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态度很坚拒,而且也正如他所如,除了自己这个特例,他从来不救同一个人第二次。
小白的苦难是因为当时的冻伤,那么小的孩子躺在雪堆里,人的很多器官都坏死了。或者,老头子也真的尽力了吧。当初动手术的时候,自己也是认同了的,难道现在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这样对老头子又有些不公平了,怕是无望了。老头子治不好,龙女医不好,天下之大,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
叶秋心里疼痛难忍,真想告诉老头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做自己手里最锋利的剑。
不就是杀人吗?他也会。
可惜啊,世事往往不从人愿。
叶秋从老头子的房间里走出来,没有回房,却是再一次走到了院子。
一个年轻的男人搬着椅子坐在那堵被铁牛撞出来的大洞旁边。看来他今天晚上要在此守一晚上了。手里拿着一本大厚本的,叶秋的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去过问他手上的是什么书。
和他点点头,叶秋直接从那一人多高的大洞钻了出去。走到大街上,向右拐,然后走到街角一个胡同里。
哪儿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七成新的样子。
叶秋刚刚走到车边,车门哗啦一声被人拉开。黑衣黑发的小白从车子里跳了出来,脸上还带有愧疚的表情。
她今天把铁牛揍了一顿,把沈家的院墙也给撞破了,以为叶秋这个时候过来找他是要责怪他呢。
小白正要打手势解释,却一把被叶秋给搂进了怀里。
呃……
小白发出了惊呼声,这是声音,然后身体瞬间僵硬。
身体被叶秋紧紧地抱着,几乎勒地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双手悬空的举着,不知道是因为搂着叶秋的肩膀,还是应该把叶秋推开。
她没有和人这么拥抱过,从来没有。
他怎么了?
难道受了什么委屈?
是谁?
小白突然间愤怒起来,整个身体充满了磅礴的杀意。
犯他者,死。
即便叶秋让她去击杀叶空闲,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冲上去。虽然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九死无生。
叶秋也敏锐的感觉到小白身上的杀意,一愣之后。便明白了她的心思,拍拍她消瘦的肩膀,说道:“我今天晚上陪你在这儿守夜。”
小白摇了摇头,又打着手势拒绝。
“这事儿我说了算。”叶秋霸道的说道。
把小白拉到了车上,然后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
无关情欲,只是想给她多一些的温暖。
小白,她生活的太苦了。
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而已,其它的同年人都坐在明媚的学校里读书,吃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受到男孩子们的百般讨好和奉承。而小白却生活在黑暗和血腥中,甚至没有语言,唯一拥有的便是杀伐。
直到,她的前面没有对面,或者自己生命的结束。
小白很不适应这样的亲密拥抱,甚至她觉得全身都非常难受。这样的感觉很怪异,她宁愿去杀十个人也觉得会更轻松一些。
可是叶秋如此霸道的强求,她也不敢反对,只能保持一个极其僵硬的姿势让他抱着。
或许,自己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趴在叶秋的怀里,小白突然想道。
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就有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小白再也坚持不住了,脑袋一低,便脑袋枕在叶秋的肩膀上睡着紧,也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小白,希望你在梦境里阳光明媚,快乐安详。
燕京的庆元路是一条传奇的巷子,这儿在清朝时期,是王室国亲们的府邸集中地。住在这条路上姓着爱新觉罗姓的王爷就前后不下十位,八旗中的王爷更是数不胜数。
当清朝这个依附在华夏百姓身上的吸血蛆虫建立的帝国,庆元路才突然间颓败起来。
那些没有骨气的王府们都跑了,可是他们耗费巨资建立起来的府邸却遗留了下来。这些府邸有的翻新成了旅游景点,有些就分给了一些有功之人。
在庆元路的最末端,是一幢从外面看毫不起眼的府邸。大门口像是多年没有翻新过一般,上面的木头都散发出腐烂的味道,正门当中挂着的朱红色牌匾,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经斑驳地不成样子,失去了往日的鲜艳,上面两个黑笔题成的叶府两个大字倒还略有些威严。
平时这家府邸很少有人往来,而这间大宅也总是大门紧闭,让人无法窥得里面的情况。
今天,却在深夜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军用吉普径直地开到了门口。
叶虎没有鸣笛,他知道住在这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吵了这些人的休息,怕是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叶虎正要跳下车去拍门时,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穿长袍的老人对着叶虎慈祥的微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直接把车开进去。
“谢谢你啦,叶伯。”叶虎开着车驶过大门的时候,咧着大嘴和开门地老人打招再次将大门给关严实了。
平时自己想来这老宅看看,都没有机会。也不知道今天二叔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么晚了,要让自己赶过来见面?
叶虎一边想,一边径直向内宅走去。这府邸虽然外表破落,但是里面却极其的宽广。亭台楼阁,假山池榭,一个长廊都走的他满脸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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