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天洪,虽然天高皇帝远,但褚修德还是有所顾虑的,所有便给了个台阶,连让磕头道歉的话都没说,只想让萧扬借坡下驴。
一时间。
包括褚修德在内的所有人都认定,被五百个黑洞洞枪口瞄准的萧扬,绝对会惊慌万状的答应。
但他却用一句话,令稍有缓和的气氛,骤然被拽进一片死寂中去!
这一刻。
神色异常轻松的萧扬,再一次被所有人认定成疯子!
而褚修德,见他居然如此不识趣,顿时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一样,暴跳如雷!
“好,可以,你牛逼,你他妈非要找死老子也办法,不就是仗着洪爷嘛,大不了弄死你之后,老子扛上十个亿,去金州早洪爷赔罪去,那钱,就当买你个狗日的命了!杀杀杀,给我杀,给我乱枪扫死,把他们这些人全给我乱枪扫死!”
收起抵在萧扬脑门上的枪械,他抬脚便向五百名卫士的外围走出。
但听到,全给乱枪扫死这一句,宁沪一家三口当即便连滚带爬的抱上了他的大腿。
“别杀我们啊!我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
“是啊褚领导,您要杀就杀他,把他射成筛子,再剁成肉泥,扔到路边上喂野狗,我们都不会有意见,但求您让我们一命啊!”
父母向褚修德连连哭嚎,而宁卓绝,却转身怒指萧扬。
“你个白痴简直就是个害人精,还以为你是金州城有钱有势的某位家族大少,谁成想你连狗屁都不如,我们真是瞎了眼,我居然还叫你姐夫,我……我呸!!”
为了保住小命,一家三口别说讨好萧扬了,他们甚至都有了把萧扬千刀万剐的心。
哈哈哈~
看到这,褚修德忽然笑出声:“小子,你看到了吗?识时务者才能保住狗命,既然你不服软,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你们三个,跟我过来,不准站起来,用爬的,就跟狗一样!”
“明白,褚领导,汪汪!”
“我也会,汪汪汪!”
一家三口的贱德性,令褚修德简直高兴坏了,当即便决定日后把他们养在家里,那样一定特别有意思。
“快过来。”
他带着‘三条狗’,抬脚便向五百名卫士的外围走去,‘三条狗’还不忘得意洋洋的回眸,狠狠蔑了萧扬一眼。
尘埃落定,板上钉钉!
这一刻。
在场之人无一不认为,只要褚修德走出射击范围,萧扬便会被射成筛子,黄良安的妻儿老小同时笑的合不拢嘴。
向已经凉透的黄良安,叮嘱道:“你慢点走,等着杀掉你的这个王八蛋,他马上就要下去和你作伴了,到时候,你再杀他一次亲手报仇吧!”
而就在,这大局已定的时刻,五百名卫士的统领忽然收起了枪。
他指着萧扬身上的一件东西,愣愣道:“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这声音充满震惊,令褚修德目露疑惑,和‘三条狗’同时停下脚步,顺着这位统领手指的方向看去。
当然不仅是他们。
就连在场所有宾客,及黄良安的妻儿老小,尽皆目光齐聚在萧扬的双脚上。
他穿着一双黑色皮靴子,这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给人一种很廉价的感觉,看到这,所有人一头雾水。
褚修德更是回眸,怒道:“牛耿波,你在抽什么风?这白痴不就穿着一双破靴子嘛,你有什么好震惊的,别他妈耽搁时间了,赶紧把他给我弄死!”
说罢,他便一甩袖,就要带着‘三条狗’走向外围去。
谁知。
名叫牛耿波,这位五百名卫士的统领,居然一下子提着枪冲到褚修德面前,并用枪把将其砸翻在地,踩着他脑袋,冷声道:“褚领导,很抱歉,要死的恐怕是你!”
霎时!
他的所作所为将所有人的下巴惊脱臼。
“怎……怎么会这样!”
“妈呀,牛统领竟然把褚领导给打倒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参加个婚礼,反转一波接一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拍电影,简直太他妈刺激了吧!”
话音落地,人们尽皆瞪圆眸子,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紧紧盯着牛耿波。
“你他妈犯病了吗?老的头都被你砸流血了,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不仅要撤掉你的统领之位,还要把你和那个王八蛋一并处死!”
褚修德捂着流血不止的脑袋,发了疯般咆哮道。
就在声音落地瞬间,他的五百名卫士猛然收枪,向着萧扬单膝下跪,并齐声呐喊道:“参见无双战将——!”
呐喊如滚滚雷霆,在场之人无一幸免,皆被劈的外焦里嫩,愣在原地如同石化!
萧扬,也在这全场无声的间隙,看向了脚上的靴子。
黑色皮靴子确实普通,但却由一根金线,沿着特殊纹路,纯手工缝制而成。
这样的皮靴子,只存在于一个地方,那便是战王殿!
也只有一类人有资格传,那便是惊天战王麾下的十八位无双战将!
牛耿波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曾服役于战王殿,当年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后勤小兵,为战王、战将,修理缝补战服和靴子便是工作中的一项。
而驻守鼎元县的五百名卫士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能在战王殿服役,是夏国所有人的梦寐以求的事,与之失之交臂的他们,便不止成千上万的询问牛耿波,关于战王殿的所有事情……
这种战靴,无能人仿造,更加没人冒穿,所以他们认定萧扬就是无双战将!
而他。
没穿属于自己的惊天战王战靴,是因为战靴太招摇,不适合在生活中穿,在回到金州城之前,便被留在了战王殿。
此刻,对于把自己认出麾下十八位无双战将这件事,他也没打算解释。
当即看向褚修德,冷声道:“既然认出了我,那便杀了吧。”
“遵命!”
牛耿波应了一声后,直接将褚修德拖到一旁去,连给他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五百个黑洞洞的枪口,便在转瞬间把他打成了筛子。
呯呯呯!
枪鸣声震耳欲聋,令所有人惊恐万分,但即便再害怕,也没有萧扬爆出的身份恐怖。
“他居然是战王殿的无双战将,怎么会这样啊……”宁沪一家三口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