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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迁看着柯娜黑眼圈边刷牙边问:“没睡好?”
“恩!”柯娜坐下来打开电视,赫然是M市袭击事件的新闻: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灵通人氏称,有一名歹徒在政策的感悟下,已经决定和警方合作。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件,已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欧盟征得中国同意已经派出专家对现场进行勘察,他们将做出这行径是否为恐怖活动的结论,我们将拭目以待……网民们愤慨异常,把矛头纷纷指向美国政府……
柯娜在茶几上拿起叶迁的烟点上问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什么?”叶迁不明白。
“我原本有个和睦的家庭。父母很融洽,家庭很温暖……为什么我感觉这不是我的记忆,我似乎在盗取他人的记忆?”
“你想多了。呵呵!”
“你……能不能象一个老师一样和我说话,而不是用敌人的语气?和我好好说说,到底谁错了。”柯娜带上了恳求的语气。
叶迁整理领带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个国家有口疯井,喝的人全疯了。惟独就国王从不喝,所以他没疯。可是所有都觉着只有国王一个人是疯的。”
“后来呢?”
“后来国王决定喝了那水,陪大家一起疯。因为这样他不用再有心理负担,他不用再为国民的疯病操心。”
“我不明白。”柯娜摇头。
“一个人必须对自己的道德或者是目标有定性。我的定性就是为了中国能强上那么一点点,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干。就比如基督教那样,相信上帝,帮助他人,因为上帝是他们的信念,他们愿意做上帝愿意看到的任何事情。邪教也一样,为了信仰的神,他们可以将自己儿女杀死来祭神,他们可以在身上倒汽油自焚。你呢?你的信念呢?你恨中国,但是你在乎老百姓对你的评价。你不愿意做一个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人。但你又必须做一个对中国不利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
“自己的路自己选,就如同那个国王一样。是放弃理智,或者是最终被人所杀。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意思是说你干的现在都是疯事,你自己就是疯子?”
“你明白的,这只是一个比喻。意思就是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你反华也好挺华也好,总要有个自己的方向。”
“你为什么不劝我挺华……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利用我,你有什么阴谋?”柯娜很激动,她有理由激动,叶迁的人品绝对不可能突然醒悟变成一个喜欢做好事的雷峰。魔鬼永远是魔鬼。
叶迁不理会激动的柯娜,戴上帽子边照镜子边道:“天下没有又能当婊子又能立牌坊的好事……我感觉自己很威武很帅,你感觉怎么样?”
……
两个小时的颠簸,汽车停在了女子监狱外,早在等候的狱长上前敬礼道:“领导好,我叫张天,欢迎你们的到来。”
“谢谢!”叶迁和张天握手后抬头一看,围墙大约十米,上面有铁丝网和值勤的武警。如同大使馆一样,武警负责外部,狱警负责内部。
“这边走。”张天一个动作指向一边的小门。
叶迁一拉张天问:“有犯人进来,开小门还是大铁门?”
“当然是铁门,囚犯都是用车运来的。”
“能不能帮我们也开次?”
“这个……”
“有困难?”
“没有,上级有命令,所有事宜全听你的,我这就去安排。”
……
“咣”的一声,两扇重数吨的铁门缓缓的左右打开。柯娜看着慢慢打开黑漆漆的铁门门,突然有一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叶迁一拉她,进了铁门,铁门慢慢的合上,撞击在一起沉闷的声音让柯娜出了些许的冷汗。过了铁门还有安全门,总共四道。每道都有武警站岗值勤。
压抑的气氛让柯娜感觉有点喘不气来,叶迁笑笑递上一个鼻喷,柯娜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这个东西。
过了两道围墙到了内部,十几座建筑错落有致,都不高,没有一栋超过三层,有些楼的阳台部分全部用铁丝防盗网封死。到处是监控设施,在这里犯人没有户外隐私。
张天问道:“领导,你看是去工厂,还是在办公室稍等,我叫人把她带过来?”他已经看出来叶迁的居心叵测,但他不能问,即使是他的主管上级也不知道这尊神是干什么的,只是转达他的主管上级,所有事情给予配合。
“直接过去吧。是什么工厂?”
“衣服加工工厂,我们这是全国最大的囚衣加工工厂,负责给转过来的囚衣上线等工序。”
铁门,仍旧是铁门、监视器。柯娜已经有点想哭,她不是没想到父母现在的遭遇,她始终努力把父母现在的境地现象的好一点。可是……张天边走边闲聊已经说的很明白:在男监狱最受欺负的是强奸犯,在女监狱最受欺负的是第三者。而贪污罪犯的等级仅仅次于破坏家庭的罪犯。
这是全世界的一个通病,杀人等恶性犯罪者反而能在监狱中得到尊重,二进宫、三进宫的始终比一进宫的要好过的多。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是有懦弱的一面。
当柯娜看到自己的母亲在给一个五十来岁的女囚犯捶背那殷勤的表情,再也忍不住跑过去一把将女囚犯推开,跪在母亲脚下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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