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我们人类是大陆上的主流生物，天地灵长，第五阶层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对付不了诡异”
    张楚山帮忙处理大叔身上的黑气，一脸不相信的反驳着：“要是对付不了，我们人类早就灭亡喽”
    张楚山干活轻松麻利，出身于大夏国警校，因为具备特殊视感而加入特别部门，今日是他第一次行动，对于诡异的了解程度很低。
    大叔身上的黑气愈来愈少，张楚山顺带打扫房间里的卫生，帮窗台的仙人掌浇水，一边还自言自语道。
    “鬼怪来自于其他地方，被我们这片世界限制，越高级的鬼怪破坏力反倒是越弱。
    你看，虽然一个怨魂可以随意夺舍人，具备人的灵智，而上面的厉鬼啥的，连杀人都需要特定条件，大部分厉鬼都没有神志！”
    张楚山模样淡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还想吐槽什么，被年长的刘云飞拍了脑瓜子一巴掌。
    “你干嘛？”
    “要是鬼怪那么容易对付，我们人类还会死那么多人吗？从古至今妖魔鬼怪杀人可是数都数不清！”
    一旁的刘云飞没有责怪张楚山的模样，张楚山父亲为国捐躯，属于光荣之家，张楚山对于国家的力量天然自信。
    刘云飞只是淡淡解释道。
    “我看我第二阶层又能怎么样，除了在面对诡异时有特殊手段，平常力量这些强大正常人数倍外，还不是惧怕枪火，
    毫不夸张的说，一把ak或者随便一把枪都可以轻松干掉我，我顶多对付一下怨魂厉鬼，
    第五阶层再厉害，就算手段再多，以人类的肉体也躲避不了多枚导弹袭击，灵魂只能仓皇而逃。
    连物理伤害都无法抵抗，何况是妖魔鬼怪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呢？”
    刘云飞有意提拔初出茅庐的张楚山，他站在房间里一边吃水果，一边帮其科普。
    房间里空调被他关闭。
    “鬼怪呢，我们界内的人也把它们分为五个阶段：野鬼，怨魂，厉鬼，猛鬼，恶鬼。
    你瞧瞧，最低级的野鬼单独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到了怨魂阶层，夜晚里它们来去自如。
    若没有世界规则束缚它们不能滥杀太多人，它们能够轻松干掉一个村庄的人。”
    刘云飞回忆着什么，想到何种恐怖的事情，面色难看，拉住张楚山，一字一句道。
    “厉鬼猛鬼等级高，它们受世界限制也更高，哪怕如此，没有多名第二三阶层的人联手，压根对付不了它们，
    最后的恶鬼，你知道有多强大吗？
    恶鬼受到世界限制更加大，危害看似远远不如厉鬼与猛鬼，但是恶鬼可是适应了世界规则的存在啊！
    它们拥有灵域鬼界，利用规则，呆板很傻，甚至不能随意破坏任何物品，不如厉鬼怨魂般凶猛异常，但是想要击杀恶鬼……
    嗯，这压根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算有，也很难做到，除非从源头上击杀它们，否则核武器都没有用…
    可是世界上谁能穿梭时空，在恶鬼诞生前一刻击杀恶鬼呢？要知道有些恶鬼可是存在了几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啊”
    大学生模样的张楚山在一旁愣住，他似乎看见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像他打开。
    有的鬼怪竟然不能被杀死，只能从它还没有诞生的源头毁灭！
    “怎么可能，诡异那么强大，我们人类早就灭绝了，可是我们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打得过就毁灭，打不过就封印，能偷袭绝不硬钢，能bb就不打架，依靠世界规则的限制，我们人类才能存在于世界上…”
    刘云飞解释，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回忆着过往埋藏在历史下的岁月，那些人与万物争斗，最终屹立世界之巅的时代。
    张楚山并非盲目对人类自大，主要现在世界是唯物的世界，一个人没有接受唯物的教育，自然想象不出诡异的强大。
    他并没有直面过诡异，唯一听过的鬼怪事件还是小时候父亲没有出事前讲的故事：
    很久以前的一座军营，临近乱葬岗，有士兵傍晚训练时边上坟地出现白影，疑似是鬼，半夜里经常飘来飘去发出鬼叫吓人。
    当时迷信，周边村庄不少老人孩子都给吓着，影响很差，甚至有人说军营里干不正当勾当，所以有鬼魂索命。
    该营营长没办法，经过上级同意后决定物理超度，动用火炮，几发炮弹下去那是一个狠，墓地夷为平地毛也不剩。
    至此之后再也没有白影什么的出现喽。
    因为这件故事，所以张楚山对于诡异的存在不太感冒，炮火覆盖强行度化了解一下？
    想一想画面。
    鬼魂投胎。
    阎王：“哟，老弟想通了啊，终于舍得投胎转世喽，恭喜，那么多年的往事你放下了”
    鬼魂：“我放不下她，还不想投胎…”
    阎王：“那你…”
    鬼魂：“我坟炸了，棺材板都找不到喽”
    ……
    而现在竟然有人告诉张楚山，物理炮火，包括核武器都难以对适应规则的恶鬼造成伤害。
    “恶鬼很难杀死，比如一个女人跳井变成规则恶鬼，那我们就只能回到过去，在她还没有跳井前击杀她，或者在她还没有进化成恶鬼时封印她”
    刘云飞把窗帘拉上，凝视房间里的三位病人，目光里带着莫名神色，他目光清冷，坐在椅子上。
    转头继续对张楚山说道：
    “世界上除了鬼怪，还有古时候遗留的各种妖魔啊，像山魁，龙王，旱魃还有各种神魔，
    这些妖魔隐藏在黑暗的底部，它们躲在时光长河里面，躲在不同的时空碎片历史阶段里面，迟早有一天会回归现实世界，
    这些能够躲在时间缝隙里的生物，毁天灭地，我们血肉之躯怎么击杀它们。”
    张楚山没有说话，一听说还有神魔妖怪存在，他脸色很难看，打扫卫生的手一顿。
    神魔妖怪，这些生物给人的感官比诡异更加清晰：
    身高百十丈，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兴风作浪，腾云驾雾，移山倒海等等。
    以西游记里描述的某些强大妖怪为例，吃人那是轻轻松松，如同探囊取物，狮驼岭这些地方恐怖万分。
    何况是山海经里各种通天妖魔？！
    房间内气氛变得压抑，二人身为大夏公职人员，担心的事情远远超过普通人。
    “我听说黄河有苏醒的龙王和明朝僵尸危害人间，许多灵魂力量第三阶层以上的人已经赶了过去…”
    “对，现在世界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世界规则对于妖魔鬼怪的限制越来越弱，连传说中的存在都已经出现，
    别说龙王什么的，你想象一下，若是世界规则破碎，妖魔鬼怪回归随意屠杀，我们人类该怎么面对全盛时期的诡异……
    之前世界规则一直偏向我们，我们人类才能借助规则生存，而这些年世界规则似乎坏了，所以诡异终将彻底降临。
    史无前例，真正的诡异时代！”
    刘云飞脸色很难看，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很认真的对张楚山说道。
    “我们要面对的就是这些神话，这些传说！听到这些消息，你是否后悔加入特殊……”
    “我不后悔，因为我父亲也是军人！”
    世道改变，天地下一切都会翻牌，人类或是沦为底层，化作诡异的口粮，要么就是斩灭一切邪祟，成为世界主宰。
    人类未来的路会很难走，腥风血雨相伴。
    不管是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还是部落争锋的首领时代，哪怕是帝王统治的封建社会，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谈及未来，二人四目相对。
    “你父亲加入军营立过许多大功，而你呢，这个职业可能一辈子都是默默无名，你怕不怕以后还没有你爸有本事。”
    “我不怕”张楚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生怕刘云飞不相信似的，他立马朝刘云飞行个军礼，眼睛通红，目光肃穆。
    “我不怕我以后不如我父亲，我只怕他后悔把我养那么大。”年轻军人目光通红。
    刘云飞沉默片刻。
    他迎着张楚山的目光，看着张楚山那青雉的面孔，走到他面前，行了一个更加标准的军礼，
    大声说道：“为人民群众服务，为国家立功！”
    房间里二位军人，二位特殊部门的警员，同时也是二位普普通通的人类，他们的形象在这一刻无限拔高。
    风吹开窗帘，有明亮的太阳光照进房间里面，迎着白色的瓷砖反光，光落在二人肩头。
    光很亮，人更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