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人居然真做了校长?顾天佑心里头除了暗叹倒霉外,还有想揍人的冲动。但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我要参加高考,这件事找谁办能成?”
“你的学籍已经被开除,规章制度摆在那里,你找谁都没用。”铁建国表情如铁,有点包黑子的意思。
“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值多少?”顾天佑往身后指了指,含笑看着他。身后那辆车有四个圈的标志,在这座县级小城市中很能说明实力。
“别来这套!当心我告你行贿。”铁建国义正言辞。
“小楼昨夜又风雨,花钱不老少。”
顾天佑已把他看透了,丝毫不在乎他这张臭脸,继续说道:“听说铁校长家里房子老旧,年久失修,我知道一支工程队,不但会修楼,甚至还会盖楼,你们家的老院子两年前我去拜访过,地基不错,盖个三层小楼都不成问题。”
这句话中包含了三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修楼,第二个意思是我知道你家在哪,第三个意思是盖楼,三选一。
笨蛋当不了校长,铁建国当然不是笨蛋。非但不笨而且领悟力还不错,于是铁一般的脸开始融化,逐渐有了表情,托腮沉吟问道:“问君能有几多愁?”
这是在问自己要办什么事情,好根据难度开价。
顾天佑笑了,对答:“好似一江春水向南流。”言下有两层意思,一是求学的方向,二是告诉老铁,学过的东西早就付诸东流,考试肯定是不成了。
铁建国面露难色:“往南去省内只有两所大学是叫得响字号的,可是保送名额有限啊。”
“都说建邺警官学院不错,我想去那儿混几年。”顾天佑神态轻松:“想要什么你开口,不用替我省。”
铁建国顿时松了一口气,警官学院不算什么名牌儿,录取条件相对不高,弄个保送名额要容易的多,于是立即开出条件:“屋漏偏逢连夜雨,年年如此年年修,我也折腾够了。”
顾天佑打蛇随棍上:“那不如重新翻盖一座。”铁建国想说可惜囊中羞涩,又怕太直白,给顾天佑抓住小辫子。顾天佑却又加了一句:“盖楼其实很便宜,据我所知,大概也就相当于一辆自行车的价钱。”
铁建国终于点头:“保送名额太少,上上下下很多人盯着,这事儿办起来难度不小。”
顾天佑道:“十年寒窗苦,一朝金榜难,上学本就是个多苦多难的活儿,有什么难点可以联系我,咱们共同想办法。”
铁建国对顾天佑不能完全信任,道:“季节不等人,雨季不好过啊。”
顾天佑打断他的话:“求学更急,就明天开始动工吧,今儿我就联系搬家公司帮你搬家,我在学校附近有个三居室,东西都是现成的,你一家老小先去那对付一个月。”
铁建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看了一眼奥迪车里的老耿,迟疑道:“不用跟你家长再商量商量吗?”
顾天佑顿时一脑门子黑线,丢下一句我等你的好消息,迅速钻回车里。
……
飞虎岭村,后山肉狗养殖基地,宽敞的厂棚内,几百条困在笼中的猛犬“苏北黑”因为陌生人的到来发出乱吼,声音此起彼伏,动人心魄。
两个男人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尽管被揍的鼻青脸肿,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
顾天佑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看着二人,过了一会儿,转头对身边的杨文山说道:“看样子这俩人是真讲义气,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直接丢狗笼子里吧。”
杨文山立即附和:“好!”说着,左右一摆手。立即有几个小伙子走过去将二人架起。
两个人到此时还不相信顾天佑真敢把他们如何,不住口的叫嚣:“少他妈拿这阵仗吓唬老子,丐帮的汉子走街串巷什么狗子没见过?你们敢把老子哥俩喂狗,有一天,被我们大哥知道……”
“等一等!”
顾天佑一摆手,几个小伙子停下动作。
俩人还以为威吓起作用了,没想到顾天佑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把俩人吓的尿裤子。
“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烧掉,狗不吃衣服,弄一身血就不容易处理干净了。”
连衣服沾血不好处理都考虑到了,怎么瞅都不像假的了。俩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恐之意。几个小伙子上来七手八脚连扯带拉将俩人衣服扒了个精光。杨文山亲自过去打开犬舍的铁门,笼子里几只体型硕大的苏北黑表情凶狠,龇牙咧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直淌,眼看着按捺不住。
两个人心中还存一丝侥幸,杨文山的目光看了过来,顾天佑微微点点头。
第一个人被推了进去,恶狗的狂吠伴随着那人的惨嚎顿时响彻厂棚。连老耿这上过战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血的冷血兵王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现场其他人更是不忍目睹转过脸去。
顾天佑只做未闻,盯着另一个人,道:“别怕,他死不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每人一分钟,你们两个轮流进去,直到有人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为止。”
那人已经吓的肝胆俱裂,整个人哆嗦成一团儿,闻言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大叫:“别,别,别推我进去,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顾天佑一摆手,杨文山带着一个小伙子钻进笼子,将几条大狗赶到一旁,把里边那人拖了出来。
--