几步,看见洪七手持竹棒走了过来,也看到几个丐帮兄弟已经出村查探。
贺远悄悄的问道:“是不是有敌人找上门来?刚才的喊声是哪个兄弟?”
洪七说:“听声音,像是宋兄弟。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外面隐隐有喊声,“找到了。宋二庆兄弟出事了。”
洪七听到喊声,对贺远说:“走,咱们去看看。”
很多人跟着洪七奔了出去。
出了村子,贺远看到有人陆续往一个地方凑过去。
有人亮起了火把灯笼,围在出事的地方。
看到洪七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贺远跟着挤进去,看道围成的圈子里,一个中年汉子仰面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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