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事,中午要请拍卖行的老申吃饭,敲定下周的拍品,嗯?怎么还不接电话?”
王一定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自己的记事本,随手又给李霞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心里不由恼怒了起来。
王一定的心胸是比较狭隘的,在他让李霞辞掉工作之后,就将其视为禁脔了,每天都要和她通上几个电话才安心。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这就是一种对自己极端不自信的表现,当然,王一定将这认为是对李霞的关心。
……
“**,老申真是够黑的,又敲掉我两条中华烟,回头看看那发票能入账报销不,反正这二杆子经理很少看这些东西的。”
中午喝的醉醺醺的王一定,刚走上二楼,就看到了绝当区的营业员小丽,连忙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RMB,对小丽喊道:“小丽妹妹,帮王哥去买瓶饮料去,这矿泉水喝的没味道。”王一定边说边把钱塞到了小丽的手里,顺手再摸上一把,哈哈笑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王鉴定师,请你过来一下,咱们开个小会。”
随着王一定的笑声,庄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庄睿站在门口向王一定招了招手。
王一定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的看着庄睿,很不爽的说道:“没事开什么会啊,我这刚陪客户吃完饭,唉,没办法,客户太热情了,硬是被灌了几杯,庄经理,要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先回去睡会吧。”
庄睿皱了下眉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王一定这般犯了事,心里一点都不慌的人,看了一眼手里拿着五十块钱有点不知所措的小丽,庄睿压下的怒气,平静的说道:“你还是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说完之后庄睿扭头就进了房间里,听到庄睿的话后,王一定酒劲似乎醒了一点,跟在庄睿身后走了进去。
“哎呦,德叔,您也在啊,赖老弟,听说你前段时间收了一幅国外的油画?还是二十世纪初期的?你不厚道,也不说拿来给老哥欣赏一下,今天老申说了我才知道,庄经理,有什么事你快点说,等一会说不定就来客户了……”
王一定走进经理室,看到德叔和赖劲东都坐在里面,连忙打着哈哈与两人招呼着,也没等庄睿让,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上下眼皮直打架,往后一靠就想眯会。
“这个东西你先看下,我想,你需要给典当行或者给投资公司一个解释。”
庄睿也没有废话,直接将那张列举了王一定收取假当物品的名单,摆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一定。
“这是什么东西啊?”
王一定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是东窗事发了,很随意的拿起那张纸,刚看了一眼,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瞪的溜圆。满脸的酒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庄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张纸上面写的物件,都是我最近收取的当品呀,你列个单子给我看干嘛啊?”
王一定抖着手上这张纸,发出哗哗的声音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向庄睿问道,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却是被一直紧盯着他的庄睿捕捉到了。
看着王一定拙劣的表现,庄睿懒得再和王一定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王鉴定师,大家同事一场,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说出来,这个领导责任我来背,否则的话,你后果自负!”
“说什么啊?我按照规定收取当品,即使这些是假当,那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受了蒙骗的呀,你们让我说什么?”
王一定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不过在庄睿等人看来,却是色厉内荏,强硬的外表下,掩饰不住他内心的虚弱。
“啪!”
庄睿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身体随之站了起来,看着王一定厉声说道:“王一定,机会给你了,再迷途不反,不要怪我不念及同事情谊,我并没有说这些物品是假当的啊,你当时没鉴定出来是假当,为何现在又如此说话?”
王一定把手里的表格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只是列举了那十一件假当物品的典当时间和涉及金额,并没有说明这是假当物品,刚才自己却是说漏了嘴。
“有什么好说的啊,不就是收了几件赝品珠宝嘛,话再说回来了。我收这些物品的时候,都是按照真品的六分之一价格收取的,到时候在拍卖行一拍卖,马上就能赚回来至少八成,这一来一去,给典当行可以创造不少利润呢。”
王一定看这事隐瞒不过去了,开始为自己找起了借口,也许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越说越是得意,仿佛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典当行着想一般,至于假当的当金,那自然是只字不提了。
听到王一定的话后,德叔是气的脸色发青,赖劲东在一旁幸灾乐祸,而庄睿却被王一定说的笑了起来,这还是位在国外学成归来的硕士研究生,居然是如此一个法盲。
以前庄睿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一对博士夫妻结婚三年都没有小孩,到医院一检查,夫妻两人的身体都很健康,这事情就有些蹊跷了,最后一位老医生问了几句夫妻同房的话,这才知道,三年之中,这两口子所谓的**,就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其它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身体接触,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当然了,我们的王鉴定师在国外没少去那些***,也曾经多次在高头大马体壮多毛的大洋马身上扬过国威,但是他对于法律知识的了解,却是和那对夫妻对于人体生理知识的了解,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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